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作者: 雁韧 | 来源:发表于2020-09-30 22:29 被阅读0次
    婚礼。雁韧摄

    某日,为筹备绍、芸婚礼,老江在海鲜酒家设午宴,邀我参加。在座者廿余人,其中就有从广州归来的老梁。

    席间,当大家商量安排车辆,明天一早去月镇接新娘时,梅说:“明天没雨,八点钟出发也不迟。”

    天有不测风云,岂料午后,秋雨骤至,沙沙有声。

    按照乡俗,他们从月镇接了新娘归来,卸下嫁妆,还要回老家农村祭祖。这来来回回,行程紧凑,谅想要到午后一点,才能举行婚礼,上菜喝酒。

    好在,身居省城多年,见多识广的老梁,建议他们与女方家人联系,趁时候尚早,先将新娘送到县城,在宾馆开房住一晚。待天亮时,直接开车到宾馆接新娘回家即可。女方家挺开明,依言而行。

    翌日天亮,雨愈大愈密。宿舍大院骤然响起了哔哩哔哩的鞭炮声。迎接新娘的多辆轿车开出了宿舍大院。

    约廿余分钟后,又是一阵鞭炮声。老江在三楼的窗口大声问:“炮头响了吗?”没有人回应,却有人大喊:“拿雨伞下来啦,快些拿雨伞下来!”

    雨中燃放鞭炮,其实炮头没有响,为避讳,人们不愿明说罢了。

    很快,老江一家和伴郎伴娘,匆匆下楼,坐车回乡祭祖去了。

    新郎官绍,刚近而立之年,他的身材,比其父老江,要高大威武得多。新娘芸女,高而瘦,几可与绍比肩,稍欠丰润,看上去,只不过廿五六岁的样子。

    据说他们是在东莞打工时认识的,已相处几年,只是少个让亲友广为认知的仪式罢了。

    近午时分,我即到酒家,会合梁、张,准备安排参加婚礼的人们就座。我到酒家门口时,他俩已在门侧等候,其旁边放了几纸箱喜糖喜饼。

    西侧的玻璃鱼池,水中的鱼虾螺蟹,正在戏水,喷波,十分生猛,淡定从容,悠哉游哉,竟不知它们死之将至,很快会成为人们的盘中之餐。

    池旁或坐或站着几个穿黑色套装的女子,一手执菜单,一手拿着对讲机,有的悄声说话,有的相视而笑,或与守鱼池的男子说话逗乐。今天有两户人家在此举行婚礼,菜单早已商定,散客相对少了,她们也就闲适了一点。

    我正这样的想着,老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老江在楼上,你上去看看啰。

    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客尚未到。唯见老江一个人正在餐厅踏着方步,走来走去。我问:你准备怎样安排?

    他说:前两排8桌,坐亲戚;第三排4桌,坐我们单位的同事;后边这几排十余桌,就坐我村里的兄弟和其他来宾。你负责安排我们单位的人就座即可,其他的由老梁他们几个负责。

    我说,行,到时大家灵活一点就可以了。

    他下楼之后,我请服务员冲了一壶茶过来。喝了一杯茶,我下楼看时,新郎新娘,伴郎伴娘,老江夫妇,已在大门东侧一字儿站着,有人手托喜糖,一个个含笑待客。他们的对面,站着另一家的主人、新人,同样在候客。

    摄影师早就摆好了架势,只是因为下雨,客人尚未到。

    我走到老江他们面前,递一个红包给他,说恭喜,恭喜!他们一个个笑逐颜开,喜上眉梢,回声谢谢之后,新郎递烟,新娘递喜糖,我们一起进入了那摄影者的镜头。

    11:30,宾客鱼贯而入。我们引领他们就座。可人一多,就乱坐了。一个个东张西望,寻找熟人,寻找“酒脚”,根本不用安排。能坐满,不空位就好。

    这小城的婚礼,几乎大同小异,无甚特色,亦不稀奇。大体上就是:

    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及新郎的父母,站在大门一侧迎接客人,赴宴者陆续到来,给主家一个红包,接过两支香烟一小袋喜糖,就座等候。

    待新人进了宴会厅,主持婚礼的司仪,便说些喜庆搞笑的话,倒香槟酒,让新人喝交杯酒,亲吻,用几种语言说“我爱你”,切蛋糕,送给新人装有婴儿画相的镜屏,说句“早生贵子”的祝福语,新郎说些感恩父母的话,新郎的父母说几句感谢来宾的话。

    接下来,就是上菜,吃喝,祝酒,散席。

    于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作父母的,便完成了他们人生中的一分重大责任。那新婚夫妇呢,则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

    司仪和新郎。雁韧摄 喜庆的日子。雁韧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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