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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决定了他是附身精神生活的河流,热情蓬勃地活着,还是行走在浮躁喧嚣之上,随波逐流地跟随着。
“吱!”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内上下拨动。
周围的一切寂静的可怕,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有时这心跳戛然而止,沉重的铁门一点点的被打开,脚步也跟随着铁门挪动。
他完全进入到房间内,像是一个小偷目不转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更像是舞台表演。
不知道是否有错觉,走到一处角落,靠坐在真皮沙发上,灰尘缭绕的橘黄光晕下 他的脸被照的半明半暗。
他从外兜里掏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忽然火苗在他弓坐的周围来回跳动,后背灰白色暗淡的内墙映着一团黑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火苗暗蓝色芯子映着他的瞳孔,眼神如同一只机警的动物。
屋内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瞳孔跟随着灰烬微微收缩。
躺在木质软椅的赵风坐在不足四十平米的办公室内刷着朋友圈,自娱自乐的对身边的孙建说道:“你说,现在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有点压力,就崩溃,有点感情受挫就抑郁自杀,唉!还是经历的少啊!”
坐在一旁的孙建手指在键盘上滴滴答答,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一副天下太平的赵风。“这话让你说的,合着你就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只见赵风一股脑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哈哈!被我说到痛点了吧!”孙建一指回车键把电脑合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
赵风有气无力的手指在孙建面前指挥着。
“好了,说正事,今天怎么没看见小杰啊!从一早上出去就没回来,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干嘛去了,”孙建抿着嘴看向窗外。
“让我想想,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赵风手握拳状在鼻尖说道。“小孙你有没有觉得小杰最近不大正常啊!神神秘秘的。”
“有吗?最近也没太注意他有什么不正常啊!上头交给我的一堆文件我还没处理完那,那有闲工夫去管他啊!”
孙建有气无力的抱怨工作的琐碎,但他知道小杰跟自己关系不错,从一块进公司开始,小杰就帮了自己不少忙,心里难免会有些亏欠,而赵风在孙建面前对小杰的关心只不过是出于工作的需求,私底下几乎没有交际。
孙建的口是心非似乎在赵风面前落落大方,他很清楚小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些人,一些事,在小杰心里会存留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
孙建眼神呆滞的看着一旁的赵风对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想到这些,他嘴角挤出一个似笑非不笑的表情没有说话。
看到浑浊的天空和表情呆滞麻木的入群,我就会想,这个世界病了。
我现在身处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建的大楼,不同现在写字楼里面窗明几净的办公区,整栋大楼有一种破败陈旧的气质,灰白色暗淡的内墙,黑白相间的古旧地砖,大楼里深棕色木质桌椅,我脚步如释负重的走在大楼里时,总担心哪个角落突然走出一群丧尸。
房屋稀疏零散却也错落有致,一排排的奶白色的木质门,几个门边缭绕着香烟的烟雾,我捂着发白干裂的嘴唇和两个黑洞似的鼻孔像逃难者一般。
凑过去只见一间房门虚掩着,靠着窗前有一排铁质生锈的床,目入眼帘是一位靠坐在窗前的老人,全身上下透着一个“糙”字,身材瘦骨嶙峋,黝黑的脸膛上两道浅浅的眉毛,一对四目放空的肿眼泡,头发稀松像野草般杂乱,左手夹着似乎很廉价的香烟在被大雨洗涮过的玻璃上吞云吐雾,老人似乎察觉出门外有人,转过他那机械式的脖子,身体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我吓的一个到退,差点摔在凹凸不平的地砖上,呼吸急促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周围弥漫着未知的危险。
我调整了一下惊慌失措的神态,站在昏暗的走廊,忽然感觉这条走廊一览无余,像是生命的终点,看到自己年老体衰的我站在另一头,声嘶力竭的向世人诉说衷肠。
盯着虚掩的房门面色苍白,呼吸也变的毫无规律,想拔腿就跑,可是腿脚根本不听使唤,只觉得血液老往头上涌,害怕自己倒在血泊中。
“咳!咳!”突然对面屋内传来缓慢的咳嗽声,让我瞬间提高了警惕。
“小伙子……我看见你了,进来吧!”老人的声音透过门缝在我耳边微弱的回荡,我看向悠长的走廊,心里似乎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
“啊!”从咽喉深处传来的回应我自己也没听见。
“没事儿,进来吧!”老人的语气似乎并不反感站在门外的这位年轻人,到是有几分韵味。
我猫步式的走到门前,稍作停留的手掌推开棱形肮脏的木门,发出“吱!吱”!刺耳的声响,身后的走廊回荡着不安的回应,我置身于这间不足五十平米昏暗的住宿舍内,我站在原地,似乎是进入自己公司某领导办公司内,措手不及和举止有些笨拙的我向老人微笑点头示意。
老人似乎看出我的不安和紧张,挪动他那两个弯曲的双腿和两只从拖鞋里露出参差不齐的脚趾,在地面沙沙作响。
老人完成了一系列艰难的动作,坐到床的右侧,侧着他那单薄的身躯似乎在床的某个角落找东西,眼睛也跟着粗糙的手游离。
我步伐很轻慢慢靠近老人,仰头看向天花板,一层似乎薄薄带些被烟熏妆颜色的铝塑板,破损之处还能清晰可见一些被灰尘包裹的管道,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低头的瞬间,感觉自己深处某个禁地,环境的因素向来访者宣告人造的冷清。
“叔叔,这间屋子你自己一个人吗?”
