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恋 第三十章 惨绝人寰(4)

作者: 翻译张 | 来源:发表于2019-05-18 00:24 被阅读4次
棋恋 第三十章 惨绝人寰(4)

刺耳的、令人生厌的起床号吹响了,女囚犯们受鞭子和枪杆子的威胁,不得不从并不算温暖的木板上起来,迅速穿好囚服,到外面去集合。

这是一个寒冷的清晨,天空和昨天一样,还是那么阴沉沉的,冷风吹在她们身上,冻得她们浑身颤栗,因为她们身上穿的太单薄了。

两名党卫军女军官站在队列前面,一个手里拿着鞭子,另一个拿着一张名单,

“卢卡·所罗门!”

“到!”

“伊莲娜·伯恩鲍姆!”

“到!”

“奥尔加·格雷厄姆!”

“到!”

厄玛走了过来。

这时,点名结束了。女军官命令:“立正!向右转!”

女囚犯们纷纷向右转过身。

“齐步走!”

女囚犯们一个接一个往前走去。

“等一下,雷娜特、娜塔莎。”厄玛对她的同事说,“让她们所有人都到空场上去。”

“可是上尉,她们得马上吃早饭,然后去干活儿。”

“不不,我编排了一个好节目,我看有必要让所有囚犯都好好欣赏欣赏。”

在白雪皑皑的空场上,聚集了上万名囚犯,他们嘴里冒着白气,有的小声嘀咕,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低着头,不停地自己胸口前划“十”字。海伦娜也和他们一样,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这个寒冷的清晨,在这么个阴森可怖的鬼地方,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厄玛、霍夫曼上校、鲍尔少校,以及另外几名党卫军军官站在前面。

厄玛对霍夫曼上校说了些什么,霍夫曼点了一下头,向一名中士招了一下手。

中士跑了过来。

霍夫曼对中士下了一个命令,中士向霍夫曼行了个纳粹军礼,随即跑到扩音器旁。

喇叭响了起来:“安静!安静!所有昨天新来的犹太人,你们马上站到前排来,动作要快!”

施兰妮大婶拉着海伦娜的手,按照命令向队列的前几排走去。

海伦娜回头看了一眼塔尼娅。她看上去脸色苍白,神情凝重,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所有新来的犹太人向队列的前几排走去。海伦娜站在第二排,从施兰妮大婶和赫尔曼大叔俩人之间的缝隙看见地上架着三挺机关枪。

大家站好以后,厄玛背着手,趾高气扬地在囚犯方阵前面踱着步。

厄玛走到施兰妮大婶跟前时站住了,转过身,眼睛从施兰妮大婶和赫尔曼大叔两个人中间的缝隙盯着海伦娜,这蔑视的眼神让海伦娜感觉到有些恐惧和厌恶。

整个空场上鸦雀无声。

厄玛终于开口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先来认识一下。我是新来的厄玛·冯·普林茨,党卫军上尉。”

这个姓氏使海伦娜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吕迪娅·冯·普林茨。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祝大家圣诞快乐!”

“等一下,冯·普林茨上尉!”厄玛回过头,霍夫曼上校对她说:“犹太人不过圣诞节。”

“哦!我忘了,请原谅。”厄玛把头转回来,对囚犯们说,“今天不是你们犹太人的节日,你们的祖先犹大为了得到三十个银币就欺师灭祖。不过在这个吉庆祥和的日子里,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可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囚犯们没有人敢答话。

“那就先说好消息吧,昨天平安夜,有八位勇士选了这么个黄道吉日,他们绞断了铁丝网,逃了出去。有人要欢呼吗?那就请便吧。下面说说坏消息,这八名囚犯无一例外,全都回来了。”厄玛说完,向中士晃了一下脑袋。

中士立即跑到了一边。

随后,八个被狗咬得遍体鳞伤的男人被十六名德国兵架了过来。

海伦娜惊异地发现,八个人当中有一个长得特别像哥哥阿尔伯特·奥本海默。她踮起脚尖,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人的脸,她多么希望自己认错了人。

