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经结束的时候,两两相望,不语,已成殇。
烟雾中,摩天轮的轮廓若隐若现。你靠在小窗上,寒气将至,头晕目眩,但也转头多看了一眼。常听人说,在摩天轮最上端的时候,如果情侣许愿,便会永远不会分开,因为那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摩天轮尚未成型,有多少原本以为会相守一生的情侣却已分道扬镳,早已陌路。你也赶上了年末的这班尾车。心里面建造的灯塔幻灭,晨雾中的海市蜃楼彻底消失。
(一)
那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很足,让人略感晕眩。三年后,你再爱一个人,是这样开始的。
没有你想象中沉稳且帅气的长相,好歹留下了沉稳,而你从来更看重这个。既不风趣也不幽默,实在到你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商人。可是面前坐着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一个一点儿都不符合你择偶标准的老成却很乏味的男人。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你听的云里雾里的,点头赔笑而已。事后闺蜜问:“怎么样?”
你笑言:“哥哥的感觉。”
“不要勉强。”
“不勉强。”你言道。但到底勉强了自己一把,你喜欢那一手好字。和你想象的生活,有一个契机点。看惯了迎来送往,看惯了四方赌桌。恰到好处的一个书房,一个简单的方桌,而上面可以摆些笔墨纸砚,不是锦上添花吗?而来的人,不走。
当然即使怀着美好的希翼,也仍旧没有打破第二次见面尴尬的氛围。这是两个不同世界却同样凉薄的人彼此相靠的过程,注定带着清冷。
你想如果那个夏夜,我没有提起他过往的恋情,也许你们最后也只能止步于朋友,还是很陌生的那种。上帝欠他一份爱,你错就错在把自己当做了救世主,其实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甚至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人动了怜悯之心,最后买单人还是你自己。
你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比写小说的时候说的都要动听: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在爱里软弱,和勇敢,也许都不应该。你软弱过一次,以为勇敢可以有另一种结局。可是如果路你都走了,别人就只好转头了。
(二)
他很好,只是不够浪漫而已,但是到底还是很细心的。即使他最拿手的鱼,你不那么的喜欢。但是炒的小炒肉至少还是熟了,煎的鸡蛋你不也很爱吃吗?粥每次不都熬得很好。这些想起来到想在你都还会笑。
高一点儿的梯坎他会拦腰抱着你下去,动手为你穿鞋,笨拙的想让你开心的样子,你不想去回忆这些,甜变成了苦,也只想流泪而已。
是的,如果他的情绪可以不那么总是低落的话,也许你们就走到最后了。有时候坚持一下,什么都过去了。可是你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想知道的若是他不能给你满意的答案,你就会使出女人惯有的那一招。你忘了,世人都需要私密的空间,你不能以爱的名义困住任何一个活物。
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困顿下,他放开了你的手,任你怎样动情的再次伸出手去,也不会再有回音了。寒夜里的泪是冰凉的,凉彻心骨。
从前你太放纵别人,伤人伤己。如今你枷锁太长,到最后划破了自己的手,捆住了自己的心。
那点着熏香的书房,永远没有那样的一个身影。那淡淡的墨香,只是你业余不成模样的山水画里传来的。
(三)
寥寥数语,原来也未曾有多少可说的话。本来爱就一字而已,况且你又说过。什么皆可说,唯爱说不清楚。不过是一个心甘情愿,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爱已是过往,华灯初下形只影单的你,毅是喜笑颜开。不祝愿任何人的前程爱恨,任何人不祝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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