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瞑之梦》

作者: 裙子巧克力 | 来源:发表于2018-10-30 00:33 被阅读138次

“我从未好好爱过你,但我已经失去你。”    “我还爱着你,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

“如果真的有来生,你愿意把心给我吗?”

“我在这,你别怕。”

到底什么是爱,或许这本书会给你一个答案。

人物表

荆红玉

《青瞑之梦》

荆红雪

《青瞑之梦》

卫青雯

《青瞑之梦》

小伍

《青瞑之梦》 《青瞑之梦》

萧裕

《青瞑之梦》 《青瞑之梦》

木槿

《青瞑之梦》

小剑

《青瞑之梦》

钟翌

《青瞑之梦》

风清子

《青瞑之梦》

萧裕和卫青雯

《青瞑之梦》

木槿和小伍

《青瞑之梦》

荆红玉和木槿师父

《青瞑之梦》

玉儿和小剑

《青瞑之梦》

玉儿和萧裕

《青瞑之梦》

玉儿和钟翌

《青瞑之梦》

第一章

第一节《新主易位,旧人已逝》

        天空灰沉,北楚南齐交界之处,到处都是从楚国京都开封逃来的难民。新主即位,旧人难免会遭到排挤,何况是前主唯一子嗣永宁公主的丈夫北文,楚国国君最有力的候选人四向之一呢?南山践祚,北文携带妻子永宁公主,两个女儿荊红玉和荊红雪奔赴长青山避难。

        枯树下,躺着一个孱弱的粗衣男子,面庞俊朗,身高八尺,可那眉宇间拧着一个愁字,白干的嘴唇微微地颤动着。靠在树旁的一位女子,那白皙的脸和修长的身体,虽披着粗步衣衫,也不能掩盖她那不凡的气质。衣装,不过掩人耳目。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两个孩子,含着泪,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脸上糊着黑灰,一个眼神坚定,一个眼里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一袭红袍,一袭白衣,长得却是一模一样。

        那个红衣女孩就是荊红玉。她心中万千感慨,“父亲身边的叔伯一个个被杀,父亲也为保护她们中了三剑。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母亲和蔼友善,父亲善文不政,却遭到诸多追杀。母亲是大楚的公主,怎么会惹来那么多的追杀呢?那些黑衣武士对父亲丝毫不留情面,却格外怕伤着母亲。那么南山叔叔呢,他对母亲还有我们那么好,拥有着曾经外祖父的权力,是如今的国君,怎么不阻拦他们呢?我们为什么还有逃呢? 母亲把吃的都给了我和妹妹,父亲更是没有吃。我知道,父亲快不行了,母亲也很是虚弱,妹妹又是害怕,我,荆红玉,是小雪的姐姐,我是大楚公主女儿,我怎么能再害怕呢?但是,我又该怎么做呢?”

      荊红雪似乎看出姐姐的无奈,就把怀里的一个馒头,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姐姐。荊红玉也拿出怀里的馒头,对着妹妹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这两个小姐妹背着母亲舍不得吃藏着的。

        那个男子终于开口了,一副慈爱的面容:“玉儿,和雪儿去别处玩,我和你母亲要单独谈一会。”

        玉儿听到了,眼泪却是不住流,她知道,父亲要开始告别了,告别意味着离开,意味着失去。玉儿全身发抖,过了许久,她才有勇气答道:“是,父亲。”

        玉儿眼睛抹了抹眼泪,牵着妹妹的手就跑开了。 看着两个女儿娇小的身体一步步离去,这对夫妻内心满是心疼和愧疚。

        北文忍着痛对着妻子笑着,“永宁,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我是不能送你们到长青山了,木槿会在三天后在这附近接应你们,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

        女子尽是流着泪:“别糊涂,你还好着呢,你走了,我可养不活那两个孩子,北文,你不准走,你还没教玉儿习剑,没教雪儿习诗呢。”说着便靠得北文更紧了。

      “ 瑶儿”,北文费力地伸出那只没有伤口的手,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去了长青山,让不羁教雪儿习剑,以后要偏爱雪儿一点,她在外生活了十一年,是我愧对她。”男子紧紧地合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说:“永宁,如果,在木槿接到你之前,遇到禁林军。如果,真的如此.....不要抵抗了,不要和他硬来,为了孩子,更为了你自己,你是大楚公主,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加上为了稳固民心,他会希望你嫁给他。我不能在保护你和孩子了。”

      “不,你不要说了。”女子的泪狂流不止,“我今生只是你一个人的妻!”说罢,便卧在男子怀里,把头埋进男子的右肩。

        男子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抹去妻子的眼泪:“你还是这样爱哭,以后我可不能帮你擦眼泪了,你可不能再哭了。我爱你,从你第一次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姑娘将是我的婆娘。”说着说着便笑了。

      “ 到我们有了两个孩子,我就再也不愿出门了。奈何,天公不作美。我们这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不该让下一辈承担。瑶儿,你要坚强,让他好好待我们的孩子,别委屈了她们,还有,你自己。”男子说完,猛地咳嗽。

        “不,不,北文,我爱你的啊,我爱你的啊。”

