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小寞（vmei678)
这周日，是明悌15岁生日。
吃过午饭，青春活力、荷尔蒙爆发的少女，便趁着生日这一年一次的无敌开挂时间，开始同母亲谈条件。
明悌条件其实非常简单，自己已经年满15岁，算是半个大人了。作为半个大人，能不能在繁重的学业外，稍稍有一点儿属于自己的空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下午约个好朋友，在没有大人的陪伴下，过个真正属于自己的15岁生日。
作为一个母亲，陶爱兰什么都好，就是对女儿生活上的管束太过严苛，甚至到了古板不通人情的地步。
自明悌记事起，除了在学校的时光，自己无时无刻不生活在父母的视线之下。
以至于，长这么大以来，明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有一次没有任何管束、无拘无束在外边玩耍的美好体验。
关于逃脱家庭的管束这件事，明悌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等到什么时候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溜出去，来一次说走就走的离家出走。对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女来说，做笼中鸟的日子实在太过煎熬，明悌甚至专门为此积攒下一笔不小的私房钱。
这一次，提出独自外出玩耍的要求，不过是明悌每次生日都要来一遍的流程，是带着七分抱怨、三分给母亲施压的老调重新弹，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令明悌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母亲在问过她的行程安排、及一起玩耍的同学底细后，陶爱兰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有些附加条件，比如手机随时保持畅通、必须在晚饭前回家，以及两个女孩独自外出需要特别注意的各种事项等等。
见妈妈同意了这事，明悌开心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跑过去抱着正在收拾碗筷的陶爱兰又亲又啃。
等情绪表达够了，明悌才松开母亲，跑去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同学齐萧萧的电话。
看着走路带风、全身上下都透着兴奋劲的女儿，陶爱兰既欣慰又心疼。
她欣慰的是，在自己的严加看护下，女儿被保护得很好，没有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而成为那串官方公布的儿童性侵害数字中的一位数字；心疼的是，因为自己的看护，正当青春年少的孩子似乎少了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许多乐趣。
唉……陶爱兰长叹一声。
少一些玩乐，也总比成为某些恶魔的玩物，留下一辈子都无法修复的创伤要好百倍千倍。
悌悌，妈妈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要是谁敢欺负你，妈妈别的没有，老命倒有一条。看着女儿在阳台手舞足蹈通电话的背影，陶爱兰自言自语，叹息复叹息。
02
初冬的阳光还很温暖，空气很好，微风徐徐，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在天气与周末的双重加持下，整个城市都自带一种懒洋洋的温馨感。
两个暂时摆脱管束、摆脱成堆作业的少女，活脱脱两匹脱疆的野马，一路奔腾着杀向游乐园。
嗡嗡，嗡嗡……
“萧萧，你手机已经震动一路了，收那么多信息，你倒是回一条啊，要是家里找你，阿姨跟叔叔该着急了。”
公交车上，明悌跟齐萧萧并排而坐，明悌用手肘顶了顶盯着窗外出神的齐萧萧，她很好奇，齐萧萧不回信息也就罢了，居然连看也不看。
“哦，没什么啦，最近被我妈拉进了一个亲戚群，你懂的，大人们的话题又无聊又无趣，我才懒得看。”齐萧萧转头对着明悌灿烂一笑。
只是，齐萧萧的灿烂笑脸，看在明悌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你最近可不大对劲，动不动就发呆，前一次考试也发挥失常，那还是你第一次掉出年级前十名吧？”明悌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友，满脸不解。
“一次考试而已，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嘛！”齐萧萧抬手回了明悌一个肘击。
