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聊城乡下,还没出城,路上的车就开始多起来。
我开车一贯的作风,遵守交规,但是贴着上限跑,能快则快,绝不拖泥带水。
车进隧道,我正在自己的车道上行驶,忽然左边一辆灰色的车,蹭一下子窜到我前面,还打着转向灯。
你在我后边打转向我能看见吗?谁眼睛长在后脑勺,啥神操作,吓一跳,隧道可是实线的,脑子里升腾起一万匹泥马,竟敢和我抢,滴滴滴,打快闪,意难平。
意难平也要平,后面带着老人,我要平,安全第一,不要治气。
就这样按耐了几分钟,确实平息了。
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实践成功。
泥马有啥好看的,要看就看名马。
走哪都要带着唐诗三百首,杜甫《丹青引》,说了曹霸画马,“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即出自此诗,画马名家曹霸,画的名马玉花骢,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玉花却在御榻上,榻上庭前屹相向。
可惜曹霸画的玉花骢已无真迹可寻,名马照夜白就幸运多了,它被曹霸弟子韩幹画了下来。
杜甫诗云,“弟子韩幹早入室,亦能画马穷殊相”,韩幹画的《照夜白图》,此画现藏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照夜白拴在一木桩上,昂首嘶鸣,四蹄腾骧,似欲挣脱缰索的情状。画法用笔简练,线条匀细遒劲,马身微加墨色渲染,雄骏神态跃然纸上。
照夜白浑圆丰腴的身躯,有力的肌理,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使晚上也能释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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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马拴在木桩上,有人说唐玄宗时期盛世太平,好马只用来观赏;也有的说唐玄宗更多的时间陪杨玉环,不那么励精图治了。
窃以为韩幹画马只是别出心裁,不想走前人之路,反而给后人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观照夜白,再看看自己的大圆脸,感觉很亲切,就像在青州博物馆看到青州佛像微笑,我觉得那就是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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