        看着妻子痛苦不堪的表情,北文对妻子说,“傻瑶儿,上天都在看着呢,我和父亲都会保佑你的。”又是一阵猛咳,北文觉得头晕目眩,便让妻子把孩子叫回来。

        妻子艰难地从丈夫怀抱里爬起,擦了擦眼泪,依依不舍的蹒跚走开了。这时,北文终于掉下了眼泪。

        “玉儿你过来”,看见父母湿过的眼角,玉儿知道父亲要交代什么,玉儿也哭了。

      “玉儿,不管怎样,以后要到长青山不羁师傅手下学剑,不要哭了,玉儿,是父亲的错,父亲只是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会在那保护着你们。好好照顾妹妹和母亲。木槿是个很好的师父。”

        “不,爹爹,不,我不要你走。不要。”

        “玉儿”父亲竟然哭了,这是玉儿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玉儿不哭,玉儿知道,你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很漂亮,你在那里看着我们,对吧?”

          “玉儿乖,玉儿靠近父亲,抱着父亲,亲了父亲脸庞一口。”玉儿眷恋着父亲怀抱里的温暖不舍离开。“不,不会的,你那么好,上天不会这么对你的。我要去找医生,找医士。父亲,你等我,你等我,你等我......”

        大风吹着玉儿的乱发,风里也尽是眼泪味,咸咸的。

    “雪儿,你害怕么?”

    “我,我....我害怕。”

      “父亲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多待一会,是父亲坏,让我的雪儿在外这么久,让我的雪儿这么害怕,雪儿,对不起。”

      雪儿回想了往日在外的挫折,哭了,却没有说话。

        “雪儿,你喜欢诗。我有一本写给你的诗,在莱菔子书阁里,左手边第三个空里。喊我一声爹爹好吗?”

          男子用和蔼和期盼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女儿。

      “ 我,我.......父”

        男子猛地咳嗽,大喊,“永宁,别忘了我说的……”便失去了知觉。

        雪儿大喊:“爹爹,爹爹。别走。爹爹。爹爹。”永宁公主悲得晕了过去。这个黑压压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女孩的哭声。

          万物还在,你却飘去远方。

第二节《玉见萧翌,共煮哀愁》

      风很大,交界之处,并没有几户人家。玉儿从怀里拔出那只镶着一颗红玉的花簪子,心想:“拿它去换医费,一定可以的,那是父亲送我最好的一个礼物,父亲,等我,我一定能找到的!”

      了无一人,这个贵族小姐又怎么会找到医生呢?也许是上天怜爱,这不,来了一个巡视的军队。

      玉儿看到不一样的是,军队的最前方,有一个古朴但做工精致的马车。那马车里坐的肯定是个大人物。那么里面肯定有随从医士。一般玉儿父亲的朋友出门都要这样的。玉儿猜到这肯定是齐国的军队,可还是要奋力一搏。

      玉儿冲了过去,一把拦住马车,顿时来了两个士兵,持矛拦住了她。她却冲马车里大喊,“车里的!借个医士来用用,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喲,是谁啊,口气倒是大啊!”说着,马车里便下来一个披着将服,腰间悬着珍贵铜剑,高大却略显稚嫩的男子。

      男子视意士兵退下,便往前一步看了看这个身裹破布,脸上满是黑灰,却气质不凡的女子,大笑道,“原来还是个女的,你怎么跑这来了,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玉儿看见那男子神气模样便不削答到:“谁规定我就不能在这?只不过有只披着凤凰羽毛的山鸡这耀武扬威。”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一个女孩子还这样不懂理教。”

    “好了,公子,我有一事相求,我父亲快要不行了,就躺在前面的小路,可否派遣随从医士一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哦,原来是来求东西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刁蛮小孩?”

        荊红玉从怀里不舍的拿出那只簪子:“我不是白请,这个东西可让你们得便宜了,把医士交出来吧。”又把簪子交到男子手上。

        男子仔细地瞧着那支簪子,里面的那颗红宝玉,齐国里也只有两颗,一颗皇后戴着,一颗就是姑母带着了,可那也随她陪葬去了。“这个女子怎会也有此宝物,看来来头不小,真是奇怪呢。”

          男子又细细打量了眼前女子的模样,一双水灵上扬的眼睛,一对英气的眉角,红润的小嘴,黑灰也挡不住的白皙肤色。

        男子正准备开口,突然,从马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人。他眉头紧皱,穿着黄黑锦绣服,英气俊朗,悬着玉佩,可终有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

        “钟翌,又莽撞啦。是我兄弟不懂事,我在这向你赔罪,闻家父病重,姑娘可乘我们的马车,带着医士去医治你父亲,至于那个簪子,既然对姑娘很重要,我也不便收下。”说着,从钟翌手中接过,眼神停在那个宝玉上一会,还是把它交还姑娘了。

    姑娘回到:“算是有个明白人,不过我不想求你们,只想做一件交易,还是收下吧。”又把它推了回去。

      三人蓦然,黄衣男子留下了那支簪子。

      一辆马车,向远方奔涌而去。

      随着马车声渐停,玉儿立即跳下了车,后面跟随着两个背着药箱的医士。钟翌也一跃下来了。可天地之大,发现家人都不在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父亲,母亲,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做了什么错事?我该怎么办?”玉儿强忍着眼泪,可还是让它掉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再也没什么念想了,再也没什么依靠了,一个局促,就要倒了下去。

