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虑到等会儿人可能很多,楚清曳从包里拿出木盒包装的礼物,顺便说声“生日快乐”,林溪欣喜的接过,好奇的询问:“我可以打开吗?”说实话,他很好奇。
“当然可以。”楚清曳笑着回答。
林溪打开木盒,一股幽淡的清香弥漫开来,林溪因惊喜而呆愣,看向楚清曳,问道:“这是——端砚?”林溪太过震撼,夏亦也是怔在原地,然后深深的看向楚清曳。
“对啊,虽不是顶级的老坑石,但也是上好的宋坑佳砚,怎么,林哥哥不喜欢?”楚清曳好笑的看着他们的反应,戏谑的问。
“不是不是,我太喜欢了,不过太贵重了吧。”林溪是美术生,自然知道端砚的价值,普通端砚本就难得,更何况,砚上胭脂晕旖旎流动,属上好的艺术品了。他没有想到楚清曳会送如此贵重的礼物,而且如此投其所好。
“这砚难得,但哥哥也难得,何况我不画国画,它再好,也是摆设,而你就不同了,我相信它在你这里更有作用,我也相信你不会让它珠玉蒙尘的。”这块端砚其实已经待在自己身边多年,是爸爸留下来的,本来想留作纪念,但爸爸已经去世多年,早就记不清他的长相,母亲更是对父亲讳莫如深,使得父亲渐渐从她的生活中远去,既然如此,人不在,要物又有何用,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唯独这端砚,自己珍藏着,却总觉得林溪更值得拥有。
“那就谢谢了,你就相信你哥哥吧!”说完还拍拍自己胸口,宝贝似的把盒子关上,抱在怀里,然后快步上楼,边走还边对楚清曳和夏亦喊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得先把它放好,这可是我妹送的,还真是个极品宝贝。”
楚清曳有些好笑的看着林溪上楼的背影,但夏亦看着楚清曳,笑容却有些深意,他看得出楚清曳最后看向那块砚时的神情有些悲怆,似乎在怀恋什么,只是却可以不在乎的送给了林溪,这里,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故事。这个女孩,到底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经历了什么,好像不止刚认识她时看到的她的失恋之痛。他有些好奇,也有些痛惜。
不过片刻,林溪便下了楼,三人一起去了后院,走过枯黄的藤架,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假山三三两两的落在四周,冬日里依然翠绿的文竹让这里仿佛继续着本应该的绿意盎然,四个年轻男女在假山旁的小亭中举杯交谈,见到林溪他们过来笑着打了招呼,林溪拉着楚清曳走近,“这是我妹妹,楚清曳,大哥们照顾着点啊。”林溪笑着介绍。
“大家好,我是楚清曳,清水摇曳,清曳。”楚清曳也浅笑的打招呼。
“这都是熟人,不用拘束。”随后一一介绍了这里来的一些朋友,那个端着酒杯随意靠坐的是付凌宇,白净秀气,对着楚清曳笑容干净的是叶迟,还有戴着眼镜,衣着端正,成熟儒雅的楚听风,还有他的妹妹楚观雨,娇俏可人,美丽的叫人难以忘记。林溪的母亲于茗心是国内著名的油画家,加上娘家家世不凡,林溪自然属名门之后,他的发小青梅又怎可小觑,言谈举止,气质姿态可以看出骄傲不俗。楚清曳的母亲鲜少对她关心,但对她说过,对人对事,不计得失,泰然处之,淡然与之,母亲的事她一直不予多谈,但这句话,她一直都记着,也做着。
但第一次见面,与她截然不同的生活气息像一堵无形的墙倾覆而来,楚清曳免不了有些紧张了,可是林溪的朋友们似乎都很喜欢她,可能是她一个人年纪较小,便也处处照顾。只是除了付凌宇,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楚清曳,楚清曳不清楚为什么,他的眼神有些冷冽的气息,却也只能尽量保持自然姿态,夏亦见她有些拘谨,也时时关照,而且还告诉他,这几人都是他和林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是互相称兄道弟,只不过他们有的已经毕业工作,或是出国,难得相聚,今后见到的机会很少,所以不用在意,开心就好。楚清曳这才轻松起来,也融入他们。
年轻人在一起,总不会无聊,更何况大家为庆祝林溪生日而来,大家一起游戏聊天,也算是宾客尽欢,等到晚餐结束,切完生日蛋糕,已经是夜色浓暗,各自也都要散去,楚清曳自然由夏亦送回学校,临上车前,楚听风优雅地笑着对楚清曳说了句“很高兴认识你”,楚观雨和叶迟也是摇手道别,只有付凌宇看向她和夏亦,最后还向夏亦露出颇具深意依然邪气的笑容,到底是在示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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