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央视播放的八步沙“六老汉”时代楷模的视频,有感于当代的“愚公移山”,有种史诗般的悲壮,的确感人至深。
提到八步沙,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汪国真的诗《热爱生命》,于成功,诗里写到:
我不去想,
是否能够成功 ,
既然选择了远方 ,
便只顾风雨兼程。
于奋斗,诗里写到:
我不去想,
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
于未来,诗里写到:
我不去想,
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
只要热爱生命 ,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这首诗,放在这里,用在六老汉和他儿孙身上,我觉得再妥不过了。
尽管没有诗人身上吹响黎明号角的激扬,没有诗人身上雷响沙场战鼓的豪情,也没有诗中表达的“不是因想要获得而去热爱,而是因为热爱而最终获得”的价值观,但年过半百的六老汉之一的石满老人,说了一条再朴素不过的道理:“多少年了,都是沙赶着人跑。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治住它。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村民让风沙困死,村庄让黄沙掩埋。”,就这一句话,六老汉在承包沙漠的合同上按下了他们的手印,一干就是38年。
38年,他们:
栽种1000万株树苗,
管护风沙育林草38万亩树林,
开垦21.7万亩良田,
以“愚公移山”的毅力守住了耕地和家园。
说实在,不管到没到过八步沙,对于生活在沙漠边缘的武威人,沙漠的广袤、雄浑和静穆早已司空见惯,沙漠的荒凉、悲壮也习以为常。沙漠的反复无常早已深深的烙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那种震撼,哪种恐惧根本就不能抹去,那简直就是刻在灵魂的东西,往往相伴终生。
每当沙尘扬起,黄沙跟着飘舞,整个天空成了黄沙肆虐的舞台,翻滚的黄沙,跟着狂风,沙丘也随着移动,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
这实在不是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可在1981年春天,年过半百的郭朝明、贺发林、石满、罗元奎、程海和张润元“六老汉”按下了一个不服输的诺言,以联户承包的方式封沙育林。
可以想象,起初的这里,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六老汉”白天在沙漠里劳作,夜里睡在“地窝铺”,凭着顽强的毅力,年复一年地栽植梭梭、柠条之类的抗旱树苗,日复一日地抚育管护,终成现在的成就。
我无法想象,当初的决心,其实是挑战人类的不可能。六户人家,就像他们要爱护的一丛丛梭梭,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在沙土中,即便艰苦,也顽强的生存。
当我们在为孩子上“985”还是“211”的时候,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孙子一代一代接过他们手里的铁锹,继续着治沙事业。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起他们的顽强,也许像诗里写的:
既然选择了远方 ,
便只顾风雨兼程。
这其实很悲壮,六个家庭,三代人,38年扎在沙漠,只为别让沙埋了村子,挡住沙漠,给人一口饭吃。听上去再朴素不过的道理,再平凡不过的人物,却创造了治沙的奇迹。
希望“六老汉”别再孤单,有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有更多的国家力量投入其中,因为,治沙收益的不仅仅是他们,而是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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