刚才的思绪让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开口向老人问道。老人转过他那细枝末节的身躯,两双手微微颤抖捧着一本看上去封尘年久的书,右手拨动着单页,忽然,停止了几秒钟,抽出一张四寸大点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词。
我站在老人一米开外,六十中旬的模样在我眼前若隐若现,我发觉窗外,滥施淫威的太阳直射这间与世隔绝的空间,这跟我刚才进来死气灰尘的天气截然相反,屋内的光线颤抖着,像琴弦般在空气中弹奏着乐曲,夹杂着难闻的气味,变得严酷无情,叫人无法逃脱。
“小伙子……过来坐,”老人半张半合的双眼离开了照片,眼部轮廓有些深邃,额头的脉络波澜起伏对接着眼部,食指像干枯的半截树枝指向对坐的床位说道。
这一切尽在我眼中,有难言的悲哀和沮丧……
我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小伙子,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是……不是找人啊!”老人两双手搁在颤抖的膝盖上,眼神里流露出慈祥的光芒注视着我。
窗外的太阳似乎毫不留情的照映着,想要把这里与外界隔离开,化为灰烬,简直冷酷无情。
“不是,我是想……”语言僵硬的我也不知触动了那根神经来到这儿。
“我是想了解一下这里的……人们,”毫无预测的话让我的手指在鼻尖想要掩盖这句不经大脑的话。
“呵!呵!呵!小伙子,你叫什么啊!”老人眼角纹跟随着有些淤青的嘴唇笑着整个房间内,像是密室内被关押的囚犯笑的语无伦次,更像是嘲讽一般望着审判者。
尴尬至极,臀部挪动着在蓝白相间的床单上留下褶皱,发现右肩膀圆形铁质的点缀在太阳的照顾下闪闪发光,这才发觉穿过老人秋季凋零般脉络的耳边,斑驳的墙上四角用胶布重复贴着裂痕的镜子倒出我的模样,头顶漆黑稠密的发丝混进了几根银丝,也许是错觉,我移开了目光。
“哦!我……叫仲杰,朋友们都叫我小杰,叔叔,你自己一个人吗?”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向周遭的床铺说道。
“嗯!他们都在后院闲聊呢,出去没多长时间或许在晒太阳,入秋以来也没有几天好太阳!”
老人语气增添了几分无奈,手指在衣领处上下挠动,有一颗红疹让他聒噪不安。
从踏进无人问津的院内到开口遇见眼前这位老人起,话语变得一滩软泥,有气无力,似乎觉得有某种东西,某种不可触摸的、陌生的东西,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异样的氛围,仿佛蔓延开来,充斥在这里每一个角落。
“叔叔,我……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的儿女们呢?”我压低了声音缓缓的说道。随之上牙微微咬住下嘴唇,这句具有关切又带有讽刺性的问候让我胆颤,以免显得俗不可耐。
“儿女!儿女!儿女!”
刹那间…………………
未完待续!
自述:“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似乎都背负着言不由衷的苦难;想逃避、想放弃,甚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他们觉得这是宿命,不可抗拒的,就像囚牢般束缚着身躯,精神、自由、权利,这一切终究是当下时代的‘精神腐败’。”
而我,似乎面临着命运的抉择,深陷处境。
背叛……
善恶……
还是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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