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一位母亲的育儿札记 （4）

（4）阳阳是妈妈的一个故事，一道风景

一岁多的阳阳简单，纯净，快乐。妈妈常常盯着他出神，似乎他的身上有一块强力吸铁石，把妈妈的眼神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妈妈，妈妈像欣赏一件稀有的艺术品那样凝神观望着自己的孩子。

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小男孩看起来有点陌生，可是他明明就是她的孩子呀，煦儿可从没给过他这样的错觉，难道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家里一年多吗？她对他还不是彻底的熟悉和了解呢，而且他真是一天一个模样，生命成长的速度就像雨后的春笋般，似乎“嗖”的那么一下就让人听到了生命拔节的声音。

有时候妈妈又觉得这个小男孩仿佛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幼小的自己。也许自己在生命之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只是她没有那个时候的照片，更没有视频。她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个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哭，无忧无虑，单纯而快乐的自己。

有时候妈妈就单纯地觉得这个爱笑爱闹的小孩是完全属于她的，一岁多的他才刚刚产生自我意识，可是大部分时候他那么依赖妈妈，一会儿不见妈妈，就要找妈妈，然后像许久不见那样使劲儿钻到妈妈怀里，搂着妈妈的脖子。

阳阳的每一天都给妈妈带来新奇的感觉。妈妈如果有时间的话真想记下他说过的那些让人开怀大笑的话，他的那些新学会的本领，还有那些可爱滑稽的动作······在妈妈眼里，那些都是阳阳成长中珍贵而有趣的故事，意义非凡。

比如，下面这些片段。

妈妈每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这个小男孩一边开心地喊着“妈妈回来喽”，一边向妈妈的怀抱里冲来。等到妈妈搂着他的时候，他还不满足，仿佛这样的动作完全不能化解半天不见妈妈而积攒的浓厚的思念，他总是这样央求着，“妈妈，抱抱你”，有时候他总是把“我”说成“你”，或者央求着说“阳阳想抱”，妈妈就把他抱起来，他就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

几分钟之后，他又要下来了，妈妈知道他想和妈妈玩个游戏。他让妈妈蹲下来伸开双臂，自己满脸堆着笑意地慢慢往后退，边退边说，“倒车，请注意！”往后走了一大截之后，就哈哈大笑着快速奔向妈妈的怀里。这样的游戏他要反反复复地做上好几次才会罢休。

他总喜欢说“爱你”，对妈妈说，对爸爸说，对哥哥说，对家里所有人说。他在房间里找不到妈妈的时候，就会大声喊着，“妈妈，爱你”，意思是说，“妈妈，你在哪里？快点过来！”他问煦儿哥哥要玩具的时候会说“哥哥，爱你”，他是想让哥哥把玩具给他呢！爸爸在刷牙，他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也会说上一句“爱你，爸爸”，算是跟爸爸打了一个招呼。

午休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赖在妈妈身边。妈妈又困又累，可是他还没有和妈妈呆够呢！他当然不会安静地躺在妈妈身边，他会从妈妈的肚子上跨过来，再跨过去，或者干脆两腿岔开坐在妈妈的肚子上。坐也不是安静地坐着，而是站起来之后用力地坐下来，然后再站起来，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坐下来，还不停地说着，“骑马，驾驾！”

妈妈的肚子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重创，就央求着他赶快下来。他下来之后也不会乖乖地陪妈妈睡觉呢！妈妈假装闭上眼睛不理他，他就一会去掰开妈妈的眼睛，一会去抠抠妈妈的鼻子，一会去捏捏妈妈的嘴巴······

困得撑不住的妈妈就翻过身去蒙上被子，他也不再来打扰妈妈，只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爸爸，中午回来，嗯，画画，上课，嗯嗯，熊大回来，飞机，一飞······”他总是把这些互不相关的词语和句子组合在一起大声说出来，妈妈在被窝里偷偷地笑，认真听着他会说出怎样有趣的词语组合。

妈妈觉得他最近应该到了语言发展的快速期，他总是喜欢不停地说话，可是脑子里储存的有限词语还远远不能表达出他的想法，意愿和感情，于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插入很多“嗯嗯”，他说的时候很着急，一旦表达出来了，又非常开心。

前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或者二十天之前，他要水喝的时候只说“喝水”，而现在他会一字一句特别清晰地说，“我要喝水”，或者“阳阳要喝水”，他总是试图在说长一点的句子，我想他应该很羡慕大人们会说出那么多完整的话，于是他也努力学着大人的样子去说话。能用更长的句子去表达的他绝不用短句，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是多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一定要和妈妈黏在一起，两只手放在妈妈的脸上，闭着眼睛一遍遍地说着，“妈妈，爱你”。妈妈一旦离他远一点，他就说，“妈妈，过来”，似乎只有把手放在妈妈脸上，他才能有足够多的安全感，才能安稳地睡去。

······

他从会说一个词语到会说一个句子，从歪歪扭扭蹒跚学路到会跑会跳，从只知道按大人的意愿行事到意识里开始有“我”的概念······这些都是一个个神秘的成长密码，是妈妈最津津乐道的故事，也是妈妈眼里最独一无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