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伴侣」
文/齐一文
1.
我是小墨，双音呢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双音从高二就开始在一起了，双音很活泼开朗，总是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有点小压力小情绪的时候只要有她在身边我就万事无烦恼了。我们现在大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却像注定般的就读一个学院班级里……
“其实是我悄悄跟着她报的专院…”
我们的性格是那么的大同小异，又是那么的互补。我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当然是以最最普通的过程，只是有点小不同。
其实……“两人彼此欣赏才会走到一起……”
一次，班级组织野外露营，班里同学一致表决到学院不远的地方（学院有点偏离城市，周围都有小山林。）“涸山”，那里我们都统称为“涸山”，听说那里除了几棵只带几片绿叶的大树，其他的树木都已经群枯了，树间也就只附有一条干涸边缘的小溪了。所以我们都称它为“涸山”。
很少有人去过“涸山”，那里不是很受人们欢迎的地方，同学们都认为那里很有挑战性，所以都很激动踊跃。那里很荒茫，在那生火也就不必担心燃及周围的植物，而且也有很充足的燃料。那里海拔很高，所以也是看日落的好地方。
2.
露营当天天还没亮同学们就群聚在校门口迫不及待，背着自己的行囊等候接应的车子，车子一停下便把行李往车里扔，然后陆续拥挤闯入车里。我则不慌不忙跟在身后，转过身只见双音手忙脚乱中拖着像要搬家的行李，在身后大叫着我的全名，见我才反应，她嫌弃着恶狠狠的瞪了瞪我，我急忙跑过去拖着行李牵着她上车，她傲扭着嘴唇唠叨抱怨着，我只好无奈的苦笑。
车子启动，行程开始。不久就到达山下，齐下车，在报好人数后，大伙备上行囊，在老师的带领下大家纷纷往山上爬。我是当然咯！一人背两，要照顾身边这个限制行为能力者，她大摆走在前面，像个大小孩一样大步直迈。
午饭时，我们抵达了目的地（涸山山顶），也就各自吃着准备好的便当，休息一下才开始搭蓬。男生拾柴火，女生准备野炊烧烤的食材，分别忙乱着，一切准备就绪已是下午。在老师的欢邀下，大伙一齐站在平崖上和夕阳合了影，再一起坐下欣赏了日落。这里比想象中还美好辽阔，对面与之相对望的是另一座相等高的山崖，于是我们叫它“对山”。这平崖壁端上垂下一棵很奇怪的大枯树，弯月型弧悬，树中央凹出一条似通道，即像船又像弯月，枯树根竟牢牢扎根壁崖，快干涸的小溪弯曲流下树旁，那么的故意，似个微型瀑布。
晚上，我们生起了篝火，边烤着烧烤，附着女生带来的零食和啤酒饮料，“小杰”弹起吉带上歌，大伙也都跟着附和着，边唱边拍手打节拍，一欢快还围起跳起了舞。
我脱离了他们来到悬崖边上坐下欣赏夜景，饮了口酒，双音也悄然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略带酒气看着“对山”，“你知道关于这两座山的故事吗？”我摇摇头…
“听说，这里！以前是海洋！一支海洋探险队在这里搁浅，可周围全是深海，一望无际，然后全船成员葬身在这里，经过地壳移动，漫长变化形成了悬崖，船员们的魂魄不甘于安息，于是以他们的意志在船上长出树根扎进壁崖才不至于让它粉碎，才完整保存下和船员们的灵魂。”
还有人说（这丫头故作认真的表情）“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居住着一对夫妻，他们以捕猎为生，一天丈夫出去捕猎，就快到家时突然地面剧烈摇晃不已，地面裂出缝隙就在他眼前，活生生的带走了他的妻子和家，风雨呼啸，雷电一闪他被滚石撞击昏死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眼前地段已经变了模样，脚下凹出一个山谷，身边涌流着大瀑布，山谷积水形成河流围绕着对面的山丘。他见此状，悲痛欲绝，随之痛哭流涕。他坐在悬崖上呆滞望着对山，坚信自己的妻子还活着，山上地势极其陡峭有上无下，于是他只好砍下大树造成船推到悬崖边上等待，每天都在瀑布旁祈祷有天能溢满山谷，这样他就可以放下船到对山里找寻自己的妻子。同他的泪水直至瀑布流干也没能等到那天的到来。他靠在船上悄悄的逝去了，最后化身为树根与船相连，牢牢的扎在悬崖上，与它融为一体…”
“如果两人彼此相爱，乘上这艘船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微笑着……声音变得微弱，靠着我呼呼睡着了……
3.