“哦!上帝!千真万确,真的是他,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她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万丈深渊。

八名逃犯没有一个把头低下,即使两条胳膊被死死地按住,他们也挣扎着要把头抬起来。

厄玛背着手走到八名逃犯面前,用讥讽的口吻问他们:“你们在逃跑之前,大概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你们违反了这里的纪律,可我还得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可以提醒其他人,违反纪律是要付出代价的。”

“少废话,德国婊子!你要杀快杀!”托依维瞪圆了眼睛盯着厄玛。

“好啊,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像你这样不怕死的,我马上就送你们下地狱。”厄玛阴阳怪气地说,“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你们在这些人当中任意挑选一个伙伴和你们一起上路,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听懂了吗?一分钟。”说完,她冲士兵们使了个神色。

士兵们把手从逃犯们的胳膊上拿开。

“我们没有人会听你摆布,你这个德国婊子!”

“那好啊,你们不愿意听我的,我也不强求你们,这样吧,我来替你们选上路的伙伴,你们每个人将有三个伙伴陪你们一起死,怎么样?四八三十二大,还是二八一十六大?我想这是再简单不过的算术题了,就连刚上小学的孩子也会算,呵呵!”厄玛冷笑着,又走到了海伦娜的面前,“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用这三十二个人的骨骼做成一副象棋,把他们的皮扒下来做成棋盘,这将是一副多么精美的象棋啊!让你用这副象棋和我姐姐对弈,你看怎么样,犹太之花?”

整个空场再次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让人窒息,让人毛骨悚然,只能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啸和厄玛脚上穿的那双厚重的皮靴踩在积雪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厄玛低下头,看了一眼戴在腕子上的手表。“好了,时间到了。你们想好了没有?”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八名囚犯。

这八名囚犯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来你们打定主意了,那好,我来替你们选,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厄玛说着,转过身,快步向人群方阵走去。

“等一等!”厄玛回头一看,八名囚犯当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站了出来。“你说过,我们每个人只选一个就行了。”

“没错。”

这个男人走进人群里,来到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面前,一把抱住了老人,他泪如雨下,“对不起,爸爸。”

“没什么,孩子,这算不了什么,”老人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对他说,“我都这个岁数了,还在乎什么?走吧。”

男人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父子二人手挽着手,从容地走出人群,来到死刑犯的队列当中。

四名青年一个接一个走进人群当中,先后搂着他们年迈的祖父、掩面而泣的母亲、一脸稚气的弟弟、年轻漂亮的女友走了出来。

男青年轻声地问他的女朋友:“害怕吗?”

“有点儿,不过反正和你在一起。”

厄玛两眼紧盯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的阿尔伯特、托依维和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他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抽搐。“该你们了,先生们!我说过,你们要是不愿意选,我不强求你们,我来替你们选二十四个人和你们一起下地狱,我们德国军官说到做到。”说着,她转过身,看着下面的囚犯,就在这一刹那,她的屁股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她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上。当她拣起掉在地上的船形帽,把它重新扣在自己脑袋上时,看到托依维单薄的背影走进了人群里,她一边站起来,掸掉身上的雪,一边嘟哝着:“妈的,犹太佬,你都死到临头了!”

西米恩大叔松开雅各布的冻皴了的娇嫩的小手,拍了拍正在以极不情愿的神情挑选与自己共赴黄泉路的伙伴的托依维的肩膀,“我真后悔没有阻止你们,年轻人,这就算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吧。”说着,他拉着托依维的手,慢慢地向受刑的人们走去。

雅各布跟在这两个人后面,他一边走一边仰着头,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着周围的人。

谁也没有注意这个三岁的孩子。

托依维站在厄玛面前,两个人怒目而视,几秒钟之后,托依维用鼻子哼了一声,便和西米恩大叔一起加入到受刑的人们当中。

厄玛右手拿着鞭子,走到阿尔伯特和站在他身旁那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她扯着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咆哮道:“我提醒你们,我是个缺乏耐心的人,你们最明智的作法就是别惹我发脾气,懂吗?!”

