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动异常,有明显的血压下降……”一位戴着眼镜、头发已经从茂密丛林退化为剩下一点可怜草根的老医师,正与祁秋讨论着。
“我知道了……马上进行手术!”祁秋一个箭步走出办公室,直往手术室前去。
伴随着手术台灯的照明,祁秋的手术刀如流星一般。他的锐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一旁戴着眼镜的老医生,稳条有序地为辅助祁秋工作。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直盯着祁秋手上的动作,一旦眼跟不上便失了神。
“接下来交给你了……”祁秋犹如享受完一顿美食般,放下手上的刀。老医生还多加仔细看了看,春天苏醒的花木那强大的生命力,通过祁秋的手赋予在林雅言的那颗心脏里。
输血仍在持续着,祁秋迅速带着另一班人马接替这场手术。而这次,是让这刚苏醒的生命披上青春面纱。
结束手术祁秋回到办公室,正呆呆地看着办公桌上的标牌。“副院长祁秋”,这并不是他所渴望的。脱下白色的外褂,穿上黑色的西装,把皮鞋擦亮,带着全身的名牌走出医院。
在他开着车来到一家酒吧门前,但又稍微转念一想还是驱车直往家去。这一晚上的凉风比以往更加嚣张,在远离市中心的别墅区的安静全被打破。在回到家门前,一个女人正靠在一旁。穿着黑色的皮衣,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是一把已经空膛挂机的手枪。祁秋并不表示惊讶,边带着黑色的公文包稳步走到她的面前。如往常一样打开门,放下公文包打开地下室的门,里面是一间手术室。其中的布设,让人觉得是中央的医院手术室。他把受伤的女人抱到手术台上,一切如往常一样进行。
女人正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祁秋还带着充沛的活力走到楼上。能听见窗被风使劲推着欲要破窗而入,雨也肆意地敲打窗户。整个屋子只有地下的手术室是亮着的,只能看见祁秋嘴上叼着那根烟是亮着的。
这时一响惊雷,大门被人冲破。祁秋从容地从地上再慢慢站起来,闲庭信步走到大门前。打开灯,足足见到三个比祁秋高出一尺的高个儿正站在他跟前。他们身着黑色雨衣,手中都拿着枪。只见祁秋的烟灭了,他又熟练地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正在祁秋摸出打火机时,其中一个高个儿马上拿出一个金属打火机为祁秋点烟。
“祁大哥,你受累了……咱们……”
祁秋用手示意他们跟上,转过身把他们往地下室带着。
“人就在那躺着……”祁秋靠着手术室的门吐起烟圈,指着手术台上的女人。
三个人匆匆地跑上去,其中一个立即背起那位女人。正要冲出门外,祁秋把一包药按在一个人的胸口上。
“这是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医药费照旧。”
“谢谢祁大哥!”三人都向祁秋点头致谢,马上跑出门外。
当他们关上大门离开时候,屋子里的灯才全部被打开。正好此时在附近徘徊的警车也都慢慢远离这个街道,祁秋也松口气再次脱下白衣大褂。
昨晚的风雨已经被次日的阳晨所浇灭,一早祁秋便顶着雨后的清风驱车前往一个城郊边界的村子里。轰隆隆的发动机燃油声,惊地村里鸡飞狗跳。
祁秋把车停靠在一家农庄门前,一个高个儿走上去为祁秋开门。
“祁大哥,欢迎欢迎!”他脱下了黑衣,穿上白色的衬衫,也能清楚看见他脸上有几道伤疤。虽不免得有几分凶恶,但现在他对祁秋的笑容是比烈日还要热情一般。
祁秋手里拿着黑色的公文包,穿着白色的西装。他身上正装,头发却没怎么梳理,却不失一种痞帅的感觉。高个儿把他带到农庄后面的房间里便关上门离开,正有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摸着口红。
“状态还不错吧?”祁秋又再次拿出烟盒。
“这里不允许抽烟!”那位女士转过头来直看着祁秋。
祁秋挠了挠头,挑了挑左眉收起了烟盒。女人站起来光着脚走到祁秋身边,闻了闻祁秋身上的气味。
“你……在干什么?”祁秋正伸着手,想要推开她。
“你?就是祁秋?”
“……怎么?”
女人从头到尾仔细端详了一下祁秋,但又突然大笑起来。她用力拍着祁秋的肩膀,祁秋连连感到肩上压着巨石般。他虽然透解人体的架构,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瘦弱的女子有这般蛮力。
“我叫丁乐冬,他们都叫我冬姐。”乐冬拿出一个熟悉的烟盒,祁秋一眼认出这是他口袋里的那包烟。乐冬满脸春风得意,从烟盒里拿出一支,没等及祁秋反应过来烟便点上了。
乐冬脱下连衣裙,坐在那张粉色的大床上。腹部的绷带已经透出红色的血液,她把斜刘海甩到一边露出坚毅有神的左眼。祁秋自然明白,即刻打开黑色公文包,开始为乐冬换绷带。祁秋单膝跪地缓慢地解开绷带,能看见昨晚缝合的那一道疤痕。他缠绷带如细流一样流畅缓和,时不时抬头看见乐冬正皱着眉抽着烟。
“你对女生都这么温柔的吗?”
“也许吧……女人不都有享受温柔的这份权利吗?”祁秋正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
乐冬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手提箱,向着祁秋打开了箱子。祁秋眼里映出的是一叠叠厚厚的钞票,乐冬本自信地要笑起来。可突然祁秋拿走其中的一叠,便把箱子关上了。
“按平常的价钱就行了……”祁秋转身便离开了。
乐冬大笑起来,尽管腹部的疼痛已经直刺激着她。
“真没见过这种不在乎名利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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