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女

图片来源于微博.

邵阳和许三多总说我是个色狼，他们的意思就是我是个好色之徒。

我不否认他们，否认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每任女朋友都长得还不错，因此他们才说我是个色狼。

我只好耸耸肩说我看重的是内心，只是恰巧她们又拥有美貌而已。

邵阳和许三多都不信，直到吴倩闯进我的生活来之后。

那时我大三，正处于一种不知道要继续同前两学期一样混日子还是提早进入社会去看看。

当然我很快的就选择了前者，避开内心本来就没有多少打算要进社会，还有一个就是许三多的话又强有力的推进了我这个想法。

我和邵阳还有许三多嫌学校管的多所以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那天我问许三多“我都大三了，你觉得我继续玩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许三多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桌上的啤酒罐全都装进麻袋里，邵阳笑他要捡垃圾了他却说这积少成多保不齐以后还能赚一笔。

不过，许三多才不是那么勤俭的人“怕什么，再造个一年在说也成啊！反正我们年轻。”

我一下就同意了许三多的话，但我当时完全没顾虑到许三多小我一届且家里有钱。

许三多之所以叫许三多是因为他姓许，家里钱多，身边妹子多，还有就是事多。就拿前段日子的事来说，一妹子打电话跟他说她受伤了自己一个人在酒店，这不赤裸裸的暗示他吗？谁受伤不去医院，结果许三多去了人说是心伤他也没追究。

但许三多却开始嫌弃那酒店脏，小碎嘴就开始念最后把那妹子给活活念走了。就这件事我和邵阳笑了他大半月他却没什么反应，还在那说，如果我没洁癖咱三这屋子早就跟猪窝一样了。

但由于我的大手大脚生活费一下就被我造光了，马上又要交一季度的房租了。我不敢厚着脸皮再向家里要，也不好意思跟许三多还有邵阳借。于是我出门找了份工作。

西餐厅的，服务员。

我也是在西餐厅认识的吴倩。因为西餐厅缺人手，我才刚去西餐厅应聘成功就马上开始工作，经理把我领到了吴倩的身边。

“那个，吴倩这个新来的你带一下。”吴倩当时正在收拾桌子，她哦了一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把盘子收拾好又将桌子擦干净后才抬起头，我没有邵阳那种人的癖好什么看人先看眼睛，我就直接看，随便乱看。

但我一眼就瞄到了吴倩左脸耳朵前面的一块疤，她涂了厚厚的粉但却也没能遮住。

她明显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但大概习惯了没有什么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吴倩问我。

“陈一叶。”

接下来吴倩没有再问过什么过多的话，就是很耐心的教着我怎么做。我想要问她很多事，但一想到她脸上已经上了妆的疤都那么明显，又想到如果卸了妆的模样我就不想要再问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很善良不歧视人的人，毕竟有时逛街路边看见乞讨的还会丢两个硬币过去，但那只是施舍并不是什么善良。

兴许就像村里有一个特别丑的女人，或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母亲一般都会领着孩子走远些，怕沾惹到晦气。

因为觉得早上自己那个想法觉得很愧疚，中午休息时我就将自己身上出门带的唯一的钱买了两杯咖啡，拿了一杯给吴倩。

“别多想，就是想谢谢你早上教我那些。”

吴倩没说话，已经入秋了有些凉意，我握着那杯咖啡。在我这穷到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我竟然在庆幸这咖啡是热的。

然后吴倩主动开了口，“我没有什么朋友，也没人搭理我。你不嫌弃我脸上的疤吗？”

我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虽然早上还有一点。

接下来我和吴倩聊了些，发现我和她是同一个学校同一届的甚至是同一个系的但因为我长期在校外鬼混，她都在打工不然就在学校图书馆读书。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遇见。

我一直犹豫要不要问她脸上的疤，但时间不允许我和吴倩又匆匆的开始工作。

下午五点半我的工作结束，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向下一个工作地点。我就是这种人，要不什么工作都不要不然就像牛一样做到死。

另外一份工作是在火锅店洗盘子，我感觉挺有意思的，我没有钱却一整天都可以混在食物的香味中。

因为我身上找不出一两块钱所以放弃坐公交车去火锅店，但幸好只有两个站的距离于是我走着去了火锅店。

因为路上我走的慢所以踩了点到了火锅店，老板是一个重庆人比较大方没有说什么就让我赶紧去洗盘子。

我一直工作到九点才下班，因为我只是临时工火锅店不负责晚饭。临近下班的时候我心想着一定要去吃一顿，但出了店门我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我辛苦劳作一天饿的饥肠辘辘的却没有钱吃饭，我刚开始有些后悔把钱拿去买咖啡给吴倩，吴倩就出现了。