      钟翌盯着这个姑娘好一会了,看见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整个人就像一支没有依靠,任风而吹的蕙草。看见她将要支持不住时,就拿剑鞘一横,挡住了她,又扛着她到旁边草上歇着了。

      萧裕看了好一会,直到玉儿倒地才走下车来,对钟翌道:“怕是招人追杀,把她带到车里来,莫惹来麻烦。”又把簪子递给钟翌,看了一眼簪子和玉儿,就走了。

      钟翌脑中更加不解,刚刚一个这么嘴硬的丫头,现在脆弱得像一滴即将垂下草尖的露珠。可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个丫头,生的这样好看,他可从没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可是性格太霸道了。

      忽然,玉儿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子劣笑的嘴脸。玉儿就抡了一拳过去,大喊:“小人,无耻!”

      钟翌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害羞又壮着胆子说:“你个黄毛丫头,脸上有一抹脏东西,还没看清楚,就被你伦了一下,可是我救了你。”

      “长青山,我要去长青山。我要,去长青山。”她眼里蹦出来的光芒震慑到了钟翌。

        “喂喂,求我啊,求我就送你去。哈哈,求我啊,我知道长青山,哈哈,长青山。”

        “公子,拜托你。”

          “只要你诚恳地求我,一切都好说。”

      “算了,不用了,反正跟着你这家伙也没好果子吃,我自己去。”说着便揭开车帘正要下车。

        “别淘气,钟翌,我知道长青山在哪,不知小姐可否乘我们的车前往。”萧裕直立在马前,轻声说着。直视着车里的两个人。

      “谢公子,不知公子家住何处,姓什名谁呢?”说着便知自己过分了,又加了一句“我以后好去报答。”

      “呐,说出来吓着你,这个地方最华丽的一座宫殿,……”钟翌不肖地说。

        ‘’钟翌’,黄衣公子中断了他的话。“小姐,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玉儿又仔细地打量了这两个人,一个青春激扬,一个和蔼深沉。

    《奔赴长青》

      玉儿和钟翌一辆马车,钟翌在一旁擦着长剑,玉儿则靠在角落里独自思考。玉儿的眼眶水晶晶的,但总是没聚成眼泪落下。钟翌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又忍不住用剑面的反色光去看她。

        “她是谁?无缘无故出现在交界,父母遭人杀害。衣装和本人是极不相符。为何有那一样的宝玉,又为什么要去长青山?她到底本该是个什么样的人?”钟翌终于没忍住问:“你家人怎么被人追杀。是犯了事的落魄贵族?你是楚国人?”

        玉儿从沉思中回想过来:“我的家被坏人占了,谢谢你们的帮助,我日后定会报答。”

          钟翌道:“看你也是幸运才逃脱,还不是多亏了我们,否则不是跟你家人一样死于刀下。诶,可怜。”

          玉儿:“是啊,如果不是我私自跑出来,我就能和父母死在一块了,还有妹妹。”

          钟翌愤怒道:“懦夫,你不是想要去寻死吧。早先看你,以为你是个有勇之人,没想到和天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样。又是我,我肯定会在长青山学的技艺,日后找到仇家,为父母报仇。你要死就去吧。”

          玉儿:“我死,想得容易,不把天底下的坏人包挂你除掉,我怎么回去死,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钟翌看到有活下去信念的玉儿,不觉一阵释然:“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去找你哦,落难了,说不定我会帮你一把。”

          玉儿道,“不想告诉你,所以没有名字。”

        “我也不告诉你,我不稀罕知道。”

            车子到了长青山下。钟翌先跳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显然想去扶玉儿,玉儿打了他手掌一下,就燕子一般轻轻跳了下来。钟翌收了手。和玉儿并排走着,萧裕也下车沉稳地走来。

          寒风凛凛作响,钟翌解开披风,披在了这个弱小又坚强的小女孩身上。玉儿裹紧了披风,对站在右边的男孩一笑:“谢谢你。”

          钟翌第一次看到女孩的笑容,那么沁人心脾,甜美,可爱。心里想着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萧裕:“从这里上山,很快就到了,有人拦你,你就拿出这个。 交给玉儿一个玉佩。”

      谢谢两位公子。后会有期。

      玉儿朝后望了望车队,远方,和这两个人。就超前走去。钟翌的目光一直跟着玉儿的步子,却不知身后的萧裕正望着他和她。

      玉儿的身影消失了,钟翌登上山数步,对上方大喊,:“我叫钟翌,钟翌,日后来找我。我叫钟翌!!……”

《长青山》

            四周都黑乎乎的,只听得见风吹动叶子的声音。披着袍子的玉儿敲了敲门,可人都睡着了,只有将燃尽的几栈油灯。玉儿敲得累了,就在墙角坐下了。忽而,伴着门栓滑动的声音,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老师父啊,这才接回来?你徒弟我都睡着了。诶。”

      门开了,“进去吧”,一双睁不开的身睡眼尽是述说他的不愿。

        玉儿站了起来“你好,我来找不羁师父的。”

