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朋友,还记得上一个故事父亲《反对我嫁给他,但我坚持自己的选择,果然婚后,他偶尔失踪》上篇是以女主的角度来写的,现在就以男主的视角来说说他的生活经历。
01
我是李远航,我出生在苏北农村。
小时候,我记得最清晰的事情就是在我家鸡棚里捡鸡蛋。
我父母是养鸡的,最多的时候成千上万。
我父母整天在鸡棚里忙活,最忙的时候会请三个工人帮忙。
哪怕父母再勤劳,收入却常常不稳定。我记得10岁那年夏天的大风大雨,家里的小鸡全被冻死,砸死了。
所以当我在鸡棚里溜达时,爸妈常把我赶回家,让我去好好读书。
我回家了,可从来都不看书,而是打开家里十四寸黑白电视,津津有味地看着奥特曼。
看着打斗场面,我也会在电视机前激动得手舞足蹈。
有时妈妈偷偷回来,看到我这幅德行,马上又开始数落,把我拉到书桌前,嘴里还说别让电视给耽误了。
可是当我把奥特曼系列完全用画笔在纸上展现出来时,引来了很多同学的围观。
小学班主任拨开里外三层的同学,走过来拿起我的画,第二天就请来了我的家长,告诉他们这孩子有天赋,可不能被埋没,别让我在农村小学呆了。
所以我就转到了镇上的小学,我的世界被扩大了一点。
到了镇上小学,我也是以前的学习态度,只是参加了许多活动,我还发现自己体育很不错。
那时觉得天好高,未来好远,时间好多。
一直疯玩到初中。
02
到了初二,班主任开始给我们讲上哪个高中,你将来就是哪类人,不上高中和上高中,将来过的就是两种人生。
我突然觉醒了,我可不想将来和爸妈一起养鸡。
伴随发奋读书之外,那时也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我的数理化成绩好极了,接近满分,还经常为校园黑板报画画。所以自然吸引了不少女生。
有好几个女生给我递过情书,但我钟情于隔壁班的一个女孩,长得白净,妈妈还是乡里干部,成绩也好。
我把零花钱节省下来,为她买些小礼物,还常常想办法让她开心。
为此还被多次请了家长,班主任一次比一次把话说得严重。
可我表面答应,背地里还是我行我素。
最后一边顶着早恋被破坏的压力,一边第一次为自己很努力地学习。
最后我考上了县城排名第二的高中,那女孩和我考得差不多,但她去了最好的高中,因为那时出赞助费就可以入学。
高中三年我依然和那女孩有联系,偶尔电话,有时书信。
那时我认为她成绩应该不错,所以我为了追赶她,一直努力读书。对班上常来搭讪的女生爱理不理。
高中三年离家远,爸妈一个月最多来看我两次,三轮电动车上装着吃的,穿的,每次不忘叮嘱我要好好学习。
我除了早恋,应该尽全力读书了。
高考后,我过了一本分数线。那女孩还没有我考得好,她选择去北京。
我选择了北京的一所建筑学院,我有画画基础,专业不是我讨厌的。我离喜欢的人近,就好。
03
到北京之后,除了学习,我真见到了世面,还和同学打卡了不少了地方。
可那个女孩渐渐不再和我联系,最后我默认是分手了。
当时一个高中女同学来信,给我寄来围巾和生日礼物,还通过人人网要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舍友都说我艳福不浅。
我想想自己没什么特别,家境很一般。
五官很普通,但放我脸上,凑一起,看着还不赖,身高一米78。
像我这样的男生一抓一大把。
这个女生坚持了两年后,我承认她是我女朋友。
毕业后,我到了上海,她打算和我一起在上海找工作。
我们两个都不是名校毕业,但工作总算能找到。
我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加班真是家常便饭。
那个女孩下班后常来等我,但从不打扰,然后就在旁边睡着了,我叫醒她,扶着她乘地铁,到出租房内,洗漱完毕,倒头就睡。
连续一个月这样是常态。
那年除夕,总算完成了工作,和她结伴回老家。
坐在长途汽车上,她和我讲了很多,意思是这么辛苦,意义何在,未来好渺茫。
