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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以笺素名写文的两周年纪念日前夕

写在以笺素名写文的两周年纪念日前夕

作者: 摇摇摇到外婆桥_ | 来源:发表于2018-09-15 22:23 被阅读0次

    两年前,也就是二零一六年的九月十六日,我时隔两年半,再次提笔,那时,我还用的是旧时笔名“瑛珃”。按构思时间先后来算,《雪铃兰》确是我的“处女作”了,就在二零一六年九月十六日这天,《雪铃兰》大体初成,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好名字,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写完了一整章,三千来个字,也就是现如今《雪铃兰》终章“兰落何处寻”的前身,当时名曰“花落人亡两不知”,后来觉着不大合意,摆在目录里字数又多的突出,故而才换了如今这名儿。至于后来为什么又是《鸢尾花季》(那时候叫《鸢尾花开的季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改名如此情有独钟)率先开更,这个前面也说了,我写的,乃是《雪铃兰》的最后一章。

    我当时琢磨了很久上海会不会下雪这个问题。作为虽然不会说本地话但是仍旧是土生土长于此的南京人一枚,我确定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几次下雪,而你仔细研究会发现,上海的纬度其实比南京,还(重读)低一点儿。而《雪铃兰》的主角儿林雪兮小姑凉,我又似乎是特意的安排她雪神一样的存在。到哪儿首先得下个雪吧,不然也对不起这名儿不是?

    林雪兮,可用白话文释义为“满林的皑皑白雪啊”,其中“雪”已经很显而易见的嵌在了书名里了,“铃兰”是这姑娘干谍战的代号,也有寓意在雪中顽强生存的兰花儿,而“铃”又谐音“泠”,指的是女二、林雪兮的好朋友,另一位姑娘白泠泠。我确定这个书名我想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那已经都是十月份的事儿了,彼时,《鸢尾花季》的更新字数已经达到了两万。当然,就是那种,嗯,主人公在初一这一年的部分写了一点点,初三的部分又写了一点点,然后初二的又补写了一点点,随后跳到高二高三,写了一点点,嗯,就是这样乱七八糟拥有了总字数两万。

    关于笔名的更换,其实有点好笑,“瑛珃”的笔名,我是五年级的时候,平生第一次提笔写小说,随随便便凑的两个字。而那时我用的还是安卓的手机,自主换了字体,还是这个“珃”因为稀有,一片字密密麻麻,“珃”字尤为突兀。然后我就想,这个这个,我的这个名字有什么深意呢?呃,有没有什么,就是当时比较喜欢古风,所以喜欢玉,所以喜欢王字旁的所以意为玉的字,因为……因为玉比较,呃,冰清高洁。着实含义不深矣。所以,我就放下一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下一切,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当年的自己),静心等待,等待着那个真正属于我的那个笔名的到来,然后,也有刻意去翻过唐诗宋词元曲的书,还有诗经楚辞周易,寻觅良久,呃,无果。

    当时我还是一枚非常光荣的住校生,虽然就是在本地住校,但因为一直没有怎么离开过家,最长的时间也就是初二的时候在澳洲待了十六天,但是那个时候还有好朋友陪着,但高一开学之后的我,读过《鸢尾花季》的同志们都知道(不过这人数大概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所以我还是简单说一下吧),这个,我因为一些事情,和闺蜜闹了别扭,而这个闹别扭的周期呢又蛮长的,在这个很长的空档期里,刚开学,因为是学校第一次招这么多人,所以紧张吧,于是采取猛压政策。我生来悲观主义不抗压,压力这样大,又没有闺蜜陪伴,虽然和舍友玩的很好,但也仅限于玩的很好,这个,因为和自己的小团体呆久了,本来就同大团体不合的我当真就难以融入了。一肚子话没处说,当时晚上学校手机管制,几乎其他所有同学都有第二部“地下手机”,我就没有(因为我有一对非常害怕学校规章的父母亲)。于是我就用那种皮质的很不容易磨坏的本子,在每晚好不容易忙完可以休息的时候、洗完澡后的那二十分钟,舍友们聊天,我就一边有的没的搭话,一边奋笔疾书,大概一晚就能写B5大的横线纸(且我字还比较小)正反两面。

    学校周六也要上课,中午十二点下课了,才可以回家。然而,次日也就是周日的下午六点却又要到校晚自习,就算不算在路上的时间,一个礼拜能在家的也不过是一天半而已,而其中还有一晚的睡眠时间,这让我恍惚中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是高三学生。现在回想,觉得我这高三念的,比高一还轻松。