        听到这么好听,也许从没听过,他不由得睁开了双眼,一个陌生美丽,里面红衣外披白色大袍的娇小姑娘映入眼帘。他把眼睛睁大了他的极限。望着姑娘,吞吞吐吐说了“快,快进来,外面冷,我,我叫……赵小剑,是不羁师父的徒弟……”

        疲惫的玉儿:“师兄好,打扰你了。”

        “好嘞,小师妹,……你就到我房睡吧,我和大黄睡。”

        “好,谢师哥。”

        第二天天还大早,玉儿就被鸡吵得睡得不安宁,在床上和着被子翻了几个滚,皱着眉,捶了捶枕头,立马跃起。

        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忽然,一团不明的黑色物体闯入并砸向自己的膝盖。 紧跟着就是哎哟一声,脚下的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师妹,师妹,你醒啦。”

        荆红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包着一身黑灰布,一脸憨气,眉毛浓厚,眼睛周围都是黑色,嘴唇也冻的铁青,动作迟钝,又那么的不知所措。自己不觉得笑了笑。

    她是喜欢这样的朋友和小师哥的。喊了一句:“剑师兄好。”

      “玉师妹,昨天柴房里的大黄,硬是不让我在哪儿睡,动不动就掀我的被子,咬我的屁股,我一睡得迷糊就冲我大叫。我只好在门口坐了一晚,风可真大,不过,要不是我身体好,一般人可都受不了。”

      “谢谢师哥把房子让给我睡喽,辛苦你咯。师哥真好。”

      “你看看你说的多好,要是悠然有你一点这么会讲话就好了。我曾经还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和她一样。专横跋扈,暴力王,动不动就捉弄人。那个时候,我觉得一个男的要成婚,多么恐怖啊。原来,不是这样呢。哈哈。”

      “天底下女孩各有千秋呢。悠然是?”

    “是我的另一个师妹,她是不羁师傅的女儿,师傅特别疼她,她呢,霸道极了,功夫又好,不把我们师兄弟看在眼里。”

      “啊,那……”

        “不过你别怕,我会罩着你的。嘿嘿。”

        “谢师兄!”

        日子慢慢地过去了,玉儿和赵小剑也渐渐熟络。这日是甲子年的最后一个月的朔日。玉儿听小剑说,悠然师姐和木槿师父要来过除夕。害怕又来一个跟不羁师父一样的狂放的小老头,不知道怎么跟霸道的悠然相处。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小剑和她还有许多师兄弟一起忙活着准备为他们洗尘。

        一会儿,一个胖胖的小姑娘急急地跑到门口,面对着里面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到:“悠然小姐到,还有,木槿师父到。”

        这时,小剑拉起玉儿的手跑向前去,弹了那个姑娘一个大脑崩,就笑脸迎着回:“恭请悠然师姐,欢迎木槿师兄。” 并示意玉儿也附和一番,可玉儿怎么会附和,她可是大楚公主的小公主,都是人家恭迎她的。

        玉儿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接下来的一切。忽然,进来了一个女子,鲜艳的红色衣服,等着吐蕃小娇靴,眉眼上扬,嘴角含笑,腰间挂着极绚丽的蓝玉宝剑。张开嘴巴道:“本姑娘回来啦,这一路可把我累着了。”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风吹过叶子的味道极是好闻。一个男子,身着蓝边长白褂,腰间系着一个白的透过阳光的兰花玉雕。用紫檀木簪束着黑发,夹杂一缕白色长发。眼睛明亮,极其浓黑的一字眉。还要那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

        玉儿只是感到脸庞发烫,低着头不敢看他:难道他就是木槿师父?他怎么能生得这样好看,比父亲还要好看。他那和蔼的样子,和父亲一样。”

        “愣着干什么,快叫师父,师姐,师父,新来的玉儿师妹有些紧张。”小剑使劲摇着玉儿。

        玉儿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喊着,“师姐好,师,师父好。”

          悠然上下打量玉儿,“你就是父亲说的玉儿姑娘,真瘦弱啊,要多吃些咯,师妹。”转头对小剑道:“是不是欺负她了?”要是小剑师哥敢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的剑可不留情。

      “好啦,好啦,悠然,该去吃饭了,小剑,玉儿,飞鹰,灵香,楚七七,……多谢大家准备的饭菜咯”

        晚饭开始,人们已陆续入住。酒坛子一个又一个横摆在桌上。菜色美丽鲜艳,荤的有秦羊炖卜块,青丝小牛肚,大爆油肠,鸳鸯戏水,鲈鱼坉,有冬阳小笋尖,南瓜汤,小白菜,更有纯奶香羹。热气腾腾,徒弟们都站在一旁。

        这时木槿师父换上便服,倒是亲近,俗世了不少。后面跟着飞鹰,两手端着一个大长盒子。

        “悠然,玉儿,小剑,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暖炉?飞鹰,拿给他们挑挑。”木槿师父说着,便用自己修长的手揭开了盖子。

        这时去没人敢上前去挑看。其它徒弟们,只是伸着脖子望着,紧皱着眉头,却一个步子也不敢向前。

      木槿师父对着悠然笑道:“悠然啊,快来选一个,你不选,他们这么敢选呢?”

        悠然一只手横跨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左脚放在椅子上道:“师父,这些我都不喜欢,妹妹们,你们挑吧,我有一个了,别想着我。尽情去挑吧!”

