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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人们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意思是水能包容万物,而水又有冰、雾、水三种状态,很能说明女人的特性。单就水来说,柔情似水,女人应该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处置水的方法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水里面放糖,应该是甜美的,水里面放醋,应该是酸溜溜的。如果用火去烧水,一旦沸腾了,女人的疯狂与热情也是不可小觑的。就状态而言,如果像雾,说明女人有难以捉摸的特点,女人心,海底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像冰,那就有些可怕了,它既冷又硬呀!在对待与周君实离婚这件事情上,刘丹桂的心就有些像冰了。自打得到冯亚雄要娶她的承诺后,她就铁了心要与周君实分道扬镳了。只是一时间她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周君实就范。回到广州后,她第一个想到求助的就是二表姐文君,她是贴心的姐姐,更重要的是她的点子多。
丹桂没想到的是,比她更着急的冯亚雄,在回到广州的当天晚上就溜进了文君家。文君提前接到冯亚雄的电话,便作好了准备。当她听到敲门时,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冯亚雄时,她迅速地把门打开。冯亚雄一进门,她便为他脱去外套,挂在门廊的衣架上,又为他换上脱鞋,拥着他走向沙发。冯亚雄把手提包放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一伸手,便把文君拥入怀中。文君坐在冯亚雄腿上,双手攀住他的脖子,眼对眼地说:“在昆明玩得开心吗?”冯亚雄不快地说:“别提了,你那个妹妹呀……”“怎么,没上手?不会吧!”这应该是她预料之中的,有她的叮嘱,丹桂不会不听她的话,但她对冯亚雄还是装出个不相信的样子。“不开窍呀,不开窍呀!……不说了,拿杯红酒来。”文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乖的从他怀里起身,去酒柜里拿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放在茶几上,斟了两个半杯,一杯递到他手上,自己端了另一杯。冯亚雄把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文君问:“还来点?”“不啦,我呆会儿就走。”他躬身拿过茶几的手提包,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文君:“看看,喜欢不?”文君打开盒子一看,眼前一亮,惊叫一声:“哇,好漂亮的耳坠!”她撒起娇来:“出趟门,你还记得给我带东西!”“什么活,哪次忘得了你!告诉你,这是段家玉。云南的玉,属它是最上乘的。”冯亚雄说:“好,说个正事。丹桂同意离婚了,可她又犹犹豫豫的,想不出个好办法来。你不是刚离婚吗?你有什么好办法?”文君说:“我办法倒有,只怕你不同意。”冯亚雄奇怪了:“说说看。”文君说:“像我,办法就是拖,拖上三年五载,他不就妥协了。这个方法你同意?”冯亚雄直摇头:“不行,不行!”文君说:“我就知道你等不得。还有个办法,拿钱补偿男方。”冯亚雄仍摇头:“这个方法我对丹桂提了,她说没用。其实我也知道,文人不是商人,有酸腐气。”后来,文君又出了几个损招,冯亚雄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些方法有效倒是有效,只怕丹桂不同意。”文君又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包管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有把握吗?”“不敢说有十成,九成是有的。”文君又坐到冯亚雄怀里,捧着他的脸,笑嘻嘻地说:“事成之后,怎么谢我?”冯亚雄二话不说,拦腰把文君抱起,口里说道:“现在我就来谢你!”抱着文君就往卧室奔去。
这个文君,姿色不在丹桂之下,风骚更在丹桂之上,她为什么不嫁给冯亚雄哩?不是她不想,而是冯亚雄不愿。!她也曾力争过,但冯亚雄就是不点头。说出来的理由,也让文君不得不接受。你想,她现在是杜科长的情人,杜科长掌握有土地审批权,冯亚雄哩,是个商人,商人讲的是做生意赚钱,如果他半路打劫,夺走杜科长的情人,岂不是不仅赚不到钱,只怕是在广州市立足都是个大问题。当然,这些,冯亚雄都分析给文君听了,文君也无话可说。其实,冯亚雄还有句话没说,他了解文君,知道她贪。你想,他的前妻就是因为钱的事,他才和她离婚的。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呀!
按常人的想法,半路里杀出个刘丹桂,文君应该有嫉妒之意呀,可她为什么要极力撮合冯亚雄和丹桂这段婚姻哩?说到底,还是她的私心在作祟。冯亚雄要结婚是无疑的,与其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挤进来,不如让自已贴心的妹妹把婚床占住,对自己而言,那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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