“陈一叶，你怎么在这里？”吴倩把头发披着刚好挡着脸上的疤，我竟然觉得她还挺漂亮的。

“哦，我在那个火锅店打工。”

吴倩皱了皱眉表示疑惑“可是我下午都没有看见你。”

“你也在那打工？”我随口问了问。

“嗯。”吴倩从自行车上下来，同我一起往前走。

“我请你吃东西吧，为了谢谢你中午的咖啡。”我因为肚子饿也没顾什么面子和吴倩一起去吃了小吃。

后来吴倩跟我说她并不是完全为了那杯咖啡请我，而是我是第一个愿意主动搭理她的人。

吃完小吃后我骑着吴倩的自行车送她回了学校，因为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然后自己走了回去。

回到宿舍后只有许三多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看球赛，我问他“邵阳呢？”

“他陪小霞去了，估计晚上不回来。”小霞是邵阳的女朋友，两人从大一开始处的，一晃也两年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往返于学校宿舍和西餐厅与火锅店中，吴倩和我熟了不少偶尔也会和我开开玩笑。只是我有时还会下意识的去瞄一瞄她脸上的疤。

已经接近年尾了，我已经赚够了房租甚至生活费。但我没有辞去这两份工作，有些留恋却说不上来为什么，于是我给自己定义为太无聊打发时间。

但因为我这仅仅的打发时间却给吴倩带来了麻烦。

西餐厅平常人就不少外加年尾了人就更多了，昨晚跟邵阳还有许三多玩游戏通了宵一整天精神不好，就少收了客人的钱。

中午休息的时候经理把全部的人都喊来了，“早上八号桌是谁负责的，少收了三百块钱。”

经理语音一落吴倩就看向我，她知道那桌是我负责的。我刚想跟经理说却听见了吴倩的声音。

“经理，那桌是我负责的。”经理有些不信，因为吴倩工作一直都很认真。但还是让她赔了三百，并且把她开除了。

这期间我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一直都没反应过来。我反应过来后我立马去找了吴倩，“你干嘛呢？你知道这桌是我负责的。”

吴倩冲我露了一个甜甜的笑，我开始忘记她脸上有疤的这件事。“没有，就想试试帮人背黑锅的感觉。”

我伸手去揉了揉吴倩的头，她的头发很滑又很香。我刚想问她用什么牌子洗发水，然后意识到这个动作太过于亲昵了把手收了回来。

我把西餐厅的工作给辞了并跟经理说明了事实，然后把三百块还给了吴倩。但火锅店的工作我依旧还在做。

有天火锅店我休假，我正在睡觉，却听见门外一阵阵的敲门声。我等了一会发现没人开门，想起邵阳和许三多中午出去了我才起身去开门。

因为实在很困我没有从猫眼去看门外是谁就直接开了门，后面想想这样挺不好的。万一一开门有人就一刀子给我捅过来岂不是太委屈了，不过这想法一出来我就明白了邵阳和许三多为什么总说我杞人忧天。

我还是没有去看猫眼，一拉开门发现门外站的是吴倩。

我原本还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一看见吴倩我马上就清醒了。“嗯？你怎么来了？”

吴倩的神情不太好，好像出了什么事“我妈说我奶奶身体不行了，要我赶紧回去。你能借我一些钱吗？一叶。”

我一下就蒙了，吴倩叫我的名字不带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我还是反应很快的跟她说“等等。”然后跑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上了银行卡和手机。

“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带吴倩直奔火车站，很幸运的是刚到火车站就有一辆马上开往她家乡的火车。我买了票因为快要发车了，我没有犹豫的就拉着她的手然后穿过了人流上了火车。

火车上人很多我们没有位置只好站着，吴倩的眼泪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了。

我有些措手不及拿着袖子把吴倩的眼泪给擦了，“你哭什么呢？”

吴倩摇摇头没说话，但眼泪还在掉。“你放心你奶奶肯定没事，你还有我呢。”

现在想一想，你还有我是多美的一句话情话。

我和吴倩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了。路上吴倩急得一口饭都没吃，她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她奶奶竟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和人唠嗑。

吴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奶奶看见了她老远的就喊了一声“倩倩。”然后跑了过来。

我调侃吴倩“你奶奶身体挺好的嘛，跑得快跟我爸一样快了。”吴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了笑。

