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要低调。这是当今人们的一种崇尚吧!我以为,这“低调”还是有“调”的,似乎在“谦虚”上还是不彻底的。那么,谦虚的真工夫是怎样的呢?
在《曾文正公嘉言钞 • 家书》中有一段述说,该是透避了这个问题:“无形之功,不必腾诸口说,此是‘谦’字之真工夫,所谓君子之不可及,在人之所不见也。”将这段话译成现代汉语则是: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的功劳,不必时时用嘴说出来,正如一般人不及君子的地方,恰是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这才真是道出了“谦字的真工夫”。现代人所谓的“低调”怕是远不及此的。
对此,我倒以为这是曾国藩的真智慧、硬高明。为什么呢?因为“无形之功”即便客观真实地说出来,怕是也未必为人们所真正理解并获得赞誉的,反倒是有被误解的极大可能性与现实性。举个不大恰当的例子来说吧。帮助人,有物质上和精神上两种帮助,比如困难之际赞助人1000元,会很让人感激并记忆的,然而,若是在困苦之际助人一条妙计以摆脱困苦,却全然未必被人感激并记忆为故事,尽管“思想帮助”比“物质帮助”的效应要大得多。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是很多的,这样的例子不是与“无形之功”很同理、很同一律吗?
至于“君子之不可及,在人之所不见也”,不仅可喻“谦字之真工夫”,且在多方面都是发人深省、让人深长思之的。简言之则是:无形的力量往往是更为长久深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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