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文/木头姐

奶奶

天长地久有时尽，归途有时又无期，人永远无法预测——从呱呱落地到归一的期限是里，刻度上的哪个地方。人啊，只能往前走，永远无法用计算的方法，测量生命的长度。

父母在，人生尚有归途。年年有仲秋节，人却不会常在。人人都处在一个忙碌的状态，以至于会忘记，最简单的问候，最无私的等候。家里有老母老父的孩子，都幸福。哭了、累了，父亲有宽厚的肩，予你依傍；母亲留有细语的空间，待你受到凌言厉语时，给你无微不至的温暖，为你洗去在外所受的风霜。这就是父母。一生所爱，一生奉献。

山谷间的歌唱，是父母呼儿唤女的声音。音色间传达出农村特有的味道，有农村人憨厚又纯真桑音，听着真舒心！

今天不知为何，年迈而又白发苍苍的老人——我的奶奶，出现在眼帘，或许是想她了。此刻的奶奶的是否已酣睡，发出常有的睡梦的呢喃。奶奶的故事，像是一幅画不完的画，每一笔，都何其复杂！

穷其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梦是短，是长，总要做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个结局？

奶奶具体的生年不详，就觉得她是个苦命的女人。结婚了，本该幸福，却是遇到这样怪诞的丈夫。他脾气暴躁如雷震耳，打骂声更是连连不断，成了家常便饭。后来，奶奶还是为这样的他生儿育女。一生劳累，又一生甘愿。这个怪老头，是个特别懒的人。躺在床上酣睡，让女去背朝太阳面朝地。

您从没怨言，反而放着不开心的，捡着便宜的、开心的过了一生。不管风还是雨，您总是秉持着最初的信念:风雨同舟，与君共济。换句俗话，您是来则安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那年，健硕的爷爷，高血压危象一连串，却还是自持无碍。听不得旁人的劝阻，当然，无人敢言语。但是，您可不是匹似子猷访戴，四望皎然。你这是是自命不凡，过于骄傲放纵。以为一杯不醉，难以方修于榻。连续碰杯的矫健，像是吃了一颗上了瘾的，戒不掉的毒药。

持续了没多久，您还是倒下了，瘫了。您这可好了，给奶奶留了一摊子烂事。一辈子的活动都是绕着你。好生伺候你，你还会摔碗，对着她，发脾气。您瘫了，不自由了，是吗？

爷爷，对于您啊，我真的不想写什么。奶奶照顾您二十几载有余，您在家，从不出远门，寸步不离的守着您。渴了，给您端水；乏了，倦了，背你回屋睡觉；闲了，弯下腰拖着你，出门转。可谓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为何你却如此吝啬您的爱，也从不表达爱。您没有给我的奶奶一份爱情，更没有完整的爱。您眼中只有自己，旁外再无他物啊。可怜了，任劳任怨的奶奶。

您已逝去时，奶奶没有哭。可能，心底的悲凉，更多了一份安然吧。奶奶终于卸下了重担。我从心底为奶奶感到喜悦。说实话，您走了，我并未感到多大的难过，只是在六岁年纪时，也像大人一样感叹着人生的百态罢了。生命的长短不一样，价值也所有轻重。

对您是否有曲解，我并不知。您内心的活动，我也不明了。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眼光，看待您的生活。愿您更安康吧。

奶奶

明白了的奶奶，糊涂了的奶奶。您明白生活的姿态，却把善良放低了姿态，任人肆意而为。您这是何必呢！奶奶是爷爷走了，您伤心了？还是装糊涂呢？您该是幸福着的，也应该幸福！

记忆努力的检索着，始终没有搜索到奶奶的眼泪。是啊，她是为何如此坚强呢！假期回家跑到奶奶家饶有兴趣的问：奶奶，怎么活着才是好啊？对于，涉世不深的我来说，像是发自灵魂的拷问。奶奶不愠不火的说：“生活就是一罐儿盐，要过得有滋有味，这样生活才有意思。不要把生活过得平淡无味。还有，一代人啊，有一代人要做的事。自己明白想着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犹豫。行动者，总比等待揽收要强。生活呢，就是忙中偷乐。在生活中享受走过的过程，那就是最美的生活。”

早已年岁半百之多的奶奶，我想这一定是对您人生的总结吧。是你的生活态度，为您擦干了泪水啊。品尝了，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那么再遇到什么鸡毛蒜皮的家庭琐碎，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吧。