第二天晚上，双音冲冲撞撞跑到我的寝室找我，捂着腮帮子向我叫唤着牙疼，跑到我的床上各种折腾抱怨着，我看着她又好笑又心疼的，然后煮着开水到医务室开了止痛消炎药来给她吃下，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各种躁做，我无奈下试着叫她张大嘴，看了看，牙龈发炎红肿。一定是昨晚的烧烤给她吃上火了，这下子有得这丫头受的了。我再次跑到医务室拿了点医用棉球来，沾湿，捏了捏布洛芬胶囊，拧开，撒在棉球上，放进她嘴里让她含，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做，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我窃笑着她肿起来的腮帮，她瞪了我一眼作生气状踢了我一脚才含着棉球睡着了，我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世界终于安静了。这丫头平时都好要强，生病感冒发烧都不愿意打点滴，就只吃药熬着，耗着。“我说你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啊，实在难受就去打点滴吧！吃药要经过胃消化才能分散到全身的，又慢又伤胃不是吗！？”
这时她就会竖着食指使劲晃动“不 不 不！打点滴才是最伤身的，不要大病小病就打点滴，要尽量打小针！所谓七分药三分毒，吃了药多喝喝水就可以把毒排出去了，可是打点滴呢！里面打了多少抗生素你知道？它会一直在你的身体、血液里循环，腐蚀你的身体！你就坚持你的想法吧！看看以后老了谁对谁错”………
“还有这种说法…… 真是败给你了……呵呵！”
这天她便顺然的熟睡在我的寝室里，带着被疼痛折磨过的疲倦……
然后这件事一惊传开，学校里就沸沸扬扬的，也传到了她父亲那里，她父亲得知此事，一万个不同意，为了她搬到了附近的房子里不在让她住校。可她父亲又时常不在家或时常很晚才回来，这让我们能有些时间在一起，也让有些不安。我们悄悄坚持着这段感情，却只能偶尔送送她回家。
后来不怕孤独，她养了一只小黑猫——“黑灵”，“黑灵”慢慢的也成为她的精神托付和陪伴，在每次送她回家后我都要在楼下等好久，直到看到她打开窗抱着“黑灵”向我招手示别我才缓缓离开，心里总有些小躁不安，感觉好像哪不对劲似的。
4.
这次送她回家下着稀碎小雨，我打着伞等见她上楼的影子，过一会儿才打开窗带着“黑灵”笑着向我招了招手，我也笑笑点头示意，挥了挥手和她道别，嘴唇哑动让她快去休息。见她关了灯，我也转身小步踩踏着路积水，随着小飞蛾扑上暗闪的路灯，小雨也停了，我收下伞抖抖雨水，又回头看看她，确认了一下才缓缓离开。
次日早晨，有点小感冒，不安的冷空气夹带小雨，朦胧中视线里只听见了繁碎的雨声，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迷迷糊糊中被室友摇醒，我咳嗽了几声恍惚的坐了起来，“双音她……”听到消息，一惊！我慌忙起来披上外套跑了出去，边擦着模糊视线的雨水，全力奔跑来到双音家，她家周围集满了一群面生的人，随着正在取证的警官，我来到附近的湖边，只见双音的父亲怀抱着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黑灵”，大眼看着我不停颤抖叫唤着，好像在苦诉着我什么！旁边警察安慰着一个受惊吓面色苍白的陌生女孩，眼神里满是不安和恐惧。随着眼前警官移开，才看见躺在尸袋里的双音，面色苍白，微开着嘴唇有些浮肿，头部偏右随发际线深深的凹裂开一道痕。
“请你再确认一下死者……”警官走到双音身旁看了看双音的父亲。
双音的父亲泣不成声……绝望的点了点头！
警官拉上尸袋站了起来严肃着：“家属跟我去一趟警局……”
