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乡吾民益博社工春节记之初六｜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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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2月10日，雪，周日

昨天攒足了劲要早起跑步晨练，一睁眼，瞅瞅手机已经快八点了，外面都是冰雪世界，不过南阳还好，打开窗没见几粒雪，路上的车流人流。多了起来。去卧龙岗，沾沾喜气，穿上衣服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勾叔，他要去上班，说年轻坚持脑子就不会僵化，不僵化就有机会。这是个正向激励。我说，谢谢，开车路上慢点。大门口的四个大红灯笼还亮着灯，不时的有雪顺着过道卷过来，有的钻到脖子里，打一个激灵。夹道里几个年轻人拉着皮箱子又开始新的一年了。

车站路上人行人不多，而二胶厂门口的两排梧桐树最为沉稳，默默不语，积蓄着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能量。26路车站牌空无一人，26车上也只有我一个人，路边的门店不少亮着灯，原本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不上燃放，只有扫着门店，算是送穷，送走一年尘埃。耳边响着流行歌曲和报站的声音，武侯祠门口也是了无几人，三四个包的饺子严严实实打着小红旗的附近村民在这里等待着前来参观游览的车辆。南阳师院门口也是除了保安空无几人。

今天的雪下的就像蒙蒙细雨，时有时无，似有似无。二十六路公交车只有我一个乘客，此时八点多一点。下车发现这个公交枢纽站的南门被锁住了，抬头一看是一块块仁义礼智信的传统文化宣传牌，上面挂着一条打黑扫恶的红色条幅，随风飘荡。我拐到朝312国道的大门，贴着院墙是一个种满红叶石楠的小花园，人们走的多了边成了一条瓷实光滑的小路，路面上撒着一地雪面。到余沟的路大约是十五分钟，走的快了不过十分钟。原来是一个笔直的路，后来房地产开发，把这里的路又重新规划，转了个办了b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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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水泥路面有点坑坑洼洼和裂缝，这成为雪花最好的栖身之所，这样也会告诉我门真的下雪了呵。路边的荒草已经干枯到极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四时田园别有一番风味。临着幼儿园的一大片田地用铁栅栏围着，种的油菜也没有几分精神。园子里的莴苣和生菜也是尽量往一起趋，有点抱团取暖的味道。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兄四五十岁，沿着路拍着手，不时的有鸡叫从村庄里传来，越往里进，鸟声也多起来，沿着岗坡上的杨树上七八个鸟窝零零碎碎的挂在枝头。干枯的枝叶也找不到鸟的影子，也许是我的眼害吧。还有鹅的叫声，一对父子抄着手从坡底下上来，不时有人骑着电车从身边掠过。在驻下脚步，除了南邓公路上的车流声就是隐隐约约传来的鞭爆爆竹声了，那是高速环线意外，还没有禁止燃放。

拐弯处的一面镜子左右两边形成了三岔口，加气站里空无一人。这个红砖高架水渠我来过多次，四季变换，俨然与这个岗坡构一体。杨树林里的扔满了垃圾，一条用纸板铺成的S形小道通向打着窝棚的几间房，这里养着几只羊，吃着干草和干红薯秧。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袄戴着瓜皮帽，在刨一片白菜地。一群狗呼的都叫起来了，往我身边围着。问起来养养的情况下，老农说一年二三十只，今年羊肉行市好，毛羊就十七八块，一只羊一千四五，不过这十五个老母养不卖，让它们再繁羊娃，一天就是给他拉到地里放放，中午再饮一点剩恶水，一天就是绕着羊转，一年也就是四五万块钱。这点白菜地刨刨，开春了种点豆角吃。养着几只狗看门，是个应声，养蜂的人走了，这是个技术活。

