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活的记忆(三)

作者: 拾光筑梦 | 来源:发表于2021-04-27 06:51 被阅读0次

    大一寒假,外婆被查出咽喉问题,做过手术之后,一直需要专人照顾。虽然原则上是三个舅舅轮流照顾,可很多贴身贴心之事还是要由女儿代劳。大姨有家事干扰,二姨身在外地,妈妈作为最合适人选长期照顾着外婆。这个结果带来的问题就是弟弟和家里的农活怎么办?

    我所见之外的时候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平衡解决这个问题。大二暑假因我的返家,这个问题的解决是由我在家照看弟弟外加农活。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很自然,弟弟和我饮食起居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而地里的农活也就是除草,最重要的不是玉米地,虽然完全没干过,但毫无压力。

    我和弟弟的日子就一天一天过着,吃当然是首要解决的问题。大人不在家,不能不改善生活。想吃点喜欢的,无奈厨艺有限,更特别的短板是我对切肉很不擅长,大受限制。但抵不住对吃的渴望,在这段日子里我学会了做自己最爱吃的蒸面,并且做的有模有样,受到弟弟的好评。

    有一天,我发现冰箱里有只整鸡,就准备熬鸡汤。结果处理鸡肉就遇到问题,解冻之后,我拿鸡肉没办法——切,切不动;砍,砍不了。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我选择了片,将能片下来的肉都一一进行切割,最后实在切割不了的就留在鸡架上。好在用的还是地锅,够大。最终,我和弟弟还是喝到了鸡汤,由整个鸡架熬出来的鸡汤。

    饮食上的问题不是问题,地里的农活自然也不是问题。那个阶段的农活是将芝麻地里的杂草进行清除。因为不会使用农具,我选择的是手动一棵棵清除。源于对弟弟的爱和了解,我并没有拉着弟弟和我一起干活。只是对他提出要求:活动范围最远只能到地头,不能超出我的视线范围,避免引发危险以及我的担忧。

    那个暑假的处境,让我对独自撑起家有种强烈的责任感。对地里的庄稼亦然。于是,我对待除草就如对待写作业一样有条有理有计划。在时间上我遵循着传统的避开高温,凉爽作业;在操作上我把杂草的清除视为战果一一拿下。就这样,一块地在我的努力下变得整洁有序,杂草全无。责任感为我带来了自豪感。

    也是在那个时期,我思考过如果长期干农活我会怎么样?我也会这样努力有序的干着,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追求,也不是我心的归宿。但我依旧珍惜这个机会,既当家作主就操持内外,享受着一家之主的感觉。

    想来,这段记忆是我对农活最后的回忆。家里的田地在大学时期都转租他人,结婚之后夫家虽然有地,但从来不知地在哪里,更不用说去地里帮忙了。

    作为农村的孩子,我很庆幸自己有着这样的经历和体验。我们的父辈祖辈半辈子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支撑他们的信念是儿孙辈的出走。现在,我们终于走出农田,但我们怀念着他们怀念着那样的岁月!

    阿淼写于2021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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