警官走到陌生女孩边“你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然后带着双音的父亲和陌生女孩上了车，像抬着物品一样把双音的尸体抬进了车里，像抬走死去的动物一样，表情那么的无谓豁然。
我呆下向前走了两步随后瘫在地上，好像身体飘空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清晰的听见雨水打湿衣间的声音和旁边嘈杂的声音，一直一直回荡着……
“他们说她是昨晚你送她回家走后不久发生事……”
“小黑猫无端的从窗子里爬了出来，双音随后追了出来……”
“犯罪嫌疑人……”
室友几个到我身边蹲下安慰着我……
此时此刻，所有的不幸与绝望全相加于我一身，所有的美好瞬间崩坍，像雄鹰折翅不能翱翔属于它的苍穹……
泪水、雨水……那么的冰冷刺骨，我抽涕到沙哑，想大肆发泄大声叫喊，此刻却好像失了声，室友安慰相扶佐我，僵在那已无法动弹………
最后被几个室友抬扶了回去……
雨越来越繁碎，下了一天一夜……
5.
两天后我也承认了这个事实。我找到了那个陌生女孩她叫“小苒”，她说当天晚上因为和男友闹情绪，喝了点酒，于是只身到湖边散散心，哪知出现两个男子酒意兴起，见她长的貌美，便起了歪念上去调戏她，她不从，就对她施暴，在她全力反抗时双音跟着小黑猫（黑灵）来到湖边，见到此况便上前阻止，后与两男子撕扯起来，在斗乱中，双音被甩了出去，滑进湖里，头部应该是那是磕到湖边石泥上。两男子见情况不妙，恐慌中逃走了。湖水很深，她又不会游泳，迷乱中摸出手机报了警，警察到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快天亮时才把双音从湖里捞出来——确认死亡。后来警察联系到了双音的父亲，接到死讯，也不知从哪赶了过来。
我与小苒明细了解了实情之后回了家，不久警察找上了我，为调查双音的事要我配合调查提供实情，我如实承认了和双音的关系，向他们讲述了当晚送她回去的经过。
“从未想那已是我与她最后一面，最后的挥手告别了！”
“就因那秒时差的转身……双音的生命就此停止了，如果我在多停留一会儿，或许就可以帮她避免悲剧的发生了。”
“以这样的方式告终……”
不久后接到了法院的召唤，听审双音死亡案件。庭审中，公诉机关以强奸未遂，故意杀人向法院提起公诉，那两男子竟坚决否认这一事实，声称：“与小苒是多年朋友关系，当晚小苒与男友闹不愉快，才陪她一起到湖边谈心酌酒几杯，途中见双音在湖边救助落水的小黑猫，救出之后因下雨路边湿滑不慎掉落湖中，头部应该是在掉下去的时候磕碰到了哪了，他们也不详知，当时出了很多血，染红湖面。三人又不会游泳，情急之下两人跑去找人救助，小苒久等不回才选择报警。”
辩护人说完那两男子嘴角微翘看了一眼小苒，小苒呆住！眼神里不尽的恐惧，泛着泪光。
到小苒作证时，她有些有些哽咽，吞吞吐吐着，颤抖着，低声说：“是的，我与两嫌疑人认识，是朋友关系，事发当晚正如他们所说……”
话音一落，双音的父亲开始抽涕了起来，我脑子一热，“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把实情说出来啊！……”我站起来大声对小苒怒吼着……
她低着头紧握双手一言不发，我激动的跑过去，指着那两男子向法官怒斥……
众人惊呆！庭中只回荡着我嘹哑的声音。法警过来阻拦着我，胡闹下，我被法警带出了法庭……在院外等了许久之后，几个室友和双音父亲才缓缓走了出来。“结果……”我上前欲言又止，室友们和双音父亲都沉默不语，上了车后，室友转向我，压抑着，细声说“无罪释放……”
然后都低下了头……
凝重的气氛使人颤抖着……
“我不会承认的！明摆的事实捏造，打死我也不会信服。”夹泪冷笑，回头撇了眼身后的法院……
6.