    其中,最可怕的还是暑假里补课的那十天。因为部队有事,我们的军训延期至第二年。补交了五天补课的钱,我们连上十天的文化课,可以说是全天文化课的那种。只有每天晚上的文化自习之后,才会有八十分钟的专业自习时间,可以在琴房练练专业,算是放松。我从来没想到,在我的人生里,竟然会有这样一段时间,练专业是我这一天之中最大的放松。

    日子很苦,虽然说啊,我比那些外地孩子要幸运一些,至少周末还能回家看看。但是,人总是不知足的嘛,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可以有一天半的时间在家便想要两天三天都待在家里。我记得在高一的那一段住校时间里面,能得到一个三天的假期,简直觉得太幸福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三天的小长假真的能担得起长假的名头,似乎在那一段时间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刷新了我的认知甚至于三观。而后的国庆七天放假,我感觉得到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我甚至觉得这黄金周仿佛比寒假暑假还要长。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并不在我今天要讲的这件事发生的这段时间内。

    那段时间不知怎的,突然间开始自卑,虽然本来就一直有自卑的情况但是一直没有那么严重。之前一直认为,有许多人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有问题,而这段时间内,我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自己身上,于是开始对自己进行从头到脚的改变,这便是我人生中最“作”的一段时间。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全部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出口或者动作。不该说的话,就通通收起来,模棱两可不知该不该说的话,保险起见也收起来吧,至于该说的话,那也要看此时此刻有没有说话的心情。这就导致那段时间内沟通成为大问题,不仅跟同学们沟通不如何,和家里人相处也不如何,又有我弟的自私存在,一家里头只有他被允许说话。他总是嫌我们吵,为了避免他的大吵大闹利声尖叫,我们家就采取了全家禁声的处理方法,于是连该说的也说不成了,我也就真的不说了,哪怕很难受。真的觉得痛苦了难过了忍受不了了,就端详一会儿妈妈的面容,实在不行就过去索求一个拥抱,也就揭过去了。

    那天,我妈妈送我到教学楼下。那时候因为是夏末秋初,五点半的时候天还不至于黑下来。有我弟要照顾,而且,也不过五天半,我们就又能再见,也没有什么悲哀的必要。况且她一直都是很坚强的存在,就在前几天我弟上小学第一天来说,学校门口都是,妈妈的哭着抱着一滴眼泪都没有落的孩子,然后我们家就是孩子抱着妈妈或者掰着校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妈妈淡淡看着不说话。我们家的孩子都生而脆弱一些,可能是因为妈妈太坚强了吧,我妈妈她不会轻易掉眼泪,那必须是真伤了自尊了伤了心的,真正眼泪值千金的那种人。

    不知怎的忽然自虐,想看看妈妈的背影。我就猛一回头,看到妈妈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朱自清落泪,是因为父亲的背影蹒跚,因为他对老父的愧疚。龙应台目送自己的儿子心痛不舍,是因为儿子走的决然。我妈妈以毫不犹豫的决然,回头就走。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反正过了五天半就又得见了,啊,又要再见,烦都烦死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五天半度日如年就是五年半啊。当时可能也处于比较伤情的时期,看到就这样的相别,心中就一股热浪涌上来,一直冲上脑门,泪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走读之后一直到现在,我每天晚上睡前,如果我去的时候我妈妈还没有休息的话,我就会去“索抱”。就是想跟妈妈抱一抱,因为,就是,终有一天我可能会到外地上学或者是工作,反正,不论如何,我迟早都会独立出去自己成家,这样的时光真的不多,且有,便应珍惜,一种,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珍惜。

    “欲寄彩笺兼尺素,天高水阔知何处。”

    不知道怎么,脑海里就冒出这一句,出自晏殊的《蝶恋花》。当时,刚刚拜读完整一本宋词。其实,在我那本皮质的小本子里面,除了书稿,还有很多对过往的怀念,有不高兴的,高兴的,反正此时此刻高兴不高兴的看着都觉得高兴了。时间很长,生命很长,但是却没有办法没有时间,能和自己想要说话的人好好坐下来好好说一说。那,与欲寄信却不知寄向何处的感觉一般无二,或许还更甚,因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彩笺,尺素。

    其实曾经有过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来世,只想做一张信纸,寄托人的哀思,传递人的情感,关键的是,看着别人悲伤自己却不悲伤,无情亦无忧,无情胜有情。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感受过爱情是如何,更没有感受过爱情失败的悲伤,仅仅只是通过文学作品和父母平时所说来懵懂体会。但,亲情和友情的疏离和隔阂便能致人如此,又遑论爱情?