        有些人已经开始动了,木槿道:“有一个可是专门带给你的,江南李家玉坊造的,五年才一个,你不要,那就给师妹们了。”

      大家都簇拥了过去,想一睹五年一个的玉瓷暖炉的芳容。

      玉儿和小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小剑拿起玉儿的手看了看说:“都冻疮了,我去挑一个最暖的给你吧!”

      玉儿看着红通通的手说:“不用了,剑师兄,先让师姐师兄们挑吧,都一样的暖。”

      小剑看了眼玉儿,就挤到人群的最前面,盯着那箱暖炉。其中有一个十分特别,晶莹剔透的身子,带着繁多却有条理的纹路,上下两层,上面生热,下面储碳,结构复杂却玲珑小巧,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把手。

      小剑心想,就是他了,只有玉儿才值得拥有这么美丽的小炉。别人都没敢动,这时小剑喊了一声:“那个最中间的,我要了。说着,一只手一勾一揽,眼看就要到手上了。忽然,一把剑一挑,玉壶滑到了悠然手中。

      悠然道“赵小剑,这是师父给我的,你抢什么?”

      小剑看着抱着玉壶,气势凌人的悠然,自己的怒火被点着了似的“悠然师姐,我叫你一声师姐,是对你的尊敬,师姐不是有玉炉了吗,还跟我们师弟抢什么?木槿师父长教我们为人礼让,言而有信,你是师姐,怎能背离呢?”

      悠然也怒了,想着一个小师弟,以前喏喏儒儒的,出了一趟远门,就敢这样跟自己对嘴,便准备好好治她一番,便抱着炉子道:“对,我是师姐,从一个姐字,便知,我是女子,你是男子,自古圣贤都知道礼让女子,而你是反对圣贤吗?再说,师父明确说了,这是带给我的,何来我抢我的东西之说。而你,要那我的东西,我能不反抗吗?而且,非凤凰而舞金羽,你觉得好吗?”

        “师姐,你太过分了,师父,小剑甚是想要这个暖炉。”小剑愤愤地看着悠然。

        悠然看着小剑愤凶目光,退了一个局促,抱着玉炉说道“师弟,要是你抢得过我,你就来。”

        木槿师父笑道:“悠然,小剑,那你们就比试比试,几月未见小剑,看你剑艺是否长进啊。”

          玉儿惦着脚尖看了看,决定往里面走。

      小剑撸起衣袖,道:“大家可都看着,师父你可不能偏心啊。悠然,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悠然把玉炉抛给灵香,拔出剑,走向前几步,贴着小剑的耳朵,小声说着:“输给我,我就把它给你,否则,我,要定它了。”便后退了几步,大声说:“飞鹰师兄,把你的剑给小剑吧,这样才公平。”

          飞鹰正准备拔剑,小剑道:师父总教我们要礼让女子,剑,我就不必用了。两人就一缕烟似的飞到院子里,红色和黑色交织着。客厅里的师兄弟都走出去了,准备去欣赏这一场大战。

      “剑师兄会不会伤到师姐啊?”玉儿问旁边一个师兄弟。

      “不用担心这个,师姐肯定会赢,她的那把剑可快了,再说,小剑敢跟师姐对着干吗?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吗?也不知道这傻蛋怎么想的,非要那个炉子,还是师姐想要的!”

          玉儿道,“那我该怎么才能让他们不打了。”

        “你还是想着待会小剑那傻蛋受伤了,怎么救他吧。”

          又一个人道:“玉儿师妹,你也别太担心,剑师兄武功在我们中可是拔尖的。”

        玉儿总觉得是自己的错。紧紧地盯着那一黄一黑。她看过些兵书,深深明白此战无论怎么打,剑师兄都是输。

        站在最后面的是木槿师父和飞鹰,嘴角微微上扬的木槿对飞鹰说:“这两个孩子何时才能长大?”

      飞鹰道,“那师父为什么还让他们比试?”

        “他们总要吃些对方的苦头。哈哈”木槿却是笑得更明显了。只留飞鹰懊恼的样子。师父只是望向远方,一点也不在意他们输赢的样子。

        眼看悠然就要处于下风,大家想喊小剑好样的,可又不敢喊。玉儿也松了一口气。但小剑迟迟未下手。

        “看来小剑师兄要赢了,以后我们不用再受师姐欺负了。”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还是不敢下手”

      正情势紧张时,悠然拿剑一进 ,小剑一闪一转身,就扯掉了悠然的珠花。围着的兄弟都哈哈大小起来,道,她悠然也要今天。小剑好样的。

      玉儿得知不妙,喊到,“小剑师兄。”

      正此时,小剑一回头,悠然的剑就缓慢地刺入小剑的臂膀。暗红色的血液随着剑大把大把的流出。

        悠然立马丢了剑跑了过去,震惊地看着小剑的伤口。想要伸手去安抚一下小剑,说“师弟,你的能力还是不敌师姐啊,看你这么努力的打,还受了伤,那玉炉就归你了。”

      小剑拿出按着左臂的右手推过了悠然的手,道,“师姐可真守信。”

        悠然明明彻彻的看到小剑眸子里愤恨的目光。她自己便自己做得过了分,就低声地,“小剑,是师姐不该这么不计后果的。我们还是好姐弟吧。”

      小剑还是什么都没说。木槿师父走了过来,看了看流血的小剑,和自责的悠然。说道:“看来,还是剑儿输了,剑儿,为师带你去整治。你这伤看来要休息几天啦。”

        悠然道,“师父,小剑的房子不适养伤,我愿意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小剑,都是徒儿不该下次重手。”

        师父道:“好的,你不必怪责,比试总有一伤。小剑这点伤抗得住。小剑,不能怪师姐啊,师姐把炉子给你了。”

        玉儿走了过来,靠着小剑站着,说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看到那玉炉,甚是喜爱,才叫师兄帮我取的,”

      “剑师兄,痛不痛?”

