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明朝时大彬紫砂壶落在青砖铺就的地上,弥漫着茉莉花香的水汽就朦胧开来,三十觉得仿佛谁在自己的耳边炸了个爆响(鞭炮),不禁打一个激灵,望着在大年三十把自己从土地庙拾回来又给自己起了三十这个名字的老根爷,有点惶然无措,张了张嘴,只是怯怯的叫了声“根爷”
“嗨——”根爷颓然坐在檀木雕花的太师椅上,左手臂靠在拉钱带如意纹紫檀八仙桌上,垂着的右手抬起,到嘴边才醒悟陪了自己大半生的紫砂壶已被摔碎,这可是亡妻留个自己的唯一念想,不,还有一个从小被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孽子小根,可这孽子太败家了,不知从哪里学的“败家经”,吃鸡就只吃鸡爪,吃鱼只吃鱼须,剩余的还不许其他人吃,都丢进了阴沟里去祭天,最近不知又怎么想到吃鸡蛋,这本来是好事,就是只吃蛋清不要蛋黄也总算只浪费一半,可这孽子他煮鸡蛋不用锅,非得用石滾窝,烧火不肯用柴,非得用棉花加热……
想到这,老根爷一口气没上来,“陪我那没见面的娘去了”,小根这样解释。没有了老根爷管束的小根似脱缰的野马,开始了他人生最为辉煌的时光,也给现在那些掉牙瘪嘴的老祖宗们留下一个教训子孙的事样:小根派人用金子打成风筝,让人在上风口不停的撒朱砂,一乡里人跟在后面追。这就是“刮红风放金风筝”。
风筝呢?
谁拾到是谁的。
后来呢?
小根解放后,被划成了贫农。
再后来呢?
三十被划成地主,台上被斗得很凶,小根在下面喊得最响。
再后来呢?
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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