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家里人摆过摊,可能体验生活的性质更浓一些,当时是卖卫生纸,家里人给我安排的摊位是集市的门口,一般来说,一个人逛完了集,临离开时会顺便买一套卫生纸回家(量词就用这个吧,就是一袋里有很多卫生纸那种),我的摊位位置很好,卫生纸又是生活必需品,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错。
摆摊是种什么感觉呢?当时我也算人高马大,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那里,看人的视角都是自下而上的,那种服务他人的感觉特别强烈,一有人停在纸堆边上,我就腾地站起来,把各个价位报上一遍,我现在还记得其中一款叫柔情似水,价格是一套十元,另外还有一种十五块钱两套的,忘记名字了,那时的物价非常便宜。有时候有人家就住在附近,我可能还要帮忙把纸给带到家里去,然后麻烦旁边卖枣的大娘看下摊。
我还是挺喜欢摆摊者之间的关系的,人都蛮热情,关键时刻互相就把手,挺温暖。像我现在住的小区门口也是,摆摊卖早点的聚作一堆,有几家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偶尔借个油饼、卤蛋啥的,其乐融融的,完全没啥竞争意识。
小说里炮叔有段rap,说是创建文明城市嘛,我记得是有一段时间,秦皇岛创建文明城市,我正准备去买早点,然后就看着一辆早点车在我面前开过,一边开还一边向我招手,我们像两个特务接头一样,拐进了一个幽闭的小巷,她把我要的货做出来交给我,然后我们快速离开。
城管和小贩算是一组对应关系,但也未必是水火不容,像是踹摊的,抢称的新闻里也很常见。但也有比较温和的,我姥姥现在经常出去卖花,偶尔会给我讲讲她遇到城管的事情,就是我在小说里提到的那样,总体来看,他们对老人还是会注意些,可能也是怕摊上事。
她讲过一件让我印象很深的事,说是有一个卖西瓜的老太太,遇到城管要收她的称,然后她把自己孙女扔到了西瓜车上,哭喊着:“车我不要了,你们都拿走吧。”然后孙女也在车上哭。城管被搞得没有法子,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从这里也能看出小贩狡黠的一面,热情与狡黠并存,一切为了生活,这没什么好回避的。只是苦了孙女,估计要给小姑娘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很多人觉得集市关系是小贩、城管双雄争锋,其实我觉得是三足鼎立,还有一方是苦逼的上班族,他们上班的路被不良竞争的小贩占道经营,造成了拥挤不堪的局面,于是怒而举报,城管出动与小贩斗智斗勇,形成了一个循环。善良的城管与小贩夹在中间,十分尴尬。
关于第二段故事我相信很多人都能感同身受,关于外卖被绑架的故事,我就经常在软件上看着外卖与我渐行渐远,下意识就会想骑手究竟在干什么。
八卦阵小区的灵感来源于我的小区,其实在写完这篇小说之后还发生了一件事,有一种故事照进现实的感觉,我去取外卖,骑手让我去东门,但我发现我找不到东,折腾了一番后终于和外卖成功会面,我觉得有些外卖小哥真厉害,他们能准确地找到东门、西门、东北门,而我只知道正门。
然后就是对直播的一些讽刺了,把不太好的东西吹得天花乱坠,极尽浮夸。西瓜的成功更多的是运气,所以故事整体都充满着荒诞的色彩,当然见仁见智,能从小说中看到些其他东西也是我很欢迎的,这也是我把小说和想法分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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