一整个新年,我们都没有见面。在我回上海之前,她来电话说让我也留在家乡吧,她家有个鞋厂,可以到她家的厂里工作。
我忘了我怎么拒绝她的。
或许时光为我过滤掉了错误的人。
我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公司,照常加班,还被派去施工现场。
某一天,我打开自己的电脑,发现好多文件夹:广告设计、室内设计、建筑设计、景观设计、园林设计……
再打开子文件夹,里面也有好多文件。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要专注。
04
在那公司又呆了将近一年,机缘巧合,我认识了金小磊。
他比我大五岁,刚刚结束了一段婚姻,想要在事业上找到一个突破口。
而我也在寻找人生的转折点。
我和他一拍即合,共同注册了一个室内设计装修公司。
公司地点设在小磊以前的婚房。除了家电沙发,小磊把家具都贱卖掉,然后大加改造,成了我们的办公室。
房子地段很好,交通便利,而且离上海很近。
但是做了几个月后,我们发现了问题:有些大型设计公司给我们做的项目,利润空间少得可怜;有些活简直是粗制滥造,离设计效果差得远;再加上客户挑剔……
我和小磊感觉这样下去,赔本都不够,我们果断转变思路。
我们决定都走出办公室,小磊负责业务拓展,我负责现场施工,保证进度和质量;家居设计由我负责,酒店餐饮写字楼设计由小磊负责。
办公地点变成了星巴克,我们的车就是流动办公室。
我们还有意留住了几个活好,有责任心的工人,逐渐放手让他们管理。
利润扭亏为盈之后,我和小磊相信改变是正确的,所以坚持分工协作,风险平摊,利润平分。
我们一个月还碰面复盘一次,结结账目,安排工作,聊聊问题,还一起吃吃饭。
小磊说这辈子可以没老婆,但不能没有我这个兄弟。
我也觉得我们是彼此的贵人。
05
26岁那年的除夕,我回到了家。
吃完年夜饭,我爸就对我说,你明天就27岁了,读书时你就有女朋友,那你也得领回来,让我和你妈看看啊。
这些早就分掉了,我早就忘了。说完我就想上楼了。
不过我爸跟过来,拉住我说后天就开始相亲。
我没有拒绝。
有到家里来的,有约到媒人家的,有约到小镇奶茶店的……
一个新年马不停蹄,忙忙碌碌,可结果有点不可思议,真的是在这个对的人出现之前,前面再多的人也是错误的。
有些是我看不上,还有些听说我在装修房子,就说分明是农民工,干嘛骗她是大学生?
就当作是又一次的社会实践吧,让我涨了不少见识。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我工作的心情。
工作回报的不仅是积极的态度,还有实实在在的金钱。
接下来连续两年的新年,我选择了出外旅行:第一年是去巴厘岛,第二年跟团去法国。
而小磊决定趁着新春假期跟着大姑小姨去相亲。
我祝他在相亲大军中觅得良缘,他祝我在国外街头偶遇佳人。
我从巴黎回来后,小磊决定再次踏入婚姻的殿堂,他说找到了一个姑娘,挺贤惠,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06
连续两年没在家过年了,我想着三伏天工人歇夏的时间,回去看看爸妈。
院子里静悄悄,我就去鸡棚那找。
我发现鸡少了许多,就连忙问正在扫地的爸爸。我妈见了我,放下青菜,马上迎上来。
爸说,老是养那么多鸡,又脏又臭,哪个姑娘能看上,以后就养些土鸡,数量少,但肉鲜味美,土鸡蛋也值钱;我和你妈还打算养一些羊,养两头猪,家里的小河养鱼,再种些地,一定要帮你把媳妇娶上。
我第一次真正为父母感动了,他们生活在最底层,但他们绝对是最爱我的。
以后我一定不逃避他们,过年一定回家。
虽然他们还是会让我相亲,但我都会先问媒人几个问题,然后就说别见面了,肯定成不了。
29岁那年,我的小婶婶来给我做媒,我没有直接拒绝。
小婶婶五十岁不到,平时挺热心,我爸妈做小生意,支付宝微信都是她教会的,偶尔我妈发热感冒,她还送我妈去挂水。
所以我不能驳了小婶婶的面子。