嗡嗡嗡嗡……这一次，齐萧萧的手机震动伴随着手机音乐铃声响起。
“跟你说了吧，你不回信息家里人会担心的，还跟我说什么群信息，这不，电话来了吧。”明悌双手插在上衣口袋，用手肘撞了撞齐萧萧，一副料敌先知的得意表情。
“接电话啊，你倒是接啊，晚了叔叔阿姨发起飙来，我可不背锅的。”见齐萧萧听到来电依然无动于衷，甚至一副见到屎的表情，明悌的手肘加大了力度，重重顶了齐萧萧一下。
“别催啦，今天你生日，只管玩咱们的，天塌下来都不管。”面对好友的催促，齐萧萧虽然强装笑颜，但神色却越发不自然。说着干脆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摸索着按下手机静音键。
“喂，你这样我下次可不敢叫你出来玩了啊，老实说，你是跟家人闹别扭了吧？”
见齐萧萧连电话也不接，明悌这才真正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意识到问题严重后，明悌伸手便要去齐萧萧的口袋掏手机。
其实明悌没有想过，那电话可能压根不是齐萧萧的家长打来的。她单纯的脑袋根本想不出来，除了家里外，还有什么人会这么不厌其烦地给齐萧萧发信息打电话。
见好友不依不饶，还要查看自己的隐私，从没和人红过脸的齐萧萧出奇地暴躁，猛地一把推开明悌伸过来的手。
齐萧萧这一推力道很足，直接将明悌的手推得撞到了前排座位上。
事后，发现自己闯了祸的齐萧萧慌张地跟明悌认错，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只不过，即便是在说对不起的当儿，齐萧萧也是眼神游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没事，不过你今天太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悌一边揉着撞红的手背，一边死死瞪着齐萧萧，语气仍然轻柔。
嗡嗡嗡嗡……
伴随着嗡嗡震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不等明悌出声，齐萧萧便把手伸进口袋，按下了拒听键。
“齐萧萧同学，你真不要紧吗？”明悌侧过身，伸出双手将面向窗外的齐萧萧扳过来，让她面朝自己。
齐萧萧低头不敢看明悌，也不说话，只是沉默。但沉默只会激起好友更为强烈的不安与好奇心。
“你不跟我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明悌生气地松开手，也转过脸去，不再看齐萧萧。
良久，两人无言，齐萧萧脸对着窗外，明悌脸对着另一边窗户，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怒气哼哼。
最终，还是心虚的齐萧萧首先败下阵来。
03
“明悌，其实我……”
齐萧萧欲言又止，边撩头发边转过头来，未脱的稚气配合她标志的五官，有种别样的风情。
明悌虽然心有不满，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齐萧萧撩头发的样子，真的魅力值爆表。
“你什么你，有屁痛快点放，想急死姐姐我啊？”明悌说完，瞪了齐萧萧一眼，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生硬，不等齐萧萧作答，又赶紧转换了口气，柔声道：“好萧萧，你就告诉我嘛，你这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我……”
叮咚叮咚，XX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注意携带随身行李，出门请注意，下车请走好。
当齐萧萧终于鼓起勇气，要跟好友一吐心里隐痛时，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打断了她的话头。这一打断，也一并瓦解了她本就摇摆不定的决心，她只能仍然死守住那个难以启齿、令她噩梦连连几近精神崩溃的天大秘密。
“到站了，下车，有下，师父，有下……”听到报站声，齐萧萧一手扳着前排座位，半起身大声喊司机要下车，一边用力推着到了站还没反应的明悌。
下车后，齐萧萧对自己的事情隐而不说，更加激起了明悌的好奇心，明悌从后面一把拉住齐萧萧的手臂，轻声道：“齐萧萧你是不是早恋了？”
“不就没接电话嘛，早恋，怎么可能！”
“总之，老实从宽抗拒从严，你给姐姐老实点。”
“招什么啊，真没事，逗你玩儿呢。走，咱们游乐园走起。”齐萧萧故意扬起头，还在明悌面前蹦了几蹦，试图展现一副欢快的样子。
“咦，陈老师，您也来海底世界玩么？您孩子呢？”
正打算对齐萧萧严刑逼供的明悌突然眼前一亮，看到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30多岁身型高大的中年男人。