    无情亦无忧,无情胜有情。但人岂能无情?做人有情,哪怕是看书都会被小说情节带入。所以还是做信纸好,做古代的信纸,古代情人们的信纸,看他们悲伤,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悲伤之上。

    彩笺尺素,笺素。我的笔名,诞生。笺素又谐音减速,也是希望,能让时间略略减速,让我能好好陪伴一下自己想陪伴的人,虽然这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可能?能寄托希望,便已经是很好的了。

    笺素也是一词,在李商隐的诗中

    笺素,素色的信纸。不过,我不是那情人之间传递情感的素笺,而是自己,去书写故事。在我的想象中,有人欢喜,有人悲伤。有人相爱,有人离愁。

    也因为这个笔名和简书结缘,本想在晋江首发《鸢尾花季》,因为在晋江这个网站上,似乎,这种题材真的就不太登对,然后,就认识了简书。简书,笺素,多像啊。

    《雪铃兰》的封面是我自己做的,因为据说背景图片会涉及一系列侵权问题,我便也懒得研究,就自己拍了一张。来是准备画的,但是后来发现……呃,自己实在没有做画家的天分。当时是有了构思的,想着,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人孤寂脚印一串,缓缓延伸着,向着那未知的远方。真的,我真不是画画这个材料,不知怎么想的好好的,出来的却是一溜黑乎乎的脚印,仿佛一个人脚上沾了毛笔墨水儿在雪地里踏了一圈似的,所以——还是拍吧。但,其实拍也不容易,因为南京不下雪。

    说来也巧,二零一六年南方雪灾,十一月份便突然入冬,一场大雪突如其来。我这一年平生第一次购买雪地靴,因为之前我妈妈总说我穿雪地靴会很丑(因为脚大),第一次尝试,便成功的在冬天穿着它走在了雪地里,这也是一桩很巧的经历。

    可是我却错失良机,雪只下了一天,而等我抽空出来看有没有大片雪地的时候(南京的朋友尤其是南艺的朋友都知道,这个南艺校园里大片的雪地其实很多),发现——都被扫!走!了!后来我寻了机会,在天台上找,在小区园子里找,反正最后拍了很多张,都是只两个脚印的,怎么瞧也无感。

    之后,还有一个转折,二零一七年年初,一月二十三,洋洋洒洒下了两天。雪厚的我的雪地靴整个鞋头都能埋在里头。我让朋友们先走,然后一个人留在那儿,准备大作。其实体育场是最合适的,偌大一个体育场肯定是白茫茫一片,但首先我不知道进不进得去,第二我也不想走。南艺的传媒学院门前有两块大草坪,当时已经有一块被“污染”了,所以,那道构思中“整片雪地里唯一的一道脚印”,就只能走一次,如果走坏了,那就坏了。

    幸好结局是不错的,虽然雪地靴的脚印圆呼呼的不怎么好看。不过其实也没有关系,第二天又是一场大雪,白茫茫无污染的大片雪地又回来了,所以也还是可以再来一次的。

    到琴房需要上一层楼梯 ,而楼梯有一个拐折,正好如半层楼高瞭望塔一般的存在。我站在那里,看见远处的林荫大道上(此刻没有荫),一个女孩子们打了一把印着古朴兰花的白伞,一步一个脚印的缓缓走着。曾经,1939年的11月份,我的女主角儿林雪兮,是不是就打着这样一把伞,穿着日本海军制服,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迈向那个传说中很可怕的人间炼狱,去那里任职,开始她的职业生涯,同时也是间谍生涯。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内心复杂,既有惴惴不安有着无限的向往。虽然我知道此时此刻那个打着白伞在雪地里面走的女孩儿多半是凄凄惨惨切切的心情,但既然此时此刻我赋予了她林雪兮的灵魂,她就是兴奋却又紧张的。