那天她见了我,就拉着我的耳朵,摇我的头,喜滋滋地说,航航总算开窍了,看看多好的小伙啊,不过我提醒你,你别说自己是86年的虎,人家姑娘才21岁,她家说大一两岁可以,你就说是92年的猴,等结了婚,人家知道你是做装修的老板,不成也成了。
我听完,我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我认真配合他们把戏演完。
07
30岁的夏天,吹来了七月的风,我遇到了张姝雅。
是奇迹,是缘分。
她来看装修,但我看出来她对装修可以说一窍不通,可她并不傲慢,还很善良。
我最大的失误是让她误以为我是个农民工。后来她让我去她家排查线路,我真想多停留一会,望着她,可我害怕她误以为我是流mang变态,只好转身就走。
终于又让我在地铁上遇见了她,还扶了她一把,把她送到了淮海路商务中心。
后来我果断加了她微信好友,虽然第一次没动静,但第二次就通过了。
我高兴得忍不住嘴角上扬,就像刚恋爱的十几岁少年。
不过真正让我觉得可以和她开始聊聊天的是在星巴克遇见了。
那次我对着笔记本,正要抬头喝一口咖啡,就看见了她。她穿着一件青绿色大衣,头发很自然地垂在肩上。
她也看见了我,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指前面,虽然没说话,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走了。
我也给了她一个好看的笑容。
后来我就在微信上和她聊天,她愿意回复我了,偶尔不是及时回,我也耐心等。
之后我就不想只依靠老天让我们偶遇了,一个周六我向她提出了第一次约会。
我带她去了田子坊,我们越逛,她的笑容越多。真选对地方了。
晚上十点多我送她回了家。
我们一个月有四五次见面,越聊越嗨,感觉共同语言很多。
我的内心确定了。可她的家人同意我们交往吗?
我清楚知道学历比不上她,家境比不上她,我的出生是无法逾越的事实,我不隐瞒她。
有多少人相信爱,傻瓜才会相信毫无保障的爱,我更不想伤害我心爱的姑娘。
她家人反对很正常,如果我有了女儿,我也没胆量把女儿交给一个一无所有只会说爱的男人。
那年春节,我们各自回家过年。
我31岁了,一向不唠叨的妈妈也开始唠叨了。
我只听着,也不答话。
早上只管睡懒觉。
到了初三,我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掀起我的被子,说让我相亲去。
我好声好气和他们说了不去相亲,他们咋就不理解呢?
我坐起来大声吼道,让这个姑娘到我床边来,我立马就结婚。
我妈呆在了那里,我爸连说这孩子肯定傻了。
晚上,我走进爸妈的房间,告诉他们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当我把关于姝雅的事告诉他们时,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笑容渐渐消失。
他们对我的未来又一次陷入了前途未卜的焦虑,不再多说话,只去默默劳动。
我心疼父母,想念姝雅。
但好像真不能多做什么,只能等待命运的垂青。
08
回到上海后,我和姝雅仍有联系,偶尔见面。
三月下旬时,姝雅告诉我她家人想见我一面。
我马上说,地点时间你们定,而且是我去无锡,而不是让他们路远迢迢来见我。
姝雅为我订了一个价格很合适的餐馆,还告诉我她的两个舅舅也来。
我没特意准备,只告诉自己说话得体,别虚假,其他的灵活机变就行。
她的家人素养真的很高,都是一副和蔼大气的样子,尤其是大舅舅说话幽默玲珑。
我明白一顿饭改变不了什么,更不敢妄想什么。
我只是感受到他们渐渐不再强烈反对了,那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那年五月份,小磊接到了一个深圳的海景房装修项目,量不少,非常重要,他打算和我一起过去。
我们的业务第一次突破了江浙沪的地域范围,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人生际遇的转变都是靠工作啊!