“哦，明悌萧萧，你们也在啊，我刚路过这里。”中年男人语带微笑，目光首先从齐萧萧身上扫过，然后落在明悌身上，直视着那张青春饱满、朝气蓬勃的秀气脸庞。
而在中年男人出现的一刻，齐萧萧明显身躯一震，瞬间脸色煞白，似乎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但在好友面前，她仍然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了中年男人一个僵硬的笑脸，然后低头小声说了声陈老师好。
“哦，你们是来游乐园玩的吧，好好玩啊，老师还有些急事情要办，先走了。”男人说着，特意走到齐萧萧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班长，生活上学习上，都要带好我们漂亮的明悌同学哦！”
说完，又拍了拍明悌的肩膀，然后，男人趁着明悌不注意，对着齐萧萧嘴角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做完这一切，男人这才快步朝远处一个宾馆走去。走出去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明悌大声道：“差点忘了，祝我们美丽的明悌同学生日快乐，成绩越来越好，越长越漂亮，今天老师没带礼物，下次给你补上。”
“谢谢老师，礼物就不用啦，您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啦。”明悌说着抬手挥了挥，对着中年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跟班主任陈老师道别后，明悌终于放弃继续追查齐萧萧，开始啧啧夸赞起自己的老师来，说陈老师真是个好老师，人又绅士，课也讲得好，长得也帅气……以后找男友一定要找陈老师这样的。
明悌说得唾沫横飞。
但这些赞美之辞听在齐萧萧耳里却格外难受，那个盘踞在心里的恶梦就更加可怕狰狞。
齐萧萧悄悄回头瞥了那个慢慢远去的高大背影，又迅速回头，咬着嘴唇，大声打断话唠上身的明悌：“我想上个厕所，你要去吗？”
“上车前还上过厕所，你怎么又要上？好了，好了，陪你去就是，我知道哪里有公厕！”
明悌在厕所外掏出手机等齐萧萧。
齐萧萧似乎十分着急，快步冲进厕所，一进去便关上隔间的小门，但关上门后，她不是脱裤子蹲坑位，而是赶紧掏出手机。
明悌在厕所外等待，这一等就等了将近20分钟，她有些不耐烦了，冲着厕所大声喊道：“齐萧萧同学，你是掉进下水道了么？怎么这么久？”
“哦，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好，就好。”
齐萧萧背靠着隔间墙壁，应声答道，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迅速回复了一个微信备注名为陈老师的信息：我答应你，将明悌带来，但你要说话算话，之后再也不要找我麻烦。
又等了一会，对方终于回过来信息：可以，你们现在就过来，XX宾馆，1908房，再不听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04
“对不起悌悌，我不能陪你去游乐园玩，我……我有点事情。”
从马路斜对面的游乐园大门收回视线，齐萧萧扭头看向不远处一栋写着XX宾馆的高楼，笑容苦涩，脸色惨白惨白。
“去游乐园，是因为你没去过，你不去，那就不去呗。”明悌本来就对去哪玩无所谓，对她来说，只要没有爸妈事事像看毛贼一样盯着自己，玩什么，甚至什么都不玩，她都觉得开心。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陪你，或者帮忙吗？”
齐萧萧嗯了一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用你陪，今天是你生日，不能全程陪你我已经很对不起了，怎能还要你陪。”
“可是你很不对劲，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明悌想起齐萧萧的种种失态，特别是今天，居然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甚至不敢在自己面前拿出手机。
“也没什么事情，刚刚在厕所，陈老师问我，如果还没进游乐园的话，他想……想……让我去一趟他那里，讨论一下下周的……去一中参观的问题。”
齐萧萧不敢看明悌的眼睛，话说得吞吞吐吐，借口也相当扯淡，他们的班主任陈老师，刚刚还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这会又说要她去讨论下周去一中参观的事谊，明显漏洞百出。
但心思单纯的明悌并没有多做它想，在听齐萧萧说完后，表示自己也要去。
“你确定要去吗？今天可是……你生日。”齐萧萧抬头看了眼明悌，又迅速低头，看着地面出神。
