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咱娘叫你回家里。”正在代销点和刘河几个人一起打纸牌正起劲的转,听到盼到喊声,头也不抬,不情愿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
“姐,那你可快点儿,咱娘说让你赶紧回去!”
“好,我知道了,马上回,三带一,哈,我出完了。”转高兴地喊起来。
“你快走吧,你娘喊你有事呢!”刘河说。
“就是就是,你快走吧,别耽误了!”其他的牌友催促道。
“烦死了,能有啥事啊,我姐一走,我成老丫环了,弄啥都得喊我,打会儿牌都不让人清气!”转嘟嘟囔囔地边起身往外走。
“那你也赶紧找个婆子家嫁了,你娘就管不着你了!哈哈哈……”牌友陈二笑着打趣道。
“去你的,俺才不找呢!”转赶紧往家里走去。
刘河眯起他那只看不见的眼睛,看着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人都走远了,别瞅了,她不是你的菜,人家才多大啊!”李五晃起手里的牌挡住对刘河说道。
“我就瞅瞅咋了,又不用交税!是不是我的菜,只有吃了才知道啊,咱要不打个赌?”刘河笑着说。
“赌就赌,你说赌啥?”人家一个十五六的黄花大闺女要是会看上你这个独眼龙,猴都会笑!李五看着刘河脸上那只假眼,心里一万个瞧不起。
“那好,我要把她追到手,你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中不中?”刘河知道陈二话里的意思,赌气地说。
“好,当然中了,可你要追不上咋说?”
“我要追不上,管你叫爹!”
“好,我就等着你这个儿子管我叫爹了,对了,陈二,你可得给我们当证人,哈哈哈…”
“好好,这个证人我来当。”陈二说。
“好,一言为定,不过,今说这话就咱三个知道,可不能说出去,不然这事我办不成。”刘河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说大舅官,你那心情放肚里了,这事我们一定保密。”李五说着朝陈二点了点头。
转回到家里,吴琴正笑眯眯地看着许孩学走路,看到了她,马上晴转阴。
“姐…姐…姐…抱…抱…”许孩看转回来了,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张着小手,摇摇摆摆向她走来。
“孩儿,好弟弟,来,姐抱抱!”转张开双臂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把他放那,盼,你看着他,你上屋我有话跟你说!”吴琴铁青着脸,转身进了屋里。
“啥事,娘?”转看吴琴脸色不对,以为发生了啥大事,陪着笑问道。
“啥事,你说这是啥东西?”吴琴把鸳鸯夹心饼干摔在了桌子上。
转一看,坏了,这肯定又是那俩吃嘴的妹妹把它翻出来了,看来以后啥东西也不敢往家拿了。
“饼干啊!咋了?”
“你说咋了?这么好的饼干从哪来的?是不是偷拿我的钱了?”
“我没拿,你数数你的钱不都知道了?再说你的钱放哪,我哪知道啊?”
吴琴一听转说的有道理,自己怎么把这这茬给忘了。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屋里,打开锁,从箱底把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钱拿出来,数了一下,不多不少,还是那个数,转身又来到堂屋。
“钱是没少,那你说买饼干的钱从哪来的?”
“你的钱没少还管恁些闲事干啥?”
“我是你娘,你又没钱,那饼干是从哪来的,你今得给我说清楚!”
“我又没偷,我又没抢,哪来的有关系吗?”
“你这死闺女,咋说话呢?你是我闺女,这不明不白的从哪来的东西,我不该管不该问吗?”
“好好,我给你说实话,我用打纸牌赢的钱买的,这中了吧?”转不敢说实话。
“啊,你这死闺女,竟敢赌起博来了,看我不打死你这败家子!”吴琴说着抄起扫把就往转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娘,我就打个纸牌咋了,你别打了,我以后不打了还不行啊?这传出去,我这么大的闺女还挨打,人家可不光笑话我,也笑话你!”转一边躲藏一边说道。
“好,我不打你了,但你可给我记住,以后没事不要往大庄跑,再让我知道你打牌,看我不打死你!”吴琴扔掉扫把,生气地边说边走出堂屋。
“你就是个暴君…”转看着吴琴的背影吐着舌头。
“你说啥?”吴琴转过身问她。
“我说,您的话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打牌了。”转赶紧缩回了舌头。
“做饭去,做完饭洗衣服,你就是闲的,有事干就不会打牌了。”
“你是不是我们的亲娘啊,姐姐没出门,你把活都推给她,现在她走了,又轮到我了,我们的命咋这么苦啊,咋摊上你这样的娘,烦死了…”转在心里腹诽,不过还是乖乖去了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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