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南方地区有一句俗语: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种罪恶。哈珀•李在他的成名作《杀死一只知更鸟》一书中,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向自己的孩子们做了解释:“知更鸟有着动听的歌喉,它除了给人们尽情歌唱外,从不破坏花草,不毁坏庄稼,杀死这样的鸟是一种罪恶。”不要杀死一只无辜的知更鸟,这在六岁的主人公斯库特心底种下一枚善良与正义的种子。
孩子心中的善良和正义,却受到周围环境的严重挑战。
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代,梅科姆小镇,闭塞、保守、落后、死气沉沉,白人们带着固执的偏见和优越感生活在小镇中心,黑人们生活在小镇的边缘,勤勤恳恳地为白人服务。小镇上的人们对于他们不能理解的任何行为,喜欢用“他们家族就那样”“他们就是那样的人”来解释,还习惯把黑人称作“黑鬼”。六岁的斯库特,她的哥哥杰姆以及来此度过暑假的迪儿,幸而没有受到偏见的影响,三个孩子可以对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充满好奇并且不断“探索”。
他们最重要的一次探索是“怪人”拉德利为什么常年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小镇上的人们对这位“怪人”传言很多,他的屋子对于人们来说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三个孩子几次设法想引诱拉德利走出他的房间,但没有得逞。然而,拉德利默默地关心着斯库特和杰姆,“几次神秘”地把礼物藏在树洞里,给他们印象深刻的惊喜。而小说的最后,是拉德利在危难时刻勇敢出手,及时救了杰姆一命。拉德利是被小镇上人们的偏见伤害的一只无辜“知更鸟”,也许他常年不出屋只是为了躲避人们的伤害。
小说的核心是斯库特的父亲阿蒂克斯“为一个黑鬼辩护”。黑人汤姆·鲁宾逊乐于助人,经常帮助白人女孩马耶拉。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缺少家人关爱的马耶拉,慢慢对汤姆·鲁宾逊产生感情,主动表白却被汤姆·鲁宾逊拒绝,而马耶拉的父亲尤厄尔撞上女儿主动爱上黑人的亲密动作,觉得马耶拉给白人丢脸了。在对马耶拉实施暴力后,尤厄尔胁迫马耶拉一起,诬告汤姆·鲁宾逊强奸马耶拉。虽然在法庭上,辩护律师阿蒂克斯通过证据和推理证明汤姆·鲁宾逊无罪,可是陪审团还是投票认为汤姆·鲁宾逊有罪。陪审团的理由是“白人怎么会喜欢上黑人”“一定是那个黑鬼勾引的白人”“那个黑人要不是为了勾引白人为什么会帮助她”……汤姆·鲁宾逊不是被法律处罚的,而是被小镇上白人们的偏见杀死的,像一只无辜被杀害的知更鸟。
这件事情对斯库特和杰姆影响很大。杰姆对法庭的结果感到愤怒,斯库特也是闷闷不乐。更糟糕的是,他们在一次参加完学校活动回家的路上,遭遇到尤厄尔的报复性袭击,杰姆因此受伤。多亏“怪人”拉德利及时出手,两个孩子才保住生命。小说的最后,斯库特送“怪人”拉德利回家,站在他家的屋檐下想起阿蒂克斯说过的话,“除非你穿上一个人的鞋子,像他一样走来走去,否则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太多时候,我们没有费力气去真正了解一个人,而是用简单地我们固有的观念去衡量别人,偏见因此产生。而一个人越善良、正直,对周围人的偏见就越少,就像在小说结尾,阿蒂克斯说的“当你最终了解他们时,你会发现,大多数人是好人”。
读罢《杀死一只知更鸟》,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因为善良和正直,而放下偏见,放过那些无辜的“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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