猛听那扎当怒吼一声,咆哮如雷,啸叫如虎,羞愤难当地叫嚣道,“放屁,香木明明是我最心爱的妻子,你凭什么胡说成是你的妻子?你能算哪门子丈夫?
实话告诉你,我跟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定下了婚约。那个时候,只怕你根本就不知道香木这个人,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方,人在哪里吧?
哼,香木是我们这儿最美丽的姑娘,而我扎当则是这一带方圆百里最最勇敢的青年!她是远近闻名的好女儿,赛过花枝俏,而我身为本族最强大丈夫,正是铁血男子汉。所以,做我的老婆,她和我才是天生的一对!
香木、香木,你今天本来正在和我举行婚礼的,难道不是吗?你若是没有答应嫁给我,我们两个又怎么会举办这场隆重的婚礼呢?”
香木将头低了一低,低得都几乎贴在血龙的胸膛上了。却听她包含歉疚地说道,“那是我不好。我害怕自己的病好不了,所以就遵从了大法师的提议。
对不起啊,因为我当时很生气,心里沉甸甸的,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所以才那样糊涂。唉,真的很对不起。
扎当大哥,可是现在我早就已经成为血龙的妻子啦,我的心里只认他一个丈夫。虽然确实是先和你认识,但也不可以再答应嫁给你了。
大哥,你是我们族人最为果敢的勇士,我们大家都很尊敬你,也有很多更好的姑娘都在默默地喜欢着你呢。可惜我却不是其中之一。
扎当大哥,你也知道,虽然我敬重你,但其实却并不喜欢你。即使相互已被父母许婚定亲,可一直以来,我都是将你当做最好的大哥哥一般真诚对待的。所以,对不起啊,扎当大哥,我不能再违心依允此事,去跟你进行婚礼,做你的妻子。”
尕尔曲大声抗议,气愤地呼喊道,“香木姐姐,枉费扎当大哥一直都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动呢?
可为何你却又偏偏要做这个大骗子的妻子呢?你真的是太糊涂了,怪不得要被骗。
难道你被欺骗的一切导致病得不人不鬼,全都是你自己折腾找的罪受,活该至此吗?难道竟跟着大骗子毫无任何关系,他一点责任也没有吗?香木姐姐,恐怕你真的已经被鬼迷住了心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说你!”
“不,尕尔曲,”香木含泪微笑说道,“血龙他不是骗子,血龙从来都不会骗我的。他也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的。从那天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眼看出来了。
他从来都没有欺骗过我什么,以后一定也不会有任何事会欺骗我的。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
真的,尕尔曲,我自己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知道该怎么相处,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么的正确。尕尔曲,好姐妹,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打定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你就准备好好地祝福我吧。”
血龙听后也大声嚷道,“对的,我血龙敢对天发誓,我喜欢香木,没有人比我更喜欢她。我更从来就没有欺骗过香木!”
香木满意地笑道,“你都听到了吧?我跟血龙就是彼此喜欢上了对方的,我们根本不会彼此恶意地相互欺骗的。尕尔曲,你尽管放心吧。”
“不!”扎当无比震怒地吼叫道,“那个小子,你的名字叫血龙是吧?好,血龙,赶紧准备吧,我要和你决斗!”
血龙将头一昂,从容笑道,“好啊,随时欢迎呀。扎当大哥,你就放马过来吧,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胜过你的。为了香木,我血龙必须战胜凯旋,必须有胜无败!”
扎当冷冷一笑,大喝一声,举拳就捶向血龙的额头。
血龙哼道,“来得好,看打吧你!”他腾出一只手来,即刻便叼住了对手的拳头,轻轻往外方一弹。
那扎当只感一股大力压到,顿时禁受不住,身子不受控制地晃动着,蹬蹬蹬向后急退数步,终于软软地坐倒在了地上,一时只觉浑身酸麻,全部力气无处使唤,萎萎靡靡站不起身来。
血龙淡淡地看着他,沉声警告道,“扎当,你只有蛮力,根本就不会丝毫武功,所以不管如何较劲,你都是打不过我的,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我呸!”扎当怪叫一声,突然从地上暴跳而起,像一匹愤怒的公牛一般跃身纵步,飞扑向血龙。
香木觑那扎当动作凶猛,吓得不禁一声惊呼,慌忙叫道,“血龙小心。他的力气是很大的,能够按捺住两头大牦牛的犄角头皮,让它们挣扎不脱。”
她示警的话还在嘴里尚未说完,却只见血龙已于大笑声中,将那扎当又生生击退了五、六尺。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反击的,只是那么一晃荡,一愣神的工夫,香木的眼睛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好像只是眼前一花,扎当就噗噜噜地滚跌了出去,趴在地上呼啦呼啦地喘着粗气。
血龙冷静地看着扎当,微笑说道,“扎当,你还要跟我打架么?”
“要打!”扎当愤怒地叫喊着,使劲捶打了一下地上的泥土,迅速站立起来,准备发动又一波进攻。
香木轻声劝告道,“扎当大哥,你打不过血龙的,不要再打了。就算打一百拳,仍旧碰不到血龙的一根头发,你又何必呢。”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你能够亲手把血龙打败,那又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仍旧不会答应同你拜堂结亲的。
无论比斗的结果怎么样,我都只会嫁给血龙一个人,这又不是打架的输赢能够改变得了的事情。所以,你就听我一句劝告吧,不要再为难自己,非得跟他动手纠缠了,好不好?”
扎当闻言便怔住了,似乎所有昂样的斗志都在瞬息间被她这一句话击溃,被驱赶得如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他伤神地将攥紧的拳头慢慢地垂下了,呆呆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香木,沙哑着嗓门黯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汉人明明都没有什么好家伙,尤其是小白脸特别的差劲。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看上这个油头粉面的汉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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