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教师的使命》
文质老师教师的专业成长与生命成长一章第二小节中说,“9到13岁的这个阶段,孩子的尊严很重要,不能伤他的尊严、面子,不能当众批评,更不能当众体罚,否则其心灵受到的伤害是永远都没有办法修复的,这个伤口会一直无法愈合,然后会慢慢地、不断地重复疼痛,而且极有可能严重影响他的一生。”他以著名的台湾作家三毛的成长过程为例阐述了自己的这个观点。
三毛的成长经历着实让人感到心痛,作为一个情感丰富而偏科的孩子,在一个孩子把生命尊严看得极其重要的阶段,她被老师当众羞辱,我想这个经历带给她的心灵多大的伤害只有亲身经历过这样体验的人才能知道。当她被台湾台湾作家陈若曦推荐给台湾中国文化大学的校长并被接受入学的时候,她说,“我还是想读哲学,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苦,我怎么才能不这么痛苦。”
听到三毛的这段话,禁不住想要流泪。一个孩子曾经被伤害后留下的伤疤就像文质老师说的那样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己消失的。它可能会一直在心里发酵,一直疼痛,不断成为生命的陷阱。或者有时候这些伤痛表面上看好像好了,但是只是被覆盖,它是不能碰的,一碰就痛。我们很多人都有这里类似的感受吧,曾经受过的伤就一直在心里躲藏着,不经意的被触及的时候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我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会莫名地发疯或者失控,其实哪里是莫名如此的啊!或许那只是不被他人不知道的伤痛被忽然揭开时的忍无可忍、逃无可逃、无助无力的再次爆发罢了。
我自己就是一个无法接受他人批评和指责的人,一旦有人这样对待我,我就会马上大发雷霆,爆发情绪,自动化地开始用语言攻击进行自我保护。我很早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反应模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人的批评、指责反应如此强烈。读了今天书中的内容,我想这或许与自己在小学阶段曾经受过的伤害有关。我天生走来内八字,那个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走路姿势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一次,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的一个小学同班同学曾经当着很多同学的面说,“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一只鸭子,在我面前拽来拽去的,真好笑。”然后她还学了几步我走路的样子,很多同学都笑了。我感觉特别尴尬,那时的我也认同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是比他人丑的。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心里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但同时我也是自卑的,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不如别人,好多年来我都特别羡慕走来姿势标准的人。可是我知道我做不来,我曾经怀疑我的膝盖骨骼结构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然我的腿也不弯,为什么我走路的姿势就和别人不一样呢?所以我对他人对自己的走路姿势的人评价一直是非常在意的,而且这种评价不管是出自善意或者是恶意一直在我的生活中不断出现过。
当我过了一个女孩子最爱美、最在意自己形象的年龄阶段,我才一点点接受了自己的走路姿势,但是我的自卑心理一直伴随着我,也影响着我在生活中对待很多事情的态度。我想我无法接受他人的批评和指责就是一种出于自卑心理的自我保护吧,我害怕自己不如人,我无法接受被批评和指责的自己,但同时我也认同了那样的自己,所以我会在情绪上爆发,情绪爆发是因为我自己无力接住他人抛过来的评价,所以只能进入到生命的原始自我保护状态中开始战斗了。即使到现在我也是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他人的批评和指责,有时候看似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个处于事情核心的人来说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啊。所以想一想文质老师的话,小学阶段是非常重要和关键的,对于一个孩子生命尊严的保护是多么重要啊,那可能会奠基一个孩子生命底色啊,而这种底色的铺垫是要用一生来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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