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散步的时候,途径省府大院。远远望去,掩映在松柏树影里的办公大楼,像一副上了年岁的国画,那平整的密密麻麻分布的窗户,悠悠地关闭着,无声传递出时间流过的痕迹。
忽然想起来,我有那么几位相熟的友人,就在那某一个窗棂里面办公。以前闲暇时候,经常可以走访串门,聊聊小家庭小心思,心里总有那一份闲适和快意。自从入了这豪门大院之后,慢慢地就疏离了,记得上次一起吃饭大概都两年了。
我又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一片,衬托着五十年代苏式建筑样式和涂色,真是与天连成一色了。昨天的雪还没有融化,在屋檐房顶树梢上停留着,整一片萧杀景色。
想起来,有这么一个情节:传说崇祯自缢前手刃子女及皇后,长叹:“愿汝等生生世世,勿生帝王之家。”如今的情形何其形似,为了进这高庭大院,无数人削尖了脑袋,进则深居简出,困于一隅之地,与其说是享受其中的荣华,不如说体味其中的孤寂。
我那小门小户的单位,凭窗眺望就能瞅见街边的车水马龙,伸手也能触碰梧桐树发芽的动静。深感我离人间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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