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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画印"之四全者,常常被冠以"四绝"的说法。其实在现实中,真正的"四绝"并不多。但在近代书画史中,有两位是绝对响当当的,一是赵之谦,一是吴昌硕。
赵之谦画像
从个人的"诗书画印"创作来看,赵之谦是一个天才式的全才,甚至仅仅从书法来看,真草篆隶各体,大字和小字,皆有涉猎。
一、个人根基中将唐碑和魏碑有机结合
赵之谦《楷书心成颂》轴
对于赵之谦的书法风格,最令人熟悉的是魏碑大字。赵在当时具有一种敏锐的创新求变意识,意识到单纯地模拟魏碑形态必然是刻板的,没有出路的,所以他的求变立足于碑帖结合,不在于单纯的"形式",比如他的大字行草,其根基在于《郑文公碑》,取横势而能纵横捭阖,不像李瑞清之辈单纯地模拟郑碑的样子,到最后没能化出自己的面目。
赵之谦 《行书飞龙篇句轴》
赵之谦显然属于慧根早发的一类人,《章安杂说》中有记:"二十岁前,学《家庙碑》,日五百字。"可见其于颜体用功极勤。其留存最早的对联作品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模拟颜真卿楷书,款署清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年),时年22岁,另还有书于清同治元年(壬戌,1862年),34岁时意临《瘗鹤铭》的作品。虽名之曰临,实际上全是颜真卿笔法,才气横溢。
试想赵之谦在56岁就已去世,很多人在弱冠之年可能还是刚刚起步,赵之谦却已自立门户,明显属于早熟的书家。
赵之谦篆书《急就章轴》
广而言之,赵之谦书风实质上是"颜底魏面",做到了唐碑和魏碑的有机结合。赵非常成功地把唐楷的严谨和魏碑的自由充分结合起来,既避免了点画的程式化,又充满了活力变化。
二、书体上将"篆、隶、碑"巧妙融合
赵之谦擅长篆、隶、行、碑,同时实现了彼此的融合,他能将篆、隶、楷等书体的凝重融于飘逸洒脱的行草书之中,由此可以窥见赵氏本人内在的情愫和精神。
赵之谦篆书铙歌册
当时篆隶书处于复兴大盛状态,篆隶书家是一种高密度的存在,各种小名头更是不可胜数,彼此的风格塑造成为重中之重,也是难中之难。如何脱颖而出,即使是大师之间,也会出现某种比较。
在这样的情况下,锐意创新成为主导思想,加上各种篆书资源都奔赴到书家眼前,有的书家甚至不惜野怪离奇,但对于赵之谦来说,仍是在邓石如的篆书体系中盘旋,属于篆书发展的正脉。
赵之谦《隶书负舟絜宇五言联》
具体来看,赵之谦的篆、隶比邓石如更具姿态。篆书多用折锋搭笔,横画起笔较方,锋颖外露。隶书起笔突兀,波画收笔拖曳而行,燕尾绵长。不时将隶书笔法及魏碑意绪寓于篆书中,意趣横生、耐人寻味。
赵之谦的过人之处在于没有死学北碑,懂得反其道用之,将对于北碑的理解贯通到篆、隶、楷、行多种书体之中,实现了风格的统一,不仅追求雄强,且以碑刻本身缺少的柔丽进行中和,最终做到刚柔相济,使得作品的美感更加丰富,表现出一位艺术大师惊人的粹取能力和高超的融汇手段。
赵之谦《行书校礼堂诗轴》
三、日常手札中的碑帖交融
赵之谦在《与梦醒书》中对自己的各体书法曾有自评:"于书仅能作正书,篆则多率,隶则多懈,草本不擅长,行书亦未学过,仅能稿书而已。然平生因学篆而能隶,学隶始能为正书。"
除了隐约表示自己擅长篆、隶、楷之外,对于行、草书则有些自谦。事实上,正如前所述,赵之谦是一个全才。"全"如果换一种说法,就是书家创作形式的丰富性。
赵之谦《论学丛札》1
赵之谦的手札真正代表个人的书法创作水准,真正实现了碑帖有机融合。如果说,赵的大字碑书有些作品追求碑刻效果,时露雕凿痕迹,其手札则不同,写来较随意、自然,透露出个人性情和本色之美,精妙之作并不因小而减色,反而更加耐人寻味。
手札行书笔墨腴润,风致潇洒,变化多端。在用笔的轻重肥瘦方面,如果是左侧不足的便肥重其左侧,右侧不足的则肥重其右侧,其他上下内外等也多参用这一方法。结字极具匠心,每个字都有一个精神绾结的中心,由中心舒展四旁,这就是所谓的敛放。
赵之谦《论学丛札》2
结语
在赵之谦的笔下,雄强有力的北碑变得柔媚生姿,甚至妩媚动人,与单纯的帖学书家又有本质区别,带来了全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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