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给父母亲留饭,习惯性地留下些“余粮”。
比如炖肉、卤蛋、烤牛肉啥的,有了余粮,下一顿做饭就比较好配菜,炒上个青菜、白灼虾,主食再搭配一下,饭就出来了。
昨天我去航天城上班,给父母准备了两顿饭,下班回家后,发现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全都得现做。
杨先生打电话说,他有些腹泻,我赶紧泡了些米,准备等他回家打个米糊吃。
我做了几个菜,红烧豆腐、面筋塞肉炖洋葱土豆、红肠炒蒜苗、海鲜一锅出,虾仁炒蛋,有了“余粮”,我的心渐渐踏实了。
我做饭的时候,母亲一直在旁边蹭来蹭去、翻箱倒柜,给我捣乱,我忍住了,坚决不吭声。
母亲的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千万不能触发,否则会把家里炸个七零八落的。
母亲终于找到了一个油赤麻花的漏斗,往果粒橙的瓶子里倒无糖可乐。
“咕嘟咕嘟”……,大瓶子里的勾兑物泛着不正常的泡泡,像是蓝精灵们配的毒药。
我知道,母亲配这个饮料,准备给小时工喝。
我家每天上午请了4个小时的小时工,护理卧床的父亲,母亲每天都特别慷慨地拿家里别人喝的饮料塞给小时工喝,主要就是无糖的可乐、元气森林啥的。
母亲记忆力不好,每天塞了一瓶又一瓶,但是她自己喝的果粒橙和椰汁,从来都不给别人喝的。
小时工小蒋有一次开玩笑说,“老太太,您把您喝的饮料给我喝一口吧!”
母亲马上说:“那可不行!那是我要喝的,不能给别人。”
小蒋继续开玩笑:“老太太,这里有两瓶,你一瓶、我一瓶。”
母亲头脑转得飞快,带着一些小狡黠回道:“这些我都喝过了,以后买了新的再给你喝。”
母亲现下勾兑的这瓶可疑的饮料,估计就是给小蒋准备的。
果粒橙是大瓶装,一瓶可乐下去没装满,母亲又去拿了一个易拉罐,揭开拉环继续往瓶子里倒。
我特别想对母亲说,“您这又是何必呢!家里的椰汁、果粒橙都是成箱成箱的买,从来也没缺过,您就是给人喝一瓶怎么了?”
而且,这换瓶不换药的,颜色也不一样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还是可乐吗……
明天得跟小蒋嘱咐一下,千万别喝这个东西,而且以后还是别跟母亲开玩笑了,母亲的脑回路,一旦触发,后果总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父母亲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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