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
二零零九的元宵节就要到了,也预示着我的蓉城生涯即将结束。
我不想给上海务工的姑娘挂电话,不愿意再等那个未知的结局,怕她难过;也不想跟出租屋的邻居打招呼,因为那个和熊猫有亲缘关系的女孩儿养死了我的小金鱼(哈哈,如果你读到,不要难过哦。)
我临走的那天她们都在家,只是感觉到有些失落或难过的是那个养死金鱼的女生,因为没有人再为她带回长江的水了,下一次排练节目我也不能为她和同事放音乐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她曾给我帮助和安慰。
先与同事们吃了顿德庄火锅,然后和新找到工作的小陈一起看完塔子山的烟花,第二天的下午我就提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坐上了开往故乡的火车。
成都火车站候车室里的人很多,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留恋,可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蓉城以她的和谐与文明供我“颠沛流离”地生活了四年,又以她的包容和理解放我离开。
蓉城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落泪,我却因为蓉城的慈爱而难舍。
也许有一天,当我走得太累的时候还会回到蓉城:租一间不大的房屋,一边重新铺了稿纸写作,一边观蓉城的花草虫鱼,体味慢节奏的生活。当然也可以和蓉城的子民打麻将,喝茶,摆龙门阵……
再道一声,别了,城里的那些年迈的奶奶们。我食言了,没有像《一生有你》中写的那样陪你们慢慢变老,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别了,和我曾共事的兄弟姐妹,愿你们前程似锦……
二零零九年公历二月十九日我终于回到了阔别了整整十年的古城西安。
那些经常保持联系的朋友们都在,可是独属于成都的‘安逸’却不再了。
蓉城的休闲在这里被匆匆忙忙代替,蓉城的葱葱郁郁被这里的枯黄代替,蓉城的蛋烘糕被煎饼果子代替,还有那龙抄手在这里被称为馄饨……
不要再想蓉城了,醒一醒吧,会再次心疼的。
睁开眼,竟然在破沙发上睡了一夜:昨晚和几位旧同学喝酒,竟然醉得一踏糊涂。这样也好,至少心不再因为难舍而阵阵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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