今晚，怎样都没有睡意，脑海里一直回旋发生的一切，“小苒的证词！”“未预料的判决！”这胡扯！似乎关联着什么……
蹊跷——猫掉水里！呵！——无聊又可笑至！
我决定到事发现场看看，或许会有所发现！到达现场除了无可触及的黑夜，就再无其他可观的东西了，我凑近湖边看了看也毫无丝许血迹（痕迹），这时“小黑灵”走了过来躺在草地上打滚，我蹲下抚摸着它，回想着双音每次抱着它向我挥手的模样，顿时思绪万千……
仔细一看！草地上，有一些零散的枯草叶，黑夜里是很难发现的！微凹下去的痕迹已从新萌出青嫩草，这很可能是剧烈打斗过的痕迹！于是我收集嫩草周围的全部枯草，用手机拍了下来。把“黑灵”送到门口后，直奔那两男子家中，翻过围墙，靠近窗口，微微打开，看见两男子穿着正式，从地窖里拿了瓶红酒，打开，倒入，两人高举高脚杯庆幸着。
仔细一听他们的谈话，原来是两兄弟，姓陈，是区里有名的富贵人家，家中主要以红酒经商为主，平日里游手好闲，以取乐为主。待到有些醉意的时候，两人竟玩笑的谈及双音的事（我打开录音），他们竟把双音的生命当成了一种娱乐行为！咬牙切齿，教训中认清了他们的面目，我录下他们自己明道的事实！他两越谈论越激动，越喝越尽兴，最后磕了麻药才倒在沙发上睡着。
我重重的按下结束录音，准备离开时，脑袋一阵猛震……
7.
耳鸣回荡！迷糊醒来时，穿着病衣被绑在床上，我下意识的不停挣扎大叫起来，这时走进了几位医护按住我，给我打了镇定剂，我眼前一暗昏厥了过去，隐约中：“这两天已经是他第四次犯病！不行就在加大药量……”
再次醒来时，已经被解开，桌上放着食物，我精神抖擞着坐在窗前生无可恋的看向窗外黄昏，门一开进来了一位医生，来到我身后。
“小墨，记得我么？”我呆滞着不动…
“你在医院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总体的还是没有太大的转变，特别是近几天你的发病率有些频繁，是不是又见到了你幻想中的女朋友了？”
“你每次只要出现这样的幻想，都会发病的很厉害，我们在尽最大的努力为你医治。看！你同学来看你了。”我抬起手，医生惊喜（惊奇），拿起桌上的食物放嘴里面无表情慢慢嚼食着，几个“同学”来到我身旁像我打着招呼，试着跟我说话，陌生的面孔，手里还拿着鲜花和水果，我痴疑没有半句话……
之后他们邹着眉头不在言语，被医生带了出去，“病人还需要更多治疗和静养，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转过身走了过来，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所有的经历，所有的人，所见的场景都是虚幻的，那些只是你脑海里幻想和想象出来的，我们为你做过电疗，看过你脑海里想象出来的东西，你置身其中。根本没有双音这个人，那些都是假象！接受现实吧！”…摆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走了。
黄昏柔光透过窗，折映射影，我慢慢把视线移到桌子上，拿起照片，看了看！是那次去涸山露营时和夕阳的合照，上面有我和室友还有同学们，露着欢快的笑容，我前面的位置却自然的空着一个站位，只附有夕阳照映出的我的影子。我把照片收起，慢慢放入口袋，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8.
