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意悄然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90后虽处在物质生活较为丰富的时期,但对于三线城市的农村来说,仍免不了“杀鸡”这样的名场面。
那时村里的妇女大多没什么工作,每年夏季,都会在骑着老式28自行车的老头那里买几只鸡鸭来养。自行车上驮着竹子编的箩筐,箩筐上盖上一层布,打开布后一群鸡仔儿鸭仔而怕极了似的蜷缩在一起。那些个女人边审视着这些崽儿边讨价还价,期望挑活蹦乱跳的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进入腊月的母鸡还敢气势汹汹,晃着血滴式的鸡冠子,四处摇摆,能下鸡蛋的鸡是不能杀的。但那些个公鸡就没那么好命,再也不敢雄赳赳气昂昂了。“二十七,宰公鸡”,我忘记了小时候家长们有没有按照这个童谣的时间杀鸡,但是也绝不会相差两三天。早上起来,随便洗漱好,便来到养鸡的小圈,当然,我家的鸡圈对于年幼的我来说还是宽敞。一般是不杀母鸡的,但母鸡最容易抓,看见母鸡,快速上前跑过去,它就哆哆嗦嗦的蹲在那儿等着,姥姥说,那是在抱窝。公鸡就真的调皮了,四窜乱飞,极力地做最后的抗争,弄得满是鸡毛,墙不高的话,都能去隔壁串个门。反正我是从来都没有抓到过,这种技术活当然靠母上大人。
被抓到公鸡当然不会安分守己,但被母上大人长干农活有力的手抓着也动弹不得。刚养鸡的前两年,母上大人也是被姥姥惯大的,没杀过鸡,不敢杀。老爸呢,又天天去上班,晚上才能回来。所以,母上大人就喊上隔壁,我管他叫“老爷”的人帮忙杀鸡。右邻居帮忙杀鸡,左邻居那家老太太也不能闲着,拿铁锹铲过来一堆沙子,垫在杀鸡的下边,省的搞得院子里到处是鸡血。一个人按着鸡,一个人拿着那种老式刮胡刀的刀片,用力一蹭,划破鸡的血管,继续按住不动几分钟,等到鸡放一些血再翻开,这样那些鸡就老实不动弹了。作为女孩的我,在杀鸡时,绝看不得这些名场面,捂住眼睛,或是跑到其他人家玩。一次我家杀鸡,就跑去了婶子家,真是凑巧,她家也在杀鸡。只是婶子忘记了杀鸡时忘记了按住鸡放血,直接就松开了手。我一打开大门,正看见那只鸡在煽动着翅膀,痛苦地挣扎。那只鸡疼急了,边流着血,边四处飞舞着。婶子家有个倒座儿,一下子,它就飞上去了。上去也不老实继续唧唧地叫着,乱窜。一下子又飞下来在院子里来回翻腾几圈。最后那只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可能根本没看见家里放入白菜的地窖,一下子掉进去了,院子总算安静了。婶子边哈哈大笑边收拾满院鸡血和一地鸡毛。
儿时的年味,是乱窜的鸡鸭鹅,是那些搞笑的名场面。如今,村里的男人打工赚钱,女人也开始搞保洁工作,都忙碌的没时间养鸡,杀鸡了。而我妈也前好多年不在养鸡了。因为那年夏季暴风大雨,她老先生竟忘记了下雨前给院子的小鸡赶到遮雨的棚里。那些个鸡仔一个没剩,母上大人也伤了心,自此不在养鸡。
后记:本来本文想要写年味的话题,总觉得记叙文描写像个小学生的作文,罢了罢了。如果有人有提高记叙文描写的方法希望不吝赐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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