吴倩的妈妈说她们因为太想她了所以才撒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我能够理解她们，吴倩的爸爸去世了吴倩又出来上大学，家里也就剩她们婆媳两人。

吃饭的时候吴倩的奶奶看着我一直问吴倩“这个小伙子是不是你男朋友哟？”

吴倩红着脸说了一次又一次“不是”，但她奶奶并不理睬很明显就想听我的答案。

“奶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吴倩的。”

吴倩的奶奶一听这话便开心的笑了，我也在一旁陪着她乐呵。我知道吴倩正看着我，此时我却不敢看向她。

第二天早上吴倩带我在她家附近逛了逛，我才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

且这里正在修路偶尔来一辆土方车都会沙尘满天，我竟然把这同北京沙尘暴想在一起。

吴倩带我去看了她的高中，然后还有附近的一个我不知名的地方。

吴倩说“我就是在这里被火烧的，然后脸上留下了疤。”

我没有说话，吴倩又继续开了口。“当时我暗恋班上的一个男生，可他却喜欢另外一个女生。有次这里着火了，他去救她，然后我去救他。他们出来了，我却还傻傻的在里面，然后我的脸就这样了。”

“他们出来后就在一起了，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就特难过脸上有这疤，于是我就死命读书。想要找比他更好的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了句“你会找到更好的。”

“我已经找到了，对了，我第一次跟人说这个疤，你要替我保密哦。”

我想问吴倩她找到了谁，可却没有勇气去问。下午我就和她告别了她奶奶和她妈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回去后我就把火锅店的工作辞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一大堆火气。不知从哪里来，又不知道到哪发。

于是我又开始了这冗长乏味的大三生活，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我好像开始会想念吴倩。

但我总用吴倩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人来搪塞自己，让自己不能去想她。也很成功的做到了，因为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和她见过面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去了。邵阳带着小霞提前回去了，许三多也以想家为由回家去了。

因为票不好买，我苦等了好久才买到了除夕前一天的票。我想着把宿舍收拾好在回去，我在整理出几袋垃圾然后下楼丢垃圾的时候遇见了吴倩。

我们同时看到了对方，但是她先打的招呼“嗨，一叶。”

我竟有些羞涩“嗨。”气氛有些怪怪的，我马上又问“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来还你钱顺便找一间房子的。”

吴倩从包里拿出钱给我，我接了过来“你们这里的房子都很好，但有些可惜都挺贵的。”

除了许三多，我和邵阳家里都算小康以上的家庭。对于吴倩这种学费都还要自己赚的人这里的房租的确是贵了。

“你不是在学校住着呢吗？”

“我过年不回去了，想再找几份工作。但学校过了十点就回不去了，所以想在学校外边找。”

听吴倩这么一说我又心软想帮她“我们宿舍还有一间空的，寒假我们都不在。你可以住我们那里。”

“这不太好吧。”

“怕什么，我都答应你奶奶要照顾你了。”我把垃圾丢到了垃圾桶，拉着吴倩上了楼。

吴倩在我的一番劝说下住进了我们宿舍，我也提前和许三多还有邵阳打好了招呼。

除夕前一天的早上我收拾好东西打算去机场，吴倩替我做好了早餐。

我吃完早餐后擦了擦嘴跟吴倩说，“许三多的花可能要麻烦你浇一下水，然后邵阳的房间就不要进去了，他这人有病怕人侵犯隐私。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把门窗关好，你有什么事要马上打电话给我。然后……”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倩打断了，“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就早点回来陪着我。”

“啊……不是，你在家好好陪父母。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及三多的花的。”

我出了门，到楼下的时候我看了看阳台。发现吴倩正站在那里，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天气冷快回屋。她却依旧执意的站在那里，而我心里盘算着要早些回来的小算盘也早已啪啪作响。

的确我也提前回来了，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后我就赶了回来。

我到宿舍的时候吴倩正在坐在宿舍看书，我一开门就看见她安静的坐在那。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头发都梳到了左边但还有几根散落在右边，太阳刚好照着她看的那一页书。

吴倩看见了我，轻轻的说“你回来啦。”

不得不说，我的确很想上去拥抱她。

我刚走上去两步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放下了行李又看了一眼吴倩就出了门。

我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去，开了门的那瞬间吴倩还是看着我温柔的说了句“你回来啦。”

“嗯。”

吴倩闻到了我身上的一股酒味，“你去哪里了？”

“我去见我前女友了，她说她要结婚了。”

“所以你为她喝的大醉是吗？”