奶奶，这一生您活的比谁都明白，唯有一点，您错了。您的爱没有错，错的是爱错了方式，爱错了目标对象。是啊，您有两个儿子，多么伟大啊。想想都是美滋滋的，大儿子小儿子，围着你转。奶奶，手心手背都是肉。假若手心是小儿子，手背是大儿子，似乎您的爱并不是所说的不偏不倚。您的手掌的裹着的爱，是更多一些的。

奶奶也会惹人生气，惹人泪。妯娌间的矛盾与婆媳之间的矛盾，好似是亘古就有的话题。一个聪明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奶奶，不管您这一生多么明白，在对待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的上，您的秤杆子总是一头高一头低。奶奶，您是否可知，街里人，议论纷纷，评头论足，都在讨论您呐！

大儿媳，对您温和又孝顺，您置之不理，还学着欺人之闻，待之。二儿媳妇对您是尖酸甚至有些刻薄，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乐此不疲。为何您对二儿媳妇如此的“敬畏”。您是一位老人啊，为何总要听其所言，为其所用。

后来，我才知道啊。您是在拿着传统的旧观念，用旧教条来鞭笞现代的人啊——轻男重女。二儿媳妇，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媳妇膝下仅有一女。所以，你从不高看她，甚至是常给她脸色。她用一颗真心，换不回您的一句暖语啊。凉了她的心，伤了她的身。她把你当做老人，她从不计较。您呢？这么些年来，您任劳任怨的模样，瞬间全无啊。您的所为所做，孙子和孙女，可是全都看在眼里啊。奶奶，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奶奶，我想告诉您：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没有尊卑低贱之分。我一直都尊敬您，爱戴您。是的，是妈妈教我的。妈妈从小就总给我们说：“不管长辈如何，那是上一辈人的事，与我们无关。您一直都应该是我们晚辈要尊重的人。毛主席还有犯错误的时候，所以奶奶也不例外。要学会常放下，常原谅。要把您当一位要爱戴的人……”奶奶，您听到了吗？这是您的大儿媳妇！我有心灵感应，我知道她心底也总期待着您的转变呢。她的以孝之道，我敬佩之。

我也想这样，被您爱着

爱不单行，爱的路很难，但爱总会暖化寒冰。我的妈妈做到了，我为之骄傲。

奶奶，我的妈妈，也就是您的大儿媳妇，这些年对您算是尽心尽力尽责了。她爱戴您，您终于感受到了，这两年您终于有了回应。是的，您体味过二儿媳妇一路的嗤之以鼻的态度。您是计算清楚了长短，回头感味有爱的地方了，可是，苦了大儿媳妇，我的妈妈。

奶奶，您知道吗？您的大儿媳妇，你不爱她的时候，她可是我们家里的宝啊。我们全家人都是舍不得高声语之呢。妈妈总是个清楚人，却也傻得惹人心疼。她从不让丈夫，您的大儿子夹在中间为难，这些年，没有像二儿媳妇一样，给您难处，给您冷语，只有温暖。还好，您的大儿子知道疼人。奶奶，您知道吗？这些年，我在爱里长大。所以我身心健康，而且快乐，没有记恨您给妈妈带来的伤害。

奶奶，不是说您的二儿媳妇有多么坏。只是她的价值观太令人齿寒。不值得您这样，弯下老腰，任人指使啊。您是老人，您该享受享受生活了。

记得，小时候，总去您的二儿媳妇家里，找和我近乎一起出生的的弟弟玩耍。他真是被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啊。我羡慕有余啊！在心里也时常想着被您也爱一次，感受一下奶奶的爱。您知道吗？婶子，您的二儿媳妇，对着您骂的时候，您像小孩子犯错了一样，那时候，我是多么难过啊。简直泼妇一般的形象，街里人人尽皆知。您是怎么了？

可能，这几年，您上了年纪，懂了。二儿媳妇一家不是您养老的可靠人选。您糊涂着的心，这才明白了。您终于放手了爱，予爱以懂得人！奶奶谢谢你的爱，您接下来就享受生活吧。毕竟，也累了一辈子了。

您突然给妈妈爱。有一天夜里，妈妈突然抱着我，失控哭了。您知道吗？妈妈也委屈啊，有苦难言啊。妈妈的善良要是稍微有点锋芒，不以孝道伦理为先。可能，如今您就享受不到美满的幸福了吧。

奶奶，糊涂了又明白了。只是时间有点长了。奶奶，您老了，我们晚辈都不计较您的过失，安心享受生活吧。奶奶谢谢您，您存放着的爱，我现在满满的感受到了。愿您安康，愿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