次日早晨，日常一样，医生每天一早都会过来给我打针水，手臂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疼痛感，药水第一次打的时候有点恶心干呕，现在却习惯的让人兴奋，还拥有美好幻想飘飘然，只是每天只早上打一次，到下午就会难受不已，甚至胸口发闷心慌，呼吸困难。每次一到下午总会难受到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时也不知什么时间，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
昏昏沉沉中已经是晚上，窗外，周围已是微微灯火阑珊。这日凌晨时候不知怎的，突然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靠近我！为我打着针：“我听说了你的事我才赶来，这是解毒剂，但他们用量太多，不过可以缓一缓……”我疑惑着注视着他，然后他拉下口罩，我震惊了！原来是我的发小乔装成医生，我不认识来看我的“同学”，可我的发小化成灰我也记得的，他可是最懂我最了解的人啊！！！
“晓旭”丢给我一套衣服、口罩和白大褂：“快换上跟我走！之后的事出去再说……”看他焦急着，我带着疑惑换上衣服披上白大褂带上口罩，跟着他。还好晚上医院人少，我们成功躲过了医生的视角。逃出医院，坐上他已备好的车，丝毫不犹豫直奔了出去，无目的的。
晓旭看向我，“我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安顿一段时间吧！……”
“不！！！”我打断了他的话语，面无表情“送我过去那两人渣的住处……”
晓旭惊讶的看着我，我点了他一眼，他没有再说什么，只讶异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直奔他们的别墅……
“是时候还债了！！！……”
9.
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在不远处树林里，我褪下白大褂，换然一身黑，敏捷翻墙进入，从窗外可以看到那两兄弟已经在沙发上熟睡，看来他们已经享受过“美食”了。时机正好！我利落从窗口进入，来到他们身边拿起桌上的“美食”大量给他们注入，这下他们睡的更沉了，也或许………
我打开了地窖门，封闭所有门窗，打开所有的煤气罐（厨房里的，仓库里的），然后拿起桌上的火机，再把他们为喝完的酒洒引地窖，一切准备就绪，开出门打燃火机丢入，再死死把门封锁，快速逃出别墅与等待着的“晓旭”会合，跳上车便直冲出去，无目的的的逃离着。
车子行驶没多远，身后一声巨响！！！碎玻璃散落车顶，宣告完工！我回头看着浴火海中的别墅不禁窃喜，得意着自己的作品。
“祝你两今天过的愉快！混蛋！哼哼！”
“你……！！！”发小惊讶着欲言又止。
我看着了他，冷笑一声“精神病患者是不担心负任何责任的……”
“载我去涸山吧！那里比任何地方都美好太多！也只有那可以容下我……”
他最了解我的，他知道多说无益。也可能他看到了绝望！……
10.
我坐在涸山悬崖边上，静静的看着远处“对山”，冥想着双音说过的故事，不知“黑灵”从哪儿冒了出来坐在我身边，侧着脑袋向我叫唤着，我把它抱在怀里，拿出口袋里的照片，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前面这个空缺的站位，“黑灵”越发叫唤的激烈，我把照片抬至半月，透过月光，隐约出现了双音模糊的身影，熟悉着笑容心悦。
“黑灵”转过视线我身旁发出熟悉的叫声，我转过头，熟悉的身影，双音就坐在我身边，笑容依旧那么甜美可爱，“黑灵”走到我两中间，坐下。双音用她透明的手心抚摸着它，呵护着。然后双音牵住我的手站了起来，微笑对我哑语着略动嘴唇，我没能听到她说的一句话，却听懂了她的话语。
我们再次并肩！我牵着她打开手臂闭上眼睛释然！一齐倾入“悬船”上，“悬船”瞬间变换，直下！形成了大树通道，直通地下河流。我和她悬浮飘下，迎着我们的通道，密麻长出了花草，我们翱向“对上”巡视一周，又飞下河面，飘行欣赏河面倒映的星河，我拉住了她，我两双手十指相扣，盘旋拥抱在河中央，最后直上云霄——闪散成萤火虫！
晓旭抱着“黑灵”站在涸山一起挥手和我们告别。涸山的溪水源头涌出从未有过的大量河水，直冲向悬崖，气势磅礴，“哗”然流下，直劈开溪水大道，又合理的岔绕开那棵悬树，随着河水涌现，周围长出了花草，枯萎的树木也活冒绿叶有了生气，片遍嫩枝绿叶！涸山活成了青山，瀑布也活了过来，全部活过来了……
日出，彩虹挂在悬船上，似要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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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驻在我的脑海里，不管被谁无情注入新的思想，我依然相信——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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