    南艺有点依山而建的味道,在后侧的那一排琴房,是能看到后山的。后山的雪真的很美,一条楼梯绵延向上,送往……体育场。巧也巧,如同小说的不合理桥段一般的,我又看到了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不管年龄,就是背影,他在楼梯上缓缓走着,步履沉稳而坚定。恍惚间就仿佛周磬的形象,他打着一把黑伞,在抗战胜利之后,去见他痛失的爱人的墓。一日之内,一场大雪,《雪铃兰》迟迟未能落笔的第一章,就这样完成。

    我其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却又偶尔会对自己未来充满希望,我一直秉承着自己那个,家人不支持,且遥不可及的梦想,是写作,让我更加坚定,在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当然这个梦想不是作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写的女主角,每一个都有我或者我想要达到的影子,她们都有着超人的坚持。至于像元黛(《黛痕》)这种满口脏话的,也是代表了我常常想要口头“图个痛快”的冲动。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想法?现实生活不可能,就只能通过塑造小说人物来弥补自己的人生遗憾了。然后,每个有弟弟的女主,她们的弟弟都特别有才华,同样,也为寄托,希望我的弟弟能很好很好,而至于这里面那些个不好的父母的存在,是因为我觉得我需要写他们的不好,来告诉我自己,我有一个还不错的父母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小的时候特别不怕死,也常常觉得自己要死了,而因为又觉得自己的死不能说重于泰山也不能轻易鸿毛,所以才一直没有动过轻生之念。就是觉得,活的好没意思,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那我活着干嘛?(现在的我:呸!没听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吗?)而后吧,这个我死就死了,身后不能太亏,得让我父母索赔点啥是不?于是……每次特别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想,我写个遗书控诉那个欺负我的人,我父母能拿到多少钱,然后再生一个。

    直到后来开始写作,我才发现,啊,人生是多美好!为什么要去死呢?好好活着多好。不能辜负自己的天赐才能,就该好好利用,去塑造一些自己喜欢的人物,或许将来的某一天,真的能看着他们被搬上银幕,不管是自己喜欢还是讨厌的人去演,心情都是非常愉悦的,满足,骄傲,自豪。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对于写作的态度,追根究底就是两个字,感恩。我性子内敛,多位老师都曾说我这个内敛的性子并不适合声乐专业,学声乐就要那种开朗的性格,但殊不知,我在之前其实已经有了莫大的改变,她们还没有见过之前的我。通过写作,我已经外向了很多,原来的我是完全封闭,现在只是半封闭,所以说,写作早已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且是以恩人的身份存在在我的生命中。

    说是说我已经开始写作生涯两载了,但事实上,我真正开始按点儿好好更新已经是一七年九月的事情了,也就是一年前。差不多,这一年时间里,我有共四十万字的内容发表。挺不容易的,也挺应该的。学到了很多,不仅写作提高,对于人生意义的理解,对人生理想的追求也确实有境界上的升华。梦想是属于自己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前路是属于自己的。又是两年飞逝,我从一个新晋网络写手,变为“半成新”写手,而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变为“刷嫩漆的老写手”。算上小学五年级时的一年小说写作,和初一初二时的两年小说写作,打算起来,已经有五年了。而对于写作,我的理想始终没有变过,很简单,就如我简介里所说的那句话:“用最纯的文字,谱最美的人生。”

    你们好,我是笺素,若是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非初次见面,朋友,谢谢一直以来你所给予我的关照与支持,还望今后无论时光行走多远,你我还都能如现今一般。


    作者简介

    笺素,生肖蛇,狮子座,O型血,没耐心,容易动情,常被身边人说与黛玉相貌相似性格更似。多面体,易燃易爆。希望有很多朋友,却总是胆怯,永远只会等待他人主动。

    习艺多年,一个连练专业都懒懒散散的姑娘居然能静下心来执笔写作,还断断续续加在一块儿有五年之久,她自个儿都觉着甚是惊奇。梦想明确却又不明,立志成为实力演员,却又扭着往作家的方向走。

    喜欢看书,喜欢写作,自真真正正开始写作发表之后整个人的脾气都跟着好了很多,也终于开始观察身边事物,再未出现过“初中三年一点记忆都没有”的“盛况”,进步极大,前一天早上帮看了眼冰箱里有没有蛋糕,第二天逛超市时妈妈问“有没有酸奶”的时候竟能脱口而出酸奶的准确数量。

    写作生涯开始后,人生终于有了盼头,不再整日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开始怕死。这个懒姑娘,愿意与写作相伴终老。

    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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