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快到过年的时候,提到最多的词就是年味。
到了年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为了过年这个盛大的节日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总有人提及年味儿,边忙碌着边念叨着没有年味。除夕到婆家准备一家人的年夜饭,手里忙不停,耳朵也没闲着,公公婆婆也在念叨着年味儿。
我想,年味儿到底是个啥?我不由的问自己,在回答着这个问题。
小时候,盼望过年。因为过年就有好吃的吃,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拿。压岁钱不多,但总会攒着买点自己喜欢的。
那时候,赶到过年准备,我这样的小孩儿也是要忙的,能忙什么就帮什么。我认为,年味儿从那时候起才开始的。
早晨很早就被叫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早饭吃,大人们忙着开始蒸煮烹炸。小孩子也要饿着肚子干活儿,盼着吃好吃的,让准备的过程变得有趣。我想,那时候的年味,是从准备一点一滴积聚起来的。
发好的面在大人们的手工揉搓中逐渐开始,揉好再醒面。接着拌馅、煮红豆、红薯。两种馅都备好,面也醒好了。下一步开始包包子。看着马上能吃到包子,心里充满了干劲儿。
露天的火炉子,被我烧得旺旺的,烟气冒着,风在外面呼呼的吹着,窗户里大人们组团在一起合伙蒸包子,窗玻璃上沾满水汽,人影窜动,说话声、笑声阵阵。我烧着火,看着大锅等着锅开蒸。直到第一锅包子出锅,喂饱自己的馋虫,打着饱嗝,年味儿也跟着越来越浓。
包子能管饱,炸的酥肉、豆腐干,不让小孩儿随便吃。一是因为量少有限;二是都是半成品着实口感不是那么好。我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继续烧火,打下手,直到半夜才算把年货准备的差不多,我也在烟熏火燎中进入梦乡。
记忆里的年,是要穿新衣服的。虽然平时不舍得买,但是过年一定要换新,有新衣服穿。那时候长个快,衣服总是短那么一大截,胳膊和脚脖子跟着吃风。最尴尬的是,棉裤本身没有弹性,跟不上长个的速度又很倔强,在奔跑中开着裆,像是小时候穿的开裆裤,十分难受。
鞋子也旧了,有时候磨得脚底子快透气了,风不时的渗进来,脚冻了,晚上到被窝里总是痒痒。这时候,就盼着过年,吃肉吃到过瘾,吃糖吃到牙疼。大人还能给买上一条合适的棉衣、新鞋子,哪怕是长上一大截的换上才能抵挡风寒。
过年穿上新衣新鞋,舒服了、暖和了,穿到小伙伴面前,穿到亲戚家,面子里子全有了。
现在,我不会再为了春节专门买一身衣服来穿了,想吃啥想买随时可以买到。但是长大了也掩盖了盼着过年的心劲儿,也确实失去了小时候因为一身新衣服而获得的快乐,感受到浓浓的年味儿。
现在虽然街上,商铺都会照常挂出红灯笼以及各种新春特惠的广告牌,商店里各种衣服琳琅满目,但“年”的气息好像确实越来越少了,缺了那种盼过年的强烈心愿。
小时候,我在过年的时候能够心愿达成,穿新衣、收红包、吃好吃的……除夕守夜,初一拜年收红包、吃糖,初二吃好吃的……,现在随着“年轮”日愈增多,物质生活的宽裕,要啥有啥的日子,觉得过年和家里人团团圆圆的相聚在家里就是最大的幸福,最浓的年味儿。
正是这种成长,让过年感受年味儿,才变得别有一番滋味——或许是“对父母养育”的感恩,或许是“近乡情更怯”的矜持,或许是“想过更好日子”的焦虑……这也是人间最浓郁的烟火味。
虽然现在年味儿不同于往年,年年有不同的年味儿。但还是要开开心心过大年,将每年的年味儿调到最浓。生活不容易,过好每一天才是生活的真谛,这也许就是真正的年味儿吧。
我在变,生活在变,年味儿不变,不变的还有对家的守护、家人的相亲相爱、对每个春节团聚的期盼、带着期望奔向美好生活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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