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刮风下雨,心里的郁结好像被风解开了吹散了,又好像随雨落进了尘土里,不知到了何处?这情绪一部分源自一本书-《永别了,武器》。
该书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男主弗雷德里克·亨利志愿参加意大利军队的救护车队,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炮弹击中受伤,转移至米兰医院养伤时邂逅了英国籍护士凯瑟琳·巴克莱,两人陷入了热恋。亨利伤愈后重返部队,不久意大利部队战败,在撤离时,亨利目睹了战争的荒唐与残酷后,毅然脱离部队,与凯瑟琳会和,两人逃亡瑞士,后凯瑟琳在难产中不幸去世。
读这本书,从头至尾,我都有一种压迫紧张感,轻松舒缓的时刻很少,就像书里描述着的天气:大多很恶劣,阴天、小雨、中雨、暴风雨、雪天,晴朗的天气屈指可数。而清晰冰冷的字勾勒出的一个又一个场景,战场上噼里啪啦的枪声,轰轰轰的炮弹声,伤员的惨叫,简易手术室里的残忍决绝和不得已而为之,让人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世界上再没有像战争这么坏的事了,至少我读《永别了,武器》就是这么感觉的。没有神圣的事,那些所谓的光荣的事,并没有什么光荣的,它只是让人疲于奔命,甚至连喘息一下去想战争的坏处都是不可能的,更没有所说的希望,就像男主说的“倒也不是永远没有希望。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没法子再存希望。我总是竭力希望着,不过有时不行。”,战争就是那个没法子再存希望的有时候。
看着男女主角相遇相识相爱的故事,看着他们逃避战争后在瑞士日日晨昏间的琐碎,看着他们对未来充满着期盼,而我也同样希望他们的美好可以继续,期盼可以被实现。可是那个世界没什么秩序,也没什么原则,它杀害最善良的人,最温和的人,最勇敢的人,不偏不倚,一律看待,就像凯瑟琳被夺走了生命,就像亨利最后跟凯瑟琳告别,走进了雨中,他的精神支柱没有,他的情感被毁灭了,那个行走的人俨然没了灵魂。
我厌恶它的残酷,所以极喜欢关于那些无比温暖的日常琐碎的描写,比如坐在高凳上,吃吃咸杏仁和炸马铃薯片的片刻悠闲,我甚至能想像得到,高凳上耷拉下来的腿还时不时地前后摆动着;比如下雪的时候,空气里弥散着寒冷与清新,看着外边在纷纷下雪,房间里的炉子火光熊熊,呆在床上,裹挟暖和的被子,实在太美了;比如那些绵绵情话,你把头发留得稍长些,我把长发剪短,这样你我就一式一样了,只是一个黑头发一个黄头发罢了。
这些鸡零狗碎里的光也许才是人心渴望着的,那个世界里如男女主角那样平凡的,却善良的,勇敢的,冷静的和明智的人,他们是应该得到荣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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