“去啊，班级的事情，我也有份的嘛。”明悌嘻嘻笑着，抬肘撞了一下齐萧萧的腰部。
“那……”
“那个屁啊，地址陈老师都告诉你了吧，走，你带路啊。”明悌颠了颠背后装满零食的书包，开口打断吞吞吐吐的齐萧萧，完了还不忘碎碎念着：“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不痛快了。”
齐萧萧哦了一声，也不回话，转头木然朝着两百米外一个宾馆走去。
“喂，齐萧萧，你说老师怎么在这种地方见我们？”宾馆的电梯里，只有两个少女，明悌习惯性地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齐萧萧，闷声问道。
“怎么啦，在宾馆很奇怪吗？”齐萧萧盯着电梯门边那串跳动的数字愣愣出神，心不在焉地反问。
“在我妈的教条里，宾馆是比小树林和夜间独行更要避而远之的地方，你说可怕不可怕！”
明悌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妥，马上补充道：“不过，咱们是去见可爱可亲帅气逼人万人尊敬的陈老师，所以，我妈知道了的话，应该是不会骂我的。”
齐萧萧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今天是哑巴了吗？尽跟我吞吞吐吐哦来哦去的。”
齐萧萧又哦了一声，眼神空洞，看着电梯门边不断跳动的楼层数，一层一层往上，她也一层一层接近那个可怕的恶魔。
然而，这次不同以往，这一次，即是自己彻底摆脱恶魔控制的机会，可同时又意味着，她要亲手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向火坑。
“不，就算没有我助纣为虐，陈老师也不会放过明悌的，以他的手段，看上的猎物怎么也不会逃脱他的手心，不……我不能，不能这样。”
“喂，齐萧萧同学，你在嘀咕什么呀？神经兮兮的，还有，你的脸色很不好看耶，是不是肚子还是不舒服，你确定不用看医生？”
“没有，不用。”齐萧萧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
05
门铃声响起，笑容可掬的高大男人将两位少女请进房间，分别给两人倒了开水。
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明悌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认真地听陈老师详细谈论去一中参观的细节。只是越往下听，明悌就觉得头脑越昏沉，最后终于头一歪，栽倒在桌子上。
“陈老师，你要说话算数，不然……不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看着倒在桌上的好友，齐萧萧双眼通红。
两个星期前，自己也如明悌这般，被同班另一个女生带到宾馆，在喝下一杯饮料后便沉沉睡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床上除了自己之外，还躺着一个陌生的光溜溜的老男人。
而双人房的另外一张床上，正沉睡着她一直十分尊敬的班主任陈老师，以及带她来的那个同班女生。
在之后的短短两星期内，她被班主任要挟，先后被三个她不认识的老男人，十几次要过她的身子。
其中有两次，甚至直接发生在陈老师的办公室；有两次发生在车上，其它皆在学校旁边的宾馆。
面对频繁的性侵、暴力威胁，齐萧萧终于不敢再接陈老师的电话，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运气居然会这样背，连陪好友过生日都能碰到这个恶魔。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今天居然敢不接我电话，不回信息，你想咬人，倒是咬咬看。”男人声音冰冷，说着，一把扶起被药晕过去的明悌，将她抱到床上。
将明悌抱上床后，便三下五除二，粗暴地将明悌下身脱得精光。
然后男人将明悌两腿打开，脑袋凑近她的下体，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支开明悌的下体，开始仔细查看。
看了一会后，又用鼻子贴近那块处子之地，用力猛嗅，一边嗅，一边发出陶醉的轻声呢喃：“真是迷人，世间最好的味道，莫过于青春年少的处子的味道……”
自我陶醉了良久，男人这才拍了拍明悌坚实的大腿，呵呵笑道：“我能不能顺利当上副校长，就全看你们的表现喽。”
男人说完，转身向齐萧萧勾了勾手指，厉声命令道：“帮她穿好裤子，一会她还有大用处。”
“你要对明悌做什么，你放我回去，不然我就报警。”眼见着这个禽兽说话不算话，齐萧萧满脸悲愤。