        随着医士也来了,小剑也被搀着走了。跟玉儿道了一句,“不疼。”

        人都散了,悠然跟着小剑和医士去了。玉儿正准备一起去。

          忽然师父喊了一句“玉儿,你留下来。”

  《木槿师父》

        人们都一个个退下了,师父道,“可还住的惯?”

        玉儿闻到淡淡的兰花香,和淡淡的墨香,轻轻地点点头道“师父,这很好。他们待我都很好。”

      玉儿偷偷地抬头瞧了瞧师父的脸,尽是温柔,轮廓分明,一下子与之眼光相对,就红着脸低下头去。

        师父道“在我跟前,还是其它长青山师父面前,都不必拘谨。你以后就在我这练剑了。你父亲,他,他托我好好待你,这是他留给你的剑。”

          说罢,一把小巧玲珑的剑横在眼前,上面都是精致的纹路,中间却是用蓝田玉珠镶着的一个玉字。

        师父轻声说道“这种剑伤人不致死,你父亲希望你日后幸福快乐,不要因恨而忘了原本的自己。他希望你能坚强,一个人勇敢面对生活。”

          玉儿的泪一颗颗从黑色的眸子里掉落,静静的院落,只有泪珠敲打空气的声音。

          师父道,“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小剑他们都经历磨难。师父相信你会和他们一样变得阳光,快乐。”

          木槿师父递过来一只帕子。

          玉儿接过,擦了擦眼泪,都是兰花的味道,连眼泪都是。玉儿说了一声“谢师父。

            玉儿知道,她不该再多问什么,因为她已猜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都来开了她。玉儿接着问了句“徒儿可去看祖母吗?”

      师父道,“相信为师,你在这,才是最好的,对你自己和祖母都好。”

        玉儿好像懂了很多,却又觉得对大人的是是非非一点也不懂。她回了句,“徒儿听师父的。”

    玉儿,“那玉儿退下了。”

      木槿望着玉儿离去的红色身影,悲伤地穿过院子的丛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直盯到那片红色消失在林子深处。

      玉儿回到房间里就抱着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含着泪睡着了。窗外白雪皑皑,窗子还是未关,房子里也没有生炉子,玉儿太累了,就睡着了。

      玉儿做了一个梦,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自己在湖边和父亲,母亲,妹妹,嘻戏。突然,天一下子黑暗了,家人与自己掉入了不同的悬崖,自己想拉住父亲,却没拉住。就这样一点点陷落,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存在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玉儿,玉儿,玉师妹。

        玉儿想睁开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全身都痛,身子沉沉的,胸口也疼得狠,不住的咳。

        医士看着玉儿的脉。

        小剑在旁边喊着“老柸头,怎么样了,玉师妹没事吧。老柸头,怎么样啊?”

        医士起身道“你这兔崽子,老身都被你问昏了。”转身对着木槿道“这丫头还真是身板好,要不可没人抗的住啊,我做一个疗法,她怕是要好好修养几天。”

        木槿师父点头道“有劳你了。”

          医士提着箱子出门,又回头对着小剑道“你这混小子,可比你师父还着急”。就笑笑地走了。

          小剑自知不对,红着脸,低声说着,“对师妹能不好吗?真是老柸头。”

          木槿咳了咳,说道,小剑!

《祭祀大典》

时间,正月十二,地点,齐国宫殿郊外。

      一圈大大的军队包围了整个祭坛,没有一个人敢多发出一点声音。在最中心的一个正方形的台子,台子有144尺高,有144个石阶,每个石阶都雕琢有面目狰狞的图纹。

      台子最中心是一个大大的鼎,和一个长形紫檀木桌,桌子上摆着祭祀的太牢。桌子正前方,站着齐国皇帝和即将受太子位的三皇子萧轩。齐镶公身着最深颜色的皇袍,外面套着披风。旁边的萧轩身着淡黄色没有龙纹的长袍。

      后面就是十几个皇子了。有萧煌,萧裕,萧麒,萧礊,萧櫖,萧寘,萧庾,萧珷,萧齊,萧傶,还有萧燚。

      跟着皇室家族后面的自左到右依次是:

霍林大将军,  李仲思丞相,

赵奕欢大司马, 公羊焃得太尉,

秦长吏,      司马太史,

在后面就各部的尚书,侍郎,

最后两排都是着黑装的士大夫。

在这些人的周围就是持刀的侍卫和宫里来的宦官。

        台子送入云天,鼎里的祭香冒出的白烟成了一条长龙,直击云空。

      主持祭祀的国师开始通天命,这时都有人,无论身份高低,都一一趴下,行祭礼。

        这是国师朝天大喊:“吾国盛朝,天神来临,福戚自降,太子登位,国泰民安。”