我摆了摆手，“不是为她，你不要多想。我是替她惋惜，她一才二十出头的人怎么就结婚了？”

“那还不是为她？”

客厅的台灯散发着暧昧的橘黄色灯光，灯光打在了吴倩的脸上。我突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疤，却看见她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吴倩把我扶到床上，给我拉上了被子，又用毛巾给我擦了脸。我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听见她说了“陈一叶啊，我喜欢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吴倩不在宿舍应该是去打工了。

我看见了桌上的早餐还有醒酒汤，醒酒汤下压着一张纸条：把早餐吃了醒酒汤喝了，以后不要为谁喝的宿醉了。

我和吴倩都没有在提起那晚的事，紧接着许三多和邵阳就都回来了。

邵阳回来那天就哭丧着脸，我问他怎么了，许三多就说“我在机场看见他这脸差点被吓死，我以为他家破产他终于要滚出我们宿舍了，结果只是失恋了而已。”

邵阳一听许三多的话就不高兴了，“怎么就叫只是失恋了，你丫还没我强，都没恋过。”

“邵阳你本来和小霞就不是多合适，你看你是朝阳人家可是晚霞。”

邵阳还没回我话吴倩就进了门，他一下就又提了劲“这是谁啊？”

邵阳还想说下去却看见了吴倩脸上的疤又把话咽了下去，许三多倒不怎么在意“这就是吴倩呢吧？”我点了点头。

“啊，弟媳妇！”许三多为了缓解尴尬半开玩笑的说着。

“走开，什么弟媳妇呢？我和吴倩只是朋友，还有你是我学弟还敢这样？”吴倩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和许三多闹，没有多说什么。

吴倩见邵阳和许三多回来了打算收拾东西搬回宿舍，许三多和邵阳不知打什么主意去把吴倩挽留了下来。

吴倩说她没有钱可以交房租，邵阳说我们三都有钱不用她出钱，许三多就又说你帮我照顾花就成不用什么钱。

但吴倩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就说“以后在宿舍我就给你们煮饭吃吧。”

邵阳和许三多在外边也吃怕了，于是吴倩光荣的成为了我们宿舍的厨娘。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但吴倩后来就搬出了我们宿舍。

那天我和许三多还有邵阳在宿舍喝啤酒看球赛，邵阳突然就开了口“为什么你还不和吴倩告白啊，我们都看不下去了。”许三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我们三个也从来没有什么事有瞒着过“不知道，没想好。”

许三多就不乐意了“人那么好一姑娘你别给耽误了啊。”邵阳又说“对啊，她八成准喜欢你。你看你的饭碗的饭从来都是最多的。”

“我可听说了，林懿要结婚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呢？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晚吴倩说的话，一时心乱如麻“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认真看下球啊。”

“我看你就是放不下林懿，又嫌弃吴倩脸上的疤。”

“我没有嫌……”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完却看见吴倩站在了门口，她跟我上次看见她哭一样手足无措。愣了两拍后，跑出了宿舍。

后来吴倩在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搬出了宿舍，我也再也没有遇见过她。后来我们就毕业了。

如今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前几天突然收到一封邮件。

内容是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来参加我的婚礼。然后下面是一串号码。

发件人是，吴倩。

然后我通过了别的同学确定了下面那串号码就是她的联系方式，打算和她约一天见面，但就跟当初我没有勇气问她更好的人是谁我没有勇气去拨那个号码。

收到邮件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吴倩变漂亮了，脸上的疤不见了。然后我带她，逃了婚。

那个梦和我的大三生活一样很冗长，但不乏味。

一个月后我去参加了吴倩的婚礼，她的确变漂亮了，脸上的疤也没有了。但是我却没有带她逃婚。

婚礼结束后我和吴倩单独的聊了一下。

她说“陈一叶啊，我喜欢你。”

我说“当时我听见了。”

她说“当初我跑出宿舍的时候你怎么没追出来。”

我说“我追了，但没找到。”

她说“你爱了，但你却没开口。”

吴倩说的对，几年时间沉淀下来我才发现我喜欢她。但可惜当初我没问那个更好的人是谁，没有把解释的话快点说完，没有把跑出宿舍的她找到，在她结婚前没有拨出那串号码。

时间正确了，地点正确了，人也是对的。可惜你却没有勇气，没有给自己机会，将话说完，将人爱完。

要是能重来，我定会在她安静看书的时候去拥抱她，在她说她喜欢我后去拉住她的手。然后跟她说，吴倩啊，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