“蠢东西，我再警告你一次，一、我做事，不要问我为什么；二、更不要有任何报警的想法，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一家人生不如死；再有，今天在游乐园的见面你以为是巧合？我说过，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以后你再躲我一次，我就活活弄死你。明白了吗，蠢货。”
中年男人声音很轻，语气森寒。说完似乎尤不过瘾，挥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齐萧萧的脸上，打得齐萧萧一连退了好几步，脸瞬间出现四个血红的手指印痕。
“记住，多听话，你就会少吃苦，给她把裤子穿上，一会可要原装原味交给客人的。”
齐萧萧红肿着脸，弯腰捡起被男人丢到地上的明悌的运动裤，眼泪哗啦哗啦掉在白色床单上。
“喂，何主任，抱歉抱歉，今天出了点小乱子，不过，好事多磨，除了你看上的那个小丫头，另外还有一个处子等着您来开胞，对，您见过照片的，嗯，对对，就是那位……放心，有我把关保质保量，绝对好货，地址已经给您发过去了，等您，好的好的，拜拜。”
06
嗡嗡嗡嗡……
齐萧萧在费力给明悌穿裤子的当儿，明悌的电话响了起来。
齐萧萧拿出来一看，是明悌妈妈的电话。齐萧萧不敢擅作主张，拿着电话回头看向男人。
“接吧，相信你知道要怎么说。”中年男人冷眼盯着齐萧萧。
齐萧萧哦了一声，停顿了两秒，这才划动接听键。
“悌悌，今天玩得怎么样啊，现在到哪里了。”电话那头传来陶爱兰温厚的声音。
“哦，阿姨，我们在XX游乐园旁边，悌悌她上厕所去了，手机跟书包都在我手上，我们挺好的呢，正准备去游乐园。”
“很好就好，在外面千万注意安全，玩开心点，一会等悌悌上完厕所，让她回信息给我……”
“好的阿姨。”
“萧萧再见。”
齐萧萧本来还准备了一些说辞，没想到陶爱兰那边没说几句话就挂掉了电话，这让她松口气的同时，更有一些失落。自己没有勇气揭穿这件事，她多么想明悌的妈妈能够抓住某个线索，然后一路找到这里，带自己跟明悌走出这个可怕的魔窟。
“过来。”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等齐萧萧挂掉电话，便迫不急待地向她发出命令。
齐萧萧放下电话，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极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只得慢吞吞地走到男人跟前。
男人仰起头，直视齐萧萧的眼睛，看了半晌，见她仍然没有动静，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没一点长进的东西，你是要挨多少打才能学得聪明点？现在要做什么，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齐萧萧被一脚踹得后退两步，最后绊倒在床上。
连续挨打，再不敢有丝毫懈怠的齐萧萧，顾不上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赶紧从床上爬起。
“谁让你站着的，跪下，爬过来。”男人声音冰冷，怒目而视。
齐萧萧低头跪下，用掌撑地，以极为屈辱别扭的姿势爬到男人的两脚之间。
犹豫了一会，见男人又有动手的趋势，她便哆嗦着将双手伸到男人胯间，拉开男人西裤拉链，笨拙地一手撑开口子，一手伸进裆内，在里面好一阵翻找，这才在茂盛的体毛丛林中，找出一条软趴趴的根状物。
齐萧萧看着那根又黑又小、软绵绵的东西，强忍着巨大的恶心，闭上眼睛，张口含进嘴里。
“你弄痛我了，蠢货。”男人轻吼着一巴掌拍在齐萧萧头上。
叮咚，叮咚……几分钟后，房间的门铃声响起。
“哟，这何主任也太急了吧，这么快就到了。”男人轻轻呻吟，抬脚就将齐萧萧踹开，这才起身拉好拉链，又到镜子前照了照，整了整衣装，这才转身去开门。
只不过，门外站着的不是他口中的何主任，而是四名身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位酒店的服务员。
原来，护子心切的陶爱兰不仅在明悌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连明悌的手表都是一个定位装置，这种装置在室内几乎可以精确到米。
在家里，不时查看女儿定位的陶爱兰，发现明悌的定位出现在一个酒店，便赶紧给明悌打电话过去。
而接电话的却是明悌的朋友，并且接电话的人说明悌在游乐园旁边上厕所，这立刻引起对女儿的安全高度警觉的陶爱兰的注意。
意识到事情不妙，她当机立断，宁肯错杀也不肯放过一丝可能的危险，匆匆挂断电话后，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报警。
最终，等待陈姓老师等人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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