        几扣首后,每人喝完一杯圣水,祭天就终止了。

《断崖忆故人》

      高高的悬崖,杂草丛生,只有一颗野樟树坐落在那,孤零零的,没有一片叶子。树边站着一个身子挺得直直的男子,狂风也没有吹起那深黑色的袍子,他的发也没有一丝凌乱,被紫檀木簪子束吃成了一个高傲又孤冷的髻。

      沿着他目光的方向,是万丈深渊下不息的河流。可只听得得到那急湍与青石碰撞的声音,因为上面的人的视线被层层云海所抵挡。

      他只是望着,不做任何一个动作。在他的世界里,时间就如静止了一番。忽然,断崖下发出有力的声音,他紧忙奔去,顿了一会,又退了回来。

      不觉发出:“你现在在哪里呢?这些年过得好吗?你是忘了回来的路吗,长白山的雪莲开了呢,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看。”

      眼眶里是欲流,又迟迟未出的泪水。        之后又是痴笑:“你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而,他倒了下来。周围的草都垂了下去,瘦瘦的脸颊也挡不住以往的俊气,可他的眉角,嘴角还是那么严峻。

      山河同一色,草树无参差。

        一个白袍男子,跑了过来,急忙跪下,撩起褂摆,把别剑甩到一旁,扛起萧裕,便走边道,:“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才能从青雯姐姐的死中走出来呢?这都过去这么久了”

      蹒跚地走着,即使钟翌武功身手极好,可背一个大男人总还是很费劲。他边走边咕哝:真是的,怎么重,看在你那么痛苦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马车朝着宫殿的方向奔去。

      萧裕是齐国国君的第七子,面容俊俏,气质不凡,可待人总是冷冷的,处事严峻,一般的姑娘家都不敢妄想。民间传闻他有个青梅竹马,可不幸那个姑娘早逝了。

      至于钟翌,那却是大般不同,他风流潇洒,武功极好,常常弄些英雄救美的把戏,江湖称翌大侠。整个封地里,只有他敢在七殿下面前放肆,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倒是结下很大的情谊。

《萧裕发疯》

        夜已深了,四周未点一丝灯,忽然,被钟翌带回来的萧裕醒了。他疯一般地喊到:人呢,我要出去,江月,江月,把灯点着!驾车,驾车。

      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应他,他又道:青雯,等等我,我就来,我就来,等我。

又看到有人有人要伤害青雯,他拔出宝剑疯狂地刺了过去。要揽青雯过来,却发现,当自己的手伸过去时,什么都没有。

        他心底一个声音一遍有一遍重复到:青雯已死,青雯已死。你爱的没有善终,爱你的最后也会离开你。

          他拔剑大喊了一声:啊,不是!青雯还活着,她还活着。说着,说着,他的泪水不停地下落,他也一步一步后退。直到他感到胸口疼得厉害,头晕目眩,一口,就从心里涌出一口鲜血。

          他用自己的衣袖察去了嘴唇的血,颤颤巍巍地站起,拿起剑,时而飞起,时而刺剑,要么剑剑将帘子都破坏,要么,那把剑就在自己的身滑出一道又一道淋淋血痕。

        忽而大喊到:“为什么?”

        声音震动了整个合欢殿,门外跪着一排又一排的宫女,带头的一个肤白的面庞挂满泪水道:殿下,别这样,殿下。

        可里面的人并未发现外面的一丝一毫。

      萧裕问道,“雯儿,为何会这样?老天,这不公平!”

      即使他没有一点力气了,他还是不停出剑。

        这时钟翌飞快敢来了,还是身着睡时的衣裳,这么爱美的他,发竟为束。只是着急地问道:七殿下怎么了。

        满面泪痕的江月宫女道:“快看看殿下,我们都不敢靠近。 ”

        说着,钟翌就空手冲了进去,江月带着哭腔道,将军小心。

      “小弟认你为兄长,是因为你值得我认,青雯姐姐爱你,是因为你强大,可现在你呢?跟烂泥有什么两样,我看是青雯姐姐看错了人了。你怎样伤害自己,姐姐该有多伤心啊,你爱她,就不该让他伤心。他希望你快乐,阳光,仁爱更多地百姓,而不是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懦夫。”

      “钟翌!”萧裕愤怒地喊到。并用剑掐住了钟翌的脖子。

        好啊,你掐死我啊,你杀完整个殿里的人,她也不会回来了。钟翌只是任面前这个尚志的男子掐着他。

        又接着道:你可是忘了姨母是怎么离开了,你忘了?你真的忘了?你不知道

        多少人觊觎你的位子,想想那些可怜的百姓,谢谢小容。难可以去死,待你把这些事都走完了,再去,也行,我决不像今天一样拦你。

  ……

      过了一会,殿里没有一点动静,钟翌走了出来。

      对宫女下人们道:若谁再提到青雯姑娘,格杀勿论。明天殿下要和我启程去宫里。接下来处理青雯姑娘的东西,就交给你们了。今晚的事,要是泄露出去一点,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掉脑袋。

