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慎独”

孔子说：君子慎独。常人见字深奥首要得问个是何道理，自然除了圣人的话必有道理的这个道理外，圣人更揭示了由于人性的普遍弱点常人应当谨慎面对“独”的环境但应努力术得“独”的心境。事实上在此是否下过功夫可见我们生命的深度以及展开形态。

“独”是何义从古至今许多人对它做出过解释，它本质上应当是区别于寂寞的。我理解的“独”有两重意义：一是人存在的内外环境——客观的外部环境和意识层面思感环境；二是个体在“内外环境”共同作用下形成的自成体系的自得圆满自成供应的生命状态，更多表征在心精神层面。

前者我们常常遇见和面对，它使我们继续沉沦或者得遇蜕变；后者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获得却不等于永远拥有且后者或是前者的解脱方法。

前文提到：由于人性的普遍弱点圣人告诉我们应当谨慎面对“独”的环境但应努力获得“独”的心境。那人们有着怎样的弱点使得圣人不得不提出这样的忠告呢？

美国人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让人永远都看不见。可见世人并不总是光彩的，我们有光明的一面就有黑暗的一面，只是我们惯于展现我们光明的一面而已。因为生存本就不是光明的故事，它充满着血泪和纷争，但文明要延续社会组织要存在发展就必然要求有利于诉求方面的因素发扬光大。于是人们提倡光明而厌恶阴暗，但我们又会自觉地发现尽管我们不喜阴暗的事物可不代表阴暗就不再存在于我们的思想，恰恰相反，阴暗如影相随且控制着我们的行为并使我们因此付出代价。

那“阴暗”何时发生呢？圣人事实上已经告诉了我们就在我们“独”的时候，在我们认识迷糊意志薄弱无人旁观的时候。

有些人是非不分对错不辨，尤其是大是大非上，如果缺乏了意志的坚定那么他则可能犯下罪行。比如战时叛国，穷困时偷盗。更多人虽不至于出现大是大非方面的错误但更容易在生活细节上不断犯错。比如办事插个队，禁烟场所公然抽烟，公共场地肆意丢垃圾甚至楼梯间随意大小便。

之所以生活细节时易显露人性阴暗的一面在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小错小误出不了大事甚至几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因此无法使人警惕和忏悔；二是基于前一项原因使我们长期无法在意识层面重视并形成德行，于是我们容易在陌生环境或无人监督时宽纵自我。且“阴暗”并不能从每个人的内心真正根除更不可能被社会文明所接受，面对“阴暗”时常想方设法要显露，我们不得不绞尽脑汁藏匿。这自然是使人痛苦的事，也是圣人忠告常人应当“慎独”的原因。

圣人忠告常人“慎独”，但少数人却可以跨越“独”的环境演化出“独”的心境，通过不断地自我警示和求解从而获得自我满足和超脱。此种“独”不分善恶却远离“恶”和“阴暗”，是人发掘生命深度和丰富生命形态的法宝丹药，可遇而不可求。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虽不是每个人都立志成为圣人所说的“君子”，我们亦成不了“君子”，但无论“君子”还是“常人”都当“慎独”而“怀独”。

2019.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