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在这荒无人烟黄沙漫天的大漠当中有个熟门熟路的人带着就是好,不用担心迷失方向,更不用担心会遇到任何不测,毕竟,这人好歹是个‘天下第一刀’,武力值爆表不说,还偏偏长的赏心悦目。
我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盯着他的模样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他倒还真是目不斜视,只专心走自己的路,目光一路下移看向他的跛足,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儿,索性抬头望天阖了阖双瞳,轻吐一口气。
“傅少侠,这一路我都没等到你主动开口问我姓名,莫不是想着走出这大漠便将我甩了?”话落并未听到他的回复,却看到他脚下顿了顿,无奈冲天翻了个白眼儿,这算是默认了?撇了撇嘴心中顿觉失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傅红雪,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把我陌璃甩掉!我跟定你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个孤女,无牵无挂的,你就算想任何办法都不可能摆脱我!除非我死了!”也许心中气闷不知不觉声音便拔高了不少,无所畏惧迎向他那双淡漠明眸。
他却只是停了停,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又继续绕开我往前走。
颓然垂眸静静站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若是如此死缠真招了他的厌烦倒还不如在这片黄沙中任它埋没,缓缓屈膝蹲坐原地将脸埋入前膝任冰凉泪水浸染单薄衣料。
“起来。”落泪落的正欢,耳边突如其来的淡漠声线倒是让我吓了一跳,胡乱用身上的衣服抹了抹脸抬眸看他,却只见他皱了皱眉,眼中是说不出的嫌弃。
恍然间忆起方才用来抹脸的衣服正是他才让给我的披挂,即便心虚却依旧无所畏惧迎向他那双能让人沦陷的美眸。
“怎么,傅少侠方才可是已经默许了我刚刚的假设,还回来寻我做什么?你自己走自己的就是。”话落便继续蹲在原地抠着面前的沙子,谁知一个趔趄就被人用刀柄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谋杀豆蔻少女吗?喂,放开我!”可任我怎么挣扎呼喊他也不为所动,只被他扯着披挂一角艰难前行。
“傅红雪,我告诉你,你这样我就真的跟定你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那种,你听到没有!”话音才落,周围空气仿佛静止了那么一瞬,他脚步停了停却并没有改变这种让我难受的姿势。
“随你。”
这回倒换我有些惊讶,愣神间就这么被他扯着往前走了五里,回过神发现他依旧维持这种能让我分分钟摔倒的姿势,心中发了狠准备挣脱,他却先一步松开了,这回我是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平地摔,狼狈从地上爬起看到的只是他黑黑的后脑勺,双眸微微瞪起夹带心中愠怒恨恨直戳他的脊背,恨不能在他背后灼出两个洞来,本想破口大骂心中却生出不忍,就这样呗,还能离了他咋滴。
仰天长叹默默为自己这苦逼的命运哀悼了一番将怒气发泄到脚下的小沙堆上,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闷闷的鲜少开口说话,时不时鼓着两腮自娱自乐地玩儿,谁知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脚步,我一时不察险些撞上他挺拔的脊背,还好及时收住了步子,有些好奇地从他肩侧探出了头去,却被面前的景象唬了一跳。
“我去,这什么世道,怎么这都能碰到狼群?”感叹一番随即拍了拍已经散出全身戾气的美人儿试图安抚,又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匕首,平时这刀子都是放家里切水果用的,得亏的那天熬夜时还切了个木瓜吃,随手就把这刀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身上的披挂交给他保管将他推向一旁,上前几步与狼群对峙静待时机。
果然没过多久狼群便有了躁动,想来也是饿了许久,只见一头狼已经最先冲了出来,瞄准它暴露在眼前的喉管一刀刺出,那头狼便已经躺在黄沙上奄奄一息了。
唇畔染了一丝邪气轻佻看向站在原地不解的某人。
“美人儿,你可把那死狼看好了,今晚的晚餐可就得靠它了,那皮毛还能做几件御寒的大氅呢。”话落看准接着冲上来的那头狼的胸口处又是一刀,狼血淋了一身却依旧把那头狼甩向了他的方向。
那些狼见死了两个同伴,那双幽绿的兽瞳显得更加阴森可怖,竟是一同冲了上来,这下我应对的就显得有些吃力,不过结果却是好的,除了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将所有的狼都解决完毕身上却有些脱力,直接在这漫漫黄沙铺就的大地躺了下去。
“美人儿,我累了,我先歇会儿,狼肉烤好了记得叫我一声。”话落便阖眸睡了过去。
傅红雪坐在一旁眉心微蹙,‘美人儿’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在心中表示了一番嫌弃复又转向一旁堆了将近十具的狼的尸体,心中愈发不明,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身份的怀疑,却肯定她不会害他,反而倒是他被处处护佑,有时他甚至怀疑她不像个女子,倒像是市井纨绔,但她眉眼分明不过女子模样,有时虽爱耍耍性子却终究还是固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倒是想不透这女子想要图些什么了。
他望着她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将手头的披挂盖在她身上,将狼的尸体处理了一番便又在附近寻了些枯枝生火将狼肉分别放在两根削尖了的树枝上烤着,却与她的距离坐的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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