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写上海的女人们

作者: 四木君聊期权 | 来源:发表于2015-11-13 20:35 被阅读1105次

    电脑突如其来地坏了,但是考试也结束了,于是觉得非常闲暇以及无聊,本想在学校的小书店借点漫画来消遣,却还是不知不觉地拿下了王安忆的《长恨歌》。

    我自小在上海长大,却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城市的风花雪月和灯红酒绿,仿佛从一出生就开始读书似的,乖乖遵循着两点一线的规则,除了悄悄地转了个弯之外,平和到没有任何风浪——至今如此。

    比较讨厌的是安妮笔下的上海,太留于世俗,看起来奢华茂盛的表面下是浮躁的人们和脏兮兮的举动。安妮用那种颓废的文字和灰暗的情绪填塞着空气,却有很多人喜欢,以为那就是他们所向往的上海,纸醉金迷,事实上,有多少人如同安妮文字中的男人们女人们那样生活?少数的少数就是特例。曾经看《暖暖》的时候有些感动,可永远的棉布衬衫白裙子,一成不变的“林”和一个娇艳危险的女人,我想我受够了。

    陈丹燕是我喜欢得不行的上海女人。其实她也不是在上海出生,只是在小学时来到上海,然后越来越喜欢这个城市,可以用缓慢细碎的笔触描写这个城市的过去,现在和发生在这个城市中的童话;她还会说标准的上海话,人看上去瘦长得很,也如同这个城市中的女子。从《女中学生三部曲》,《独生子女宣言》开始,她就开始睁大眼睛看这个城市的年轻孩子,一起品味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带些悲伤地诉说出来,甚至可以把这种悲伤一起传递。虽然我最先买的是她的《上海的风花雪月》,讲述十里洋场那时候的梦想和期望,却只是品到了微香的茉莉花茶,让我深爱的爱尔兰咖啡却是那本《我的妈妈是精灵》。

    陈丹燕说“写完的时候我都哭了,精灵和人们是怎样的生活啊,无奈得没有办法”

    我看完的时候,也哭了。

    我曾经在一个炎热的暑假,每天上午上完GRE之后满头大汗地骑车回到家,迅速地冲凉吃饭后钻进空调房里,把那这本书一个字一个字打在电脑里,发给最爱的人看。有时候是一章,有时候是两三章,原来是最枯燥无味的运动,加了一点调料就可以在汉字中酿出蜜来。只是后来蜜全都变质发酸,甚至苦至心头。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干净的男孩子,那种脸上看不出一点急躁牵强的神情。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走路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听听风的声音,看看树叶的摇动,幻想着精灵的存在。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上那句“感情是世界上最粘的胶水”,渴望着用胶水去胶住一个人的心,天长地久的粘,却不曾想到分开的撕心裂肺。

    因为这本书,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对双方来说都是没有错的,却仍然可以造成哀伤。合情合理+何其无辜≠幸福。

    看王安忆的书让我很头痛,因为她从来不直入正题,对于我这样一个乐于看情节发展大于看景物描写的人来说,往往需要自动地跳过大片大片的段落才能寻到感兴趣的东西——当然村上的东西除外,事实上除了《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中头两章描写那个小村落之外,他也不怎么乐于描写周遭的环境,反倒是可以东拉西扯很多题外话,看杜拉斯的《情人》时候怎么觉得他俩那么像|||——然后才能耐心地观赏典型的上海小姐王琦瑶传奇的一生。

    王的文字毫无疑问是娴熟的,没有一星拖泥带水,也没有半点骄揉做作,流畅地把画面铺展开去,只是自顾自流淌着任凭你能追着它奔去或是叹息着回头——我差点在清流里洗了洗手就掉头远去,还好没有后悔莫及。

    所谓的红颜薄命没有比刻画王琦瑶更为准确的了,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美丽的精明的优雅的女人,在50年代鲜有能安稳度日的,被人爱和宠是好,可被人妒和恶就是哀了。

    “你看看人家31号的王琦瑶,你要是像她一样,我也养你”

    “哼,我要是人家31号的王琦瑶,你养得起我吗?”

    于是像《围城》里说的,方鸿渐和孙柔嘉在作践着苏文纨的同时和好如初,里弄里的男人和女人们在面红耳赤针锋相对的背后,也闭上了嘴重新烧红了火。

    说到这儿怕是漏了一个人,但是无论怎样也无法下笔墨去描述那个带给整个上海温柔华贵气息的女人。

    看得太少,了解得太浅,怎样也没有说服力——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只是想着和她有关的两段话。

    以后恋爱,一定要找一个空白的男人,不要有初恋,不要对过去念念不忘,自己就再也不会从朱砂痣变成墙头的一滴蚊子血了。

    “遇见他之后

    就变的很低很低

    底到尘埃里

    心里却是欢喜的

    于是在尘埃离开出花来”

    她是什么时候遇见胡兰成的呢?

    那种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遇见喜欢的人的事情,永远都不迟的。

    我对自己也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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