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没——了——”,娘说的声线拉老长。米虫掏掏耳朵,目遛一眼娘,不就是该买了嘛,用得着喇叭式扩音?
春燥了,气温一周都徘徊在二十多度,貌似银耳炖点梨水很滋润。
开橱柜门扫货。银耳的袋子瘪成了纸片,木耳袋子却鼓得硌破了无数小口子,几颗红枣圆溜溜自己跳出来找乐子。莲子半袋,百合半袋……种类不缺。
春暖让人懒洋洋地不愿动,想吃呢,改天吧。奇葩事来了。
爹真神了。不声不响大米熬粥,没银耳放的黑木耳,开锅瞬间米虫就不好了。红枣几颗鲜亮亮漂在乌泱泱一层黑木耳上。这谁有胃口?
娘黑着脸,锅碗勺叮里咣啷地响,气哼哼不吃出屋了。
爹识趣地舀了一碗清粥黑木耳,赶紧躲进屋处理自己的黑暗料理。
“唉,唉”,米虫不停地遥控换台,实在忍不住,“爹,咋就灵光炸现熬这么地道的粥?”
“你尝尝”,爹油盐酱醋调了半天了,“好吃”。米虫是闻到了香油味,爹这是拌木耳式拌粥呢。
葱香也飘过来了。米虫深嗅几下,有了胃口,要不也试试?
爹真舍得,锅里还有半锅黑。调盐放葱盛一碗黑云压城粥,滴点香。吹吹吹,米虫是真饿了,不讲究了。
别说,木耳软糯糯,要是闭着眼吃不虚让银耳,有盐打底,这甜粥改咸粥还行。
娘回屋时,拎一个刚打好的油酥饼,没爹的份。
“回来了?”爹啥也不敢提,“我们吃完了”。确实,米虫和爹碗已经见底。
“老头今天熬的黑云压城粥不赖”,米虫笑眯眯高调肯定,“降血压降血脂降胆固醇,比医生开的药好”。
娘“噗嗤”笑出声,“咳咳”两声,被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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