      转身对江月道:“就交给你了。”

      江月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

  《京城再见》

          第二天早晨钟翌便与萧裕一起启程去京城了。车轮咕咕作响,萧裕面对正前方,背挺得直直的,却靠着车壁睡着了,钟翌坐在右方,腰边别着一把剑。满脸尽是担心。过了一会儿,钟翌发觉萧裕并未睡着,便开口道:“此行虽说是去共度元宵,可七皇子刚刚登位,定是要将我们压制一些。”

        “那要看皇后是否站在七皇子那一边了?”萧裕眯着眼答道,似乎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

        “那肯定一边,贵妃可是她的亲妹妹,何况七皇子还那么孝顺她。”钟翌自信的伸长了腿。

        “那可不一定,皇后的心,谁又能猜呢,到时候,两虎定会相争。”萧裕还是闭着眼睛。

          “这我就有点听不懂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提前回来,就可以去逛逛街市了,听说后天有个花节,我可好想去看看,听说名门闺秀这时都会出门祈福。”

        “钟翌,你今天也十八了。咱们是该逛逛花市。幸亏你提前安排进京,要不然好多事都不能做了,我倒是要见几位大人物。到时候,玩得控制着点。”

          “知道,知道了,比父亲还啰嗦,说真的,我是要回家看看。”

    “待我们回宫后再回去,先别露了行踪。”

    “嗯嗯。”

正月十二,花市。

        大雪纷飞,来来往往的人群,却使京城热和了。有撑着伞,跟着一个奴婢的穿着锦绣服的小姐,还有穷苦人家的姑娘,好好地装扮了一番,穿着最好的衣服,独自一人溜了出门。更有许多公子,穿着便装,与心上人约会,或去寻自己的心上人。总之,花市最后演变成了一个人们寻找另一半的地方。

      大商户自然很热乎,很多小贩也会趁此挣点糊口钱。有猜灯谜大会,不过是男女组合,更甚者,还有男女出题互相考对方。更有比舞比剑,比文者。卖小吃的,卖首饰的,卖画的。

      身体好了的玉儿也和小剑一起出门了。玉儿很想看看花市,买些东西。

        玉儿裹着红装,披着袍子,很简单的发髻,却美得十分灵动。相比于玉儿的小个子,钟翌显得更加高大大了。

  “剑师兄,我们放烟花吧,”

  “好啊,你喜欢哪种样子的,”

    “我喜欢,那个最亮了”

      无数颗星星跳动成了一朵又一朵花。玉儿开心地笑了,“师兄,师兄,真美呀,” 

      可待烟花熄灭时候,玉儿低下头去“可太短暂了”

      小剑急忙道,我们还能再燃一支,或者无数支,我们去看别的。说着,他就拿着自己年终钱买了一根簪子,簪子上开着一朵刚刚绽放的粉红花。

    玉儿的额头正对着小剑的胸膛,故小剑轻轻一抬手就将簪子给玉儿戴了上去。“新年快乐。玉儿师妹。”

    玉儿没有抗拒,只是稍稍红晕的脸更动人了。

      “师妹,戴着这个簪子,你就是最漂亮的姑娘。”小剑说着,自己不免也害羞极了。

        玉儿有些冷,便躲到剑师兄的袍子里,小剑便拥着她的肩膀,一起往前走去。

        突然玉儿仰着脸望着剑师兄道“剑师兄,谢谢你,就你对我最好了。”

        剑师兄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眸,温柔地笑道,“我肯定对你好啦。玉儿,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过各种节日好不好?”

        忽然,两人四目相对,玉儿将头低了下去,低低地恩了一声。其实从那时起,剑师兄就准备要保护玉师妹一辈子了。

      可当初的两人,怎么会看到以后的种种呢?即使最美好的感情,最纯洁的他们,都会逝去,但那时的故事,那里的人,即使经历了岁月的种种不堪,也依然柔软,依然会让我热泪盈眶。

《再见似初见》

      不一会儿,剑儿师兄听师傅指令要回去了。玉儿还是低着头,两颊红红的。剑儿师兄更是一步三回头,后悔刚刚没敢亲到那美丽的额头。但这样柔软的额头也舍不得亲,生怕亲坏了一点。

      小剑隔着远远地轻声说:“今夜你真美。”

      玉儿抬起手摸了摸簪子,想到:这难道是爱情吗?

      她不敢想下去,因为,当下,爱情对她这种人来说只能说是一种奢侈品。她注定不会拥有那么平凡温暖的爱情。

      嘿!

      玉儿吓了一颤,正准备拔剑。头发都散开了,抬头便看到一脸轻佻的俊容。

    “  你...”

      “ 没想到吧,你会在这碰到我?我是钟翌,方圆百里最帅的贵公子之一。”便笑笑地把玩着簪子。

      “早就忘了。啥?钟什么?还我簪子。我可拔剑了。”玉儿笑着做了个拔剑的姿势。

      “  不给。谁说它是你的。除非...要不然本大爷是不会给你的。小妞,把眼睛闭一下,我帮你戴上。”

        玉儿便伸出手去抢那支簪子。可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高,低量了钟翌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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