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小镇显得荒僻,安静地坐在一角在眺望窗外的时候,只觉得有种荒凉的平寂,我忽而想到我刚开始写作的时候,那时候想写什么就开始写,权当是娱乐,每个字句都是自己心里的话,写完后再看觉得无比的满足。那时候也从未想过写作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只是一个句子一个句子地写,过了很久我再拿出那些文字,就如同照见了曾经的自己,让我对阅读和写作有了重新的思考和审视。
那些或沉重或感动又或艰难的情感和描述将我一次次地撕扯,然后我又将心绪从那个时候拉了出来。30岁的年纪依然孑然一身,但内心却无比满足,时间冲刷了我当时的潇洒与不羁,但沉淀下来的是一种平寂与清净,没有人会永远年轻的,我知道我的一部分正在老去,但我不知道究竟在褪去什么?遗留下来的又是什么,但我知道这可能就是真正的我。褪去的部分从来没有令我失落,遗留下来的也不会令我厌恶。人好像就是自然的一部分,遵循着万事万物流转的规律。
但时间也给我留下了很多的恶意,我的生活也并未在外界有些许好的起色,在我内心的一角不平和愤懑依然存在,我一个朋友说我在保持一种愤怒,他问我到底因何而愤怒,或者说愤怒的是什么?我没有很直接地说出原因,只是一直在沉默和思索,我愤怒的事其实连我也不知道。准确地说我是在反对,反对一些人和一些事,我对这些人这些事都抱有意见,只是我不愿将这些意见说出来,或者说表现出来,所以我选择保留以及与现实保持一定距离。
不仅仅是我,我们全家几乎都是,我身处的环境是个没有任何精神土壤的环境,和我一样年纪的年轻人各个都对与自己不同的人抱有成见,小镇的娱乐活动是赌博、烟与酒肉,关于爱好很多人对写作不屑一问,就像我也对他们的兴趣爱好同样冷淡一样,我们都对各自保有成见,观念也完全不同。少年时代,我们喜欢打篮球,但篮球不是运动不是爱好,它切切实实就是一场比赛,为了输赢大家用尽全力,你说你打球是为了开心快乐,他说我们不需要你这种不会打配合的废柴。偏执的个人最后会变成偏执的团体,每个人都不会开心,每个人都对彼此特别的客气,可是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我虽然生在这里,但我对这里并不太熟悉,或者说是那种敌意让我变得不太熟悉,成年后我去了祖国很多地方,见识了各地不同类型的风土人情,但我却从未遇见家乡这样对人抱有如此敌意的地方。那些脸色分明就是一种诋毁与讥讽,就连说句话都是错误的当下,我又如何敢将自己盛大的热情投入在这里呢?融入代表着要变得和他们一样,融入意味着要失去自己,融入意味着我也会走下坡路,融入意味着我要在酒精里醉生梦死,融入意味着我也要对一些事死缠着不放........。
写作虽无人问津,但我依然在写,做人即使艰难,我依然在探索坚持,在能够混淆是非的人眼里上进与努力本身就是一种错,他不能融入社会就希望别人也融入不了,这样的人见多了我们就知道其实他本身就是一种错,只因为力量薄弱所以才难以示众。但我也知道我们不是敌人,看见不同的人就视为敌人,那永远是愚者和弱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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