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便讪笑一下,说:“我就是随便一说。”红缨笑道:“虎子哥造下是要长辈子收拾的,经了这一回乖,以后说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
却不想红缨这话竟惹得虎子有些恼了。他霍地往起一站,边往外走边说:“我就是个二杆子!我再二杆子,也只是过个嘴瘾,不像有些人,净咥实活!”耀林不觉把脸微微一红,暗想是不是他跟银花耍耍的事叫他看见了?红缨也不觉把脸一红,暗暗寻思他跟衍华在一块戳戳打打甚或搂搂抱抱都是避着人的,难不成竟被他看见了?
虎子到了大门外,又犹疑了一下,心想主家应该留他的,可是屋里并无一人喊他留下,他便恼恨恨的扑进场院,扬长而去,到了场院西侧,却又甩了一句话过来:“妈那个x!我二杆子咋?二杆子也没有日老x!”他的声音很响,一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汪衍彻不由得把眉一皱说:“虎子哪根筋搭错了?他骂谁呢?”衍华道:“谁晓球的他骂谁呢。”红缨淡笑一下说:“也怪我,就不该多了那一句嘴,把虎子给惹翻了。”心中却暗想,弄不好耀林帮五婶担水的事虎子知道了,那怂本来就有些二杆子,要是知道耀林爱在五婶家进*进*出*出,五叔平时又不在屋,他肯定要往瞎处想的,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就轻叹了一声。
过了好半日,屋里的气氛才又活跃起来。说说笑笑间,竟又说到了虎子,便有一人名叫汪衍良的道:“咱汪家户面太大了,啥人都有。但是你扳指头算一下,二杆子货还都出在虎子那一门,像汪衍弛弟兄伙的,还有那谁……”话未说完,汪衍彻便笑问:“我走的时候,汪衍弛还小着呢,他可又弄啥了?”汪衍良却看了耀全一眼,欲言又止。
汪耀全笑道:“咱一屋都是自家人,说说也无妨。只是以后都不要乱说就是了。汪衍弛犯法了,把何百川的女子给祸害了。可能快判了。都是大人造的孽,叫晚一辈来还账来了。我原来就警告过何百川,说:‘你怂,可不敢耀烈一值班就往他屋里跑,小心哪一回就栽跟头了。’他怂当了耳旁风。害得我直到现在安排活都要掂量来掂量去的,生怕耀烈跟百川离得近了会干起来。”
耀林道:“耀烈哥是个肉囊子货,现在还不是把他婆娘怕得要死。你就是把他跟百川安排到一块干活,他也不会放一个屁的。”耀全道:“你要是在我这个位位儿上,就不会这么说的,万一他俩打起来了呢?当干部的是不是要受把作?”
红缨笑道:“四叔,咱这儿没有外人,我就问一句尴话,问得不合适了,你批评我。我隐约听到一个闲话,说是汪衍弛其实是百川叔的娃,也不知道是胡说呢还是……”耀全叹了口气说:“这事咋说呢?咱心里知道这个事就行了,不要多说。耀烈好赖也姓汪,这事要是传开了,咱整个汪家脸上都无光。都是何百川造的孽。现在倒好,娃子受法去了,女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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