我向姝雅淡淡告别,但又深深牵挂。
帮别人实现高端温馨的家居理想就是我的理想,可我何时能给姝雅一个很好的家呢?
小磊告诉我,真喜欢就别顾虑太多,就算攒到钱能在上海外环买房,那最起码在六七年后,可那时两人都要四十了。
岁月最经不起内耗。
他还说也别放不下面子,家世这么好的姑娘,如果有意,别轻易放弃,我们人又不是完全拿不出手。
但我知道过分的甜言蜜语就是虚情假意,也不是一场浪漫别致的求婚,让别人糊涂感动就行的,我只想倾其所有的真心给她,为了她而努力,把最好的以后给她。
09
9月份时,我从深圳回来给姝雅过生日,有些话我们心照不宣,但能感觉到姝雅是体谅我的。
不自私的女孩,我格外着迷。
小磊告诉我可以先去合肥,那里新开工,让我离上海近一些。
是离得近了些,可我知道她家人还没有完全同意,我们处在不温不火的关系,我害怕进一步靠近就会被人破坏。
我们还是在自己的生活轨道,我偶尔回来,约她出来玩,她不选择奢侈的地方。
我们会聊聊彼此的工作,虽然不是完全懂对方,我们聊家常,聊时事,也聊聊未来。
她看到我车里的一些家居设计图片,很有兴致地翻着,她说看着真就想有个家。
我们偶尔坐在车上半天,偶尔去哪个小弄堂走走,喝杯咖啡。
看似平淡,我们却彼此享受。
我真想时光慢一点,这样我们肯定不会失去对方。
未来虽然令人向往,但感受到对方的现在同样令人着迷。
我父母会问我能否把女朋友带回家,我一直推脱说还没到时候呢?
我爸说,到底有什么想法,家里人都会帮忙,我和你妈可以早做准备。
我只说别急,时机成熟了一定马上告诉他们。
元旦假期,姝雅从老家回到上海,我就找了她。
一开始,我们只在她那个小区里散步,几次我都欲言又止。
她停下,说到家里喝杯咖啡吧。
我和她进去了,原来她的爸妈都在。
我礼貌地打招呼,她爸让我和他进房间。
她爸说小李啊,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女儿过得不幸福,其实我反对的是一切阻碍我女儿获得幸福的人和事,我了解了一下,你很上进,人品也过关,就无奈家境是无法改变的……现在年轻人的爱情我不懂,但同样要吃饭住房子啊,当然如果我们真成了一家人,我们也会帮你……
那叔叔是不反对我和姝雅交往了?我马上反问他,房子现在确实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不会向姝雅说虚无缥缈的誓言……除非姝雅真放弃了我,否则我会等她,我不会再遇见像她这么好的女孩了。
那天她妈妈很客气地留我吃饭了,姝雅也让我吃一顿便饭。
小李,你现在是租房吗?她妈妈微笑着问。
“我不租房,我住在车上,如果有装修的地方,我就在那打地铺。”
“那你是不是也住过这里啊?”
“住过几个晚上。”
饭桌上,有些沉默。
“年轻人吃点苦,将来懂得珍惜的,你付出什么,将来会回报什么。”姝雅爸爸开口说。
那个夜晚,我觉得有点甜。
10
那年农历新年,我没带姝雅回家,我其实心里没谱,很害怕她看到我家,不光吃惊,还会吓一跳。
2019年已来到了,又年长了一岁。
爸妈是很久没来烦我了。
但我一到家,发现家里空荡荡,几个工人在贴地瓷砖,墙壁都被刷得亮白。
我爸奔着过来就说,哎呀,老板设计师,我们要是能等到你的准信,一定请你来设计,看你这么忙,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先捣腾,你就凑活着吧,我和你妈的目标就是把老房子整成新房。
“那现在我们住哪里?”