“唔!”男孩的精神崩溃了,他两腿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双手抱住厄玛的腿,苦苦地哀求她:“求求你,长官!我不想死!饶了我吧!求求你!”

“啪!”厄玛手中的鞭子狠狠地落在男孩的头上,“你往哪儿摸,小杂种?”然后,她把鞭子扔在一边,掏出手枪,顶着男孩的头部。

男孩的眼睛里流露惊恐的目光。“哦不!别开枪!不!”

厄玛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啪!”一个比刚才的鞭子声更清脆、更响亮的声音发出之后,男孩倒在了雪地上。在这一刹那,她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随后,她又来到鲍尔少校面前,问他:“这个臭小子有没有什么亲戚?”

鲍尔少校说:“算了,上尉,这个倒霉蛋儿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姐姐。”

“那怎么可以?元首说过,对待犹太人绝不能手软,不能有一丁点儿恻隐之心,要警告他们,我们德国人一向是说一不二的。”

“有道理。”鲍尔点了点头,把中士叫了过来。

最年长的逃犯的父亲看了一眼倒在雪地上的男孩的尸体,说:“这么冷的天,跪在雪地上会得关节炎的。”

三名德国士兵穿梭在人群里,来到一个年轻姑娘面前,她目光呆滞,脸上带着笑容,忽然又张开大嘴狂笑了起来。这笑声回荡在整个空场上,让人听着有一种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滋味。三个德国兵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她歇斯底里地狂叫、挣扎着:“不!不!不!放开我!我不去!不去!放开我!”

挣扎是徒劳的,德国兵把姑娘从人群里架了出来,姑娘不再反抗了,她扯开喉咙唱了起来:“昨夜我在睡梦中,朝觐古老的圣城,瞻仰圣殿缅怀往事,圣哉,耶路撒冷!忽闻孩童的歌声,仿佛笑语喧腾,天军天使遥相呼应,回荡响彻天庭,天军天使遥相呼应,回荡响彻天庭。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打开城门,我们欢唱吧!”

德国兵把她架到受刑的人们当中,姑娘转过身来,一边狂笑着,一边用力把自己身上的囚服撕破,露出腹部和比干柴禾粗不了多少的腰,她没有把破布条撕下来,就开始跳起了肚皮舞,一边跳一边继续唱:“和撒那 ,在至高处,和撒那,颂君王!瞬如梦过境迁,满城沉寂一片,不闻孩童欢笑歌声,但见阴云蔽天,日月无光遍地暗,晚风倍添春寒,遥望十架隐约若现,孤立远山之巅,遥望十字架隐约若现,孤立远山之巅。耶路撒冷,耶路撒冷!”

在场的德国人也好,犹太囚犯也好,没有一个人欣赏她这没有音乐的、拙劣的演出,这一点她并不在意,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舞中。

厄玛走了过来,一只脚踩在那个小伙子的尸体上,斜着眼睛紧盯着阿尔伯特。

海伦娜从施兰妮大婶和赫尔曼大叔俩人之间的缝隙望着阿尔伯特,心里暗暗地祈祷着:“仁慈的上帝啊!我恳求您,来拯救哥哥,还有这些无辜的人,但愿能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愿德国人能网开一面。”

冷风吹在阿尔伯特的囚服上,此时此刻,他追悔莫及,可事已至此,除了向人群迈出踉踉跄跄的脚步以外,他别无选择。

当阿尔伯特从海伦娜身前走过时,海伦娜望着他的背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从施兰妮大婶和赫尔曼大叔中间挤过去,施兰妮大婶赶忙和赫尔曼大叔紧靠在一起,用肥胖的身躯挡住了海伦娜。

塔尼娅伸出手,握住阿尔伯特伸过来的手,她的神情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平静。

“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你。”阿尔伯特说。

塔尼娅嫣然一笑,用她和平常一样温婉的口吻说:“你说过的,我们永远也不分离,难道你忘了?”

