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于吴兴囯和林秀伟夫妇所做的“当代传奇剧团”的感佩,今天,接着说说这对戏剧人传奇的周边。
听林秀伟说吴兴囯时,她满脸都是幸福。她毫不避讳的说是她主动追求她老公的,因为吴兴囯从小学习戏曲的功底,让他气质挺拔出众。她说吴兴囯身上有黑泽明的影子。
夫妇俩是最早期的云门舞集的班底,林秀伟是林怀民先生的助理,林老师的舞都先要由林秀伟用身段表达预演出来。而吴兴囯也是在大学期间就进入了云门。一个好的平台会给一个人打下坚实的基底,他们早上10点打太极,平时听昆曲,练书法这些都是舞台背后的日常功课,这也是云门能做出《行草》这样用身体舞出一个字来的震撼。我记得在Michael家遇见他的台湾朋友,也是位在云门的个子小小的女舞者,她说她们现今每日还要沿袭早上的太极拳,还有书法,昆曲等等的程式。
要玩就玩得高级点,从一开始从云门出来创立剧团,没有地方练功,第一部戏《欲望城国》的演员都是在大桥底下排演,到如今越玩越大,改编西方经典、创新东方新歌剧也就是昆曲、还有摇滚水浒、连hip-hop都收拢了来。不仅有徐克来参与当义工执导《暴风雨》,还有周华健义务为《摇滚水浒》作曲,更不用说叶锦添的舞美。这就是戏剧的综合呈现,它是从编写演到服装,舞美,配乐,灯光的交织重合。他们的服装舞美盛大到可以放入博物馆展览了。
在改编契诃夫的戏里,他们实验通过每一幕和观众互动的玩法。在改编莎士比亚的《李尔在此》里,吴兴囯一人分饰10个角色,骨子里都是京剧的精髓体现,在我看《等待果陀》时,旁座的女生给我激动的说她在北大看的这幕剧时,心中止不住的澎湃,吴兴囯谢幕时仍是低于90度深鞠躬,面向舞台的各个面,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对于戏剧的尊重已溶于血液,他说,做戏剧是孤寂的,首先自己要感动自己。说到这儿我也想起,何冰在讲人艺时说,穿上戏服就是戏中人了,有客人来了也不见的,他说真正的演员就是痴癫的,因为要相信戏里的内容是真的才行。再说挑战改编《等待果陀》,因为很难演绎,很容易让人觉得无味,用戏曲的内涵和能力去战胜,每一句话背后都有声音,锣鼓经的节奏可以让人听后脑袋都会“咣咣”,幽默的背后可以让人发毛。
看到林秀伟的时候就会感到,这样一个小个子的女生讲起话来有高于身长的能量。因为吴兴囯有自编自导自演的超凡才华,林秀伟其实就是带着欣赏的在经营他,吴兴囯是说到戏曲说到自己的创作可以忧心动容流泪的真正的戏剧人,他已经做到了让观众人群从小学生到90岁的老人都有,而不是只有白发老人才去看戏曲。他也做到了把舞台呈现做为整体找不同专业的人来打磨混搭,追求精益求精。
现在他们的戏不停的在西方巡演,只拿形式去玩的话,观众不会懂,如果不用心灵,不同文化的观众也不会懂。他们想要把审美做到象西方的芭蕾教育一样,让艺术和技术同步教受,因为感觉和感受是形而上的,让这种形式即内容的仪式感呈现,用心渗透式的演绎,每一场戏都有一种对社会的人文关怀,每一种新的创作都离不开心怀的悲悯。
有觉知,有思想,就会有存在,那么接下来能够做些什么呢?对于这对戏剧人的眼界心境如此却还在不停的反思,对于你我,要真真切切的再去做些什么,为我们灿烂的文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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