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任性世界前在龙沙书局游荡,琳琅满目的各种书籍,好似离我已经很远了。我记得曾经为了买四大名著,不惜甩脸色让老妈斥巨资购买,当时家里并不富裕,但母亲还是给我买了。现在的我是漂泊的,我没有根落地,也就不再买书。徜徉书海,此间如此繁花似锦,《为什么是腾讯》《我是爬行者小江》《有些话,我们坐下再说》,随手翻了翻,外面的世界真的挺有趣,又看了一下易经方面的知识,古人的创造力也是很厉害的。我们可能无法解释很多非自然现象,只能寄希望于冥冥中的天数,这天数又被异化为神鬼之说。我的理解浅薄,对于五经之首,我根本就没怎么研究过,准备再研究探索一番。
在书店的时光毕竟有限,抓紧时间看了看考研类的书籍,高等数学和英语,读书学习的世界离我亦是遥远,数学的复杂深奥和英语的长篇累牍,似曾相识却已忘了很多。但想想在任性世界如此暗淡的前途,以及很可能已经断崖的结局,或许,这也是唯一出路。我想起《茶馆》里常四爷的肺腑之言,“我也爱国,可谁来爱我啊!”记得高中时在班级里看《茶馆》话剧,被这段深深震撼,为常四爷感叹不公,又同情又敬佩又怜惜这个人物。如今,这个人物即将成为我,不同的是,他七十多岁时还是一贫如洗,虽然弄清楚了许多是是非非,但还是注定了逃不掉的人生悲剧,他老了,已经老到束手无策。我呢,三十而立却未立,但起码我现在有清醒的头脑,还残存一些时间,有机会去改变一些什么。
回到任性世界当天,11月1日上午,落实完请销假制度后,还没有整理个人物资,就投入到部署的任务里,打了一个违规违纪的处分报告,帮助马佐领写了一份检查,又按照褚参领的要求把近期甲喇里发生的违规违纪问题写成情况说明,上交机关。晚上才有时间整理个人物资,第二天发工资,原本八千的工资变成了七千,不说多么辛苦,也算是兢兢业业干工作,结果休假回来我已经成了编余,虽然在家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回到牛录,看着工资条,心里还不是滋味。在家的时候心情还是比较开阔的,回到了任性世界,狭隘就狭隘吧,我也没办法。11月3日凌晨四点多,已然睡不着,幸好有手机的存在,满腹牢骚还可以抒发。
编余不是多余吗?不多余,但多心啊。不说多么出色,起码我也是在干工作,也是支部一班人的一员,在牛录里也是让做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谁不在就工作补位,上半年还去了院校深造一番,打开了视野,很多战友学习归来就受到重用,我不说受重用吧,结果成了编余,却还要干着别人在编的活。岗位津贴只享受了两个月,行政职务如今已名不符实,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我不在其位还谋其政,岗位津贴虽然不多,但累积下来也不少。纵使再能想得开,心里也是有疤痕的。当然,穿上这身制服,服从意识还是有的,但经过了院校的培养、年龄的增长、未来的思索,纵使什么都无法改变,那我也要问个明白。在调整编制岗位时,请问参领们怎么想的?如果我干工作不好,我认,大不了换个岗位或者弃之不用,做好自己的编余,跟我说清楚嘛。如果是机关的问题,好,那我也就去问问,在选人用人方面机关怎么想的,对我不认可还是觉得牛录的建设不需要我,可以,那我认。总之身在编余,得到答案后我何必庸人自扰之,倒不如安心学习备考一年努力考个研,让干啥就干啥,不该多操心的绝不烂操心,如果组织不需要我,不信任我,我就不在这个岗位上让组织担心。信任是相互的,我不想不清不楚,既然编余,我就不该占着党内职务是吧,我就不该越俎代庖颐指气使是吧。有过类似经历,如今要再次经历,以前我可能迷迷糊糊能忍则忍,现在我要活得明白就不能不清不楚的,即使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也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我想,算对得起我这十年虚掷的青春,还有我苍白无力的爱情。今天是11月3日,我会求个明白问个心安。可是此刻的我,曾努力追求进步如今已经斗志黯然,曾那么相信组织如今看到编余搁置,道理都懂,我还是想常四爷说的那句话,我爱这里,可这里真的不爱我。人挪活,我如老树扎根这里五年,树不挪已经死了,心灵鸡汤也失去了嚼头,我只能把心和时间挪到该挪的地方。或许我狭隘了,偏见了,经受不住考验了,但安排的工作我肯定不推脱,而我也该为自己活出色彩了,还不允许自己在灰白的前途上画些颜料吗?
此刻悼念的,还有我的憔悴的爱情。她,是那么灵动,是那样温柔,是那么炽热,又是那样特别,无奈距离与家庭,无奈职业与差异,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很少有好下场的,她比我明白清醒。当初我的承诺如镜花水月,现在如狗屁臭不可闻,本以为我可以强大到改变自己改变世界,如今自身难保怎么保住她人的幸福?纵然是舍不得,可是有多少青春能够为我守候?我怎么能够要求她去等待一个如浮萍浮草般的承诺?她比我有智慧,比我有洒脱,比我有性格,却也有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现状?不尝试一下就不知道有什么机会,可是她连尝试都不想尝试,也有我不够坚定的原因,我在动摇,亦如我曾看不起的他。
事业上我是编余,爱情上我还是编余,归来任性世界,目前我是刀俎下的鱼肉,无法任性,烟花已冷,我做不到粉身碎骨,我的价值和能力连粉身碎骨的资格都没有,但我还是要任性地问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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