“雅各布怎么办?”

塔尼娅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叔、叔叔会照顾他的,还有海伦娜。我们走吧。”

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受刑的人们走去。

西格蒙德·奥本海默惊愕地望着他们俩的背影。

整个空场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只能听见冷风的呼啸声那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哽咽的歌声。

阿尔伯特和塔尼娅加入到等待受刑的人们当中,阿尔伯特刚转过身来,塔尼娅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地亲吻他。

阿尔伯特也搂住塔尼娅,热烈地吻她。

肚皮舞表演还在继续。

厄玛倒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当她走到施兰妮大婶面前时,停下了脚步,两眼紧盯着站在施兰妮大婶身后的海伦娜,扯着脖子喊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们当中有谁低下头、捂住脸、闭上眼睛,或者把脸转到一边,谁就将加入到这些人当中,我有言在先,你们都听见了没有?!”说完,她向中士挥了一下手。

中士点了一下头,叫过来几名士兵,他们来到预先架好的机枪旁边,蹲下,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厄玛喊道:“预备!开火!”

受刑的老人喊道:“为我们报仇!”

托依维高声喊道:“法西斯滚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雅各布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他一边使劲喊着:“爸爸!妈妈!”一边跑了过去。

德国士兵扣动了扳机,一枚枚子弹壳落在雪地上。

鲜血从雅各布的后背上、后脑勺上溅了出来,娇小的身体倒在了雪地上。

其余十五个人也一下子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哽咽的歌声停止了。阿尔伯特和塔尼娅两个人的手仍然紧紧地握在一起。

十七条鲜活的生命霎那间变成了十七具尸体,就躺在前面十几米远的雪地上。

厄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她转过身,恶狠狠地对这些被强迫观看这血腥的屠杀场面的囚犯们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奥斯维辛,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你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遵守纪律,老老实实干活儿,别惹我生气。如果谁不想活了,要以这些人为榜样,那就请便。好了!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你们现在赶快去干你们的活儿!别磨磨蹭蹭的!”

囚犯们解散了,纷纷向自己工作的车间走去。

德国士兵们走过去收尸。

军官们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海伦娜被亲眼目睹的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惊呆了,她纹丝未动地站在那里。

艾琳说了一句:“哼!谁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呀,妈的!”她拽了拽海伦娜的胳膊,“走吧。”

海伦娜眼巴巴地看着德国兵像拖死狗一样在雪地里拖着雅各布的尸体,看着哥哥、嫂子的尸体被抬走。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是迟到了,可就……”

“走吧,孩子。”施兰妮大婶也催促海伦娜。

海伦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忽然,她大叫起来:“刽子手!狗娘养的!我跟他们拼了!”说着,她要弯下身,拣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可是她那隆起的腹部不允许她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于是她放弃了从地上拣石头的念头,快步向那些抬尸体的那些荷枪实弹的德国兵走去。

“快拦住她!”施兰妮大婶喊道。

赫尔曼大叔和艾琳赶忙追了上去,抱住海伦娜的后腰,抓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海伦娜咆哮着。

施兰妮大婶快步走到海伦娜面前,对她说:“你是要拿鸡蛋去碰石头,白白去送死吗?你一个女孩子家,拿什么跟他们拼?你还没走到他们跟前,就被他们手里的机关枪打成筛子了,你不明白吗?!”

“施兰妮大婶!”海伦娜扑到施兰妮大婶的怀里,眼泪像倾盆大雨一样倾泻下来。

“没时间哭了,亲爱的,”艾琳一边使劲地拽海伦娜的胳膊,一边说,“我们得赶快到被服车间去干活儿,不然……”

“滚开!”

“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条人命了,”艾琳一脸严肃地对海伦娜说,“你肚子里还有一条!”

海伦娜抬起头,望着缠在艾琳头上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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