沿着小路出来，冰雪之后的土地是酥软的，踩在上面绵绵的。又传来一阵鞭炮声，初六是外出和开业的大喜日子。头顶上的鸟窝硕大无比，一只黑鸟越过高架桥飞向远方。乡村宁静，而每一道岗坡都有一个小河，小河里满水乳白色的污水，虽然冬天气味小一些，但汩汩流过的声响听起来也是这个市郊小乡村的别样之处。临着路的地，被不断的厂房和铁皮仓库占领，不时的有红条福警示着安全消防和打黑扫恶。麦苗轻轻的摇，和着村边的竹竿林。置身市外，繁华落尽。摇摆着的乡村路积蓄着新生的力量。榆树上的芽饱满起来，一边的柏树的旁边的小商店里，临着路一个大火盆烧着一截干木头，火势燎燎，一起说着往事。坐在办公室，岗坡上的初春往往在最严寒过后，才看得见风华正茂与万物生长。耳边响着鞭炮声、鸟叫声，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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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大姐就打电话说要来南阳，我说天下这么大，有这么滑，不要来回走了。大姐说，回来这么多天，今天这事明天那事，还是过去一趟，你哥说了。我说我在卧龙岗上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过来。等我把昨天的日志和今天早上路过余沟的一段路写的散文发了出去，算是一个对昨天的总结。武斐然老师给我联系，明天他在十四小值班，明天上午可以一起过去聊聊。对他们的梦芽之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立足南阳，着眼公益，很多具有标识意义的作为值得参考学习。

大姐给我联系，四十多分钟就到了，我说在办公区二楼挨住楼梯东面的房间。大姐一家落座，对这个单位的情况还不了解。聊着新年的打算，大姐为孩子的前途和工作伤神。原来是孩子上学，现在是孩子就业，外甥一表人才，但是性格不活绰，有时候还有一点固执。但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谁也没有已成不变现实。姐夫说的也对，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身。有一个技术就是一个生存生活的基本依靠。外甥本身就热爱美术，其实在美术、素描这条路上努力奋斗，总会有所成就。现在好多手艺都失传了，不要紧，自己琢磨琢磨就还能恢复，甚至发扬光大 。南阳的雕版印刷业当时是如此的繁盛一百年以后不是也丢在历史的垃圾堆里了吗。南阳古时候本土的职业上因为有独山玉雕、有蒲山石雕、有浅山蚕业，这些让手工业极为发达，曾经的南阳也是机杼声不绝于耳，以此为业的人家枚不胜举。镇平的玉雕业也是如此。

从余沟到卫校不过八九里路，但一到南邓公路，已经是车满为患，挤拥不动，车辆艰难移动。中午有大姐在饭菜好收拾一下，七八个菜，一瓶小酒，姊妹和外甥一起就热闹起来。春节对世界不可思议，但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地方倒是一次亲情欢聚的美好时刻。姊妹几个商量着母亲五七怎么办，时间怎么定，我说给巧英二嫂说了就定在初九就行，具体细节到时再商量。下午姊妹们都要去看我的书房，外甥几个还想要我的几本名著，还有查理九世和斗罗大陆，这都是这个年龄段孩子喜欢的书。门口的一个酒坛子里的鱼翻着身，上面冻了一层冰，看来这次雨雪也有冰冻天气，气温低。昨天的天七死了不少于此有关。把水倒掉，把鱼放在手上，鱼又活动起来，赶忙又盛上水，等待这条鱼的反醒。鱼已经在这个坛子里半年有余了，一条像活头的黑鱼，但又不像，小外甥说有点像蛇。此时的雪不见了，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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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藴晓要在梅溪沙开大讲堂讲剧本创作，昨天跟国栋在一起的时候又邀请了周录恒讲中学生与作文为题。希望透过中原大讲堂这个平台打造好，成为梅溪沙的一张靓丽名片。但是因为下午有事没能去成甚为遗憾。处理完事，博和儿子一起去府衙逛逛。节日的最后一日，明天就正式上班，各项工作明天都要破题。沿着中州路往老城走，最忆是梧桐树下的中国结，喜庆祥和。

站在人民路中州路的十字路口，人潮人海中，都是年青的面孔。商业的中心几十年了从未移动，一直徘徊在府衙门口西城墙根那一条窄窄的街巷。从民主街到联合街也不过三百多米的路程，两边临街皆是卖吃的，各色小车，大呼小叫 ，借肩擦蹱，闹闹吵吵，声光电具佳，天南海北的美食汇聚于此，人们三五成群结队而行，吃着聊着。一弯月亮悬在夜空，与灿烂辉煌的商业街交相辉映。

原本要去联合唐河卤羊肉或者闻记羊肉汤尝尝美食，但两家都是大门紧闭，还没有开门，只在西边的烤面筋处买了几串面筋。又拐回去，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最后在重庆小面馆里来了碗重庆小面和麻辣烫，算是一顿晚餐。街面上还是川流不息，算是一年春节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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