“现在打地铺,哪间不装修就睡哪间。”
我初七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装修,我劝他们一定要简单,不要太累了。
我去看了姝雅,还亲吻了她。第二天我又去深圳了,这次分别至少要三个月。
思念比岁月还要长。
随着在深圳的装修越来越深入,六月份时全部完工,我和小磊都决定,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以后我们就走高端路线,货款到位及时,人员沟通舒服,而且还可以结识提升自己规格的人脉。
我没能及时回到上海,因为我还要赶去河源。小磊说和女朋友打声招呼,电话里多发几个飞吻,他把合肥和上海的事安顿好,就来替换我。
七月份,我返回到上海。那天,大雨酣畅,难得凉爽,姝雅还来接我了。
我们在外吃好晚饭,送她回家,她对我说今晚要不就睡在沙发上吧。
我没有拒绝,在那洗了个澡,真就睡下了。
我知道我还是不能和姝雅太早亲密。
想念就是幸福。
那次醒来,才五点多,四周很安静,我突然想到如果姝雅跟了我,就过这种日子,岂不是会辛苦,我是在外挣钱打拼,可帮她分担家庭的时间肯定少,陪她的时间肯定少……心里一阵惆怅。
姝雅,唯有此生不负你。
11
跨入2020年时,我们约好过完年,姝雅就跟我回老家。
可是后来各地封城,封路,我一时都出不了村。
姝雅想办法按时回到了上海,因为公司要求在工作地先隔离。
我们被分隔在两地。
脚步停下来了,心也变得简单,愿望也变得朴素。
封路不严时,我就立马回了上海。做好核酸,一切妥当之后,就去找了姝雅,向她求婚,然后带她买了一对钻戒。
2020年的五一,我们决定结婚,仪式挺简单。
之前,我们家要正式拜访姝雅父母,可我爸妈却拒绝,他们觉得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我劝过他们,姝雅也真心邀请过,他们还是决定不去了。
后来,我和小磊,我小姑两口子一起去了,还带了我爸妈大半辈子的心血,作为彩礼。
姝雅说怎么会送这么多钱,有点惊讶。我说父母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太开心了,但不会买东西,所以拿钱让我们自由支配。
结婚前,我就和姝雅真在一起了,我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时,轻轻在她耳边说,我只想在床上做你的王。
12
婚后,我带她回了老家,父母从没让我失望,用姝雅的话来说家里真是干净。
父母还把楼上的两间房都给我们,他们说年纪大了,就住在楼下。
家里的鸡窝,羊棚,猪圈也被装修了一番,一点都没有破损。河边小小的鸭棚也精致。
姝雅指着一头小猪说,没想到这么可爱,脸上笑容就像一个被夸奖的小女孩。
她摸摸柔软的小鸡仔,用小石子扔向河中游水的鸭子。
本来只住一晚就走,最后姝雅答应再住一晚。
我和父母说明了,远房亲戚,一些不重要的事,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我经常在外面,不想让姝雅心烦。
13
2021年六月份,儿子出生了,我让姝雅进了一家月子中心,让她产后恢复得好一点。
那时我妈身体不好,我和姝雅都让她来上海检查,结果胃有问题,留下住了院。
姝雅从月子中心回来,我妈也要出院了。姝雅说让妈妈到家里来休养一段时间。
妈妈说不想打扰,可我就想着让她们在一起住一段时间。我可以同时照顾三个人。
我妈很安静,不唠叨,为了打发时间,她让我买些毛线,给儿子织些小衣服,小裤子。
姝雅善解人意,时常让妈妈注意休息。
看着挺好。
但我知道她们是熟悉的陌生人,两种生活方式,不同的人生理念,短暂的相处是可以的。
保持距离就是美。
2022年元旦假期,我们一家三口回了老家,我父母准备了八万红包给儿子。
姝雅马上进了父母的房间,把红包还了,很理解地说爸妈辛苦了一辈子,赚着最辛苦的钱,该想想自己了,以后就是我们来孝敬了。
我们和父母说好过年就回姝雅老家了,让他们放心。
读一个故事,品一段人生。本故事来源于现实,文中名字均为化名。作者如沐芳华,文字耕耘者,致力于用故事探索人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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