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牛年春节和同学、亲人们的一番长谈,我终于明白自己的‘根据地’不在千里之外,应该就在家门口。
这里有我儿时的伙伴,现在都已为人父母;有我熟悉的方言,十年未有多用;有我挚爱的哥哥和妹妹,也是目前最关爱我的人;有我山地里躺着的,为我操劳一生的父母,教我做人;也许还有我未知的“一米阳光”,伴我走完余生的风风雨雨……
主意拿定,我毅然返回成都,那个所谓“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那个被我曾认为是“欣城”的都市。
心想走了,脚就不听使唤了。面对共事两年有余的领导和同事,离开二字很难说出口。可是心已不在此地,再停留也是无益啊。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思想斗争,我终于走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开诚布公地提出辞职。
领导很是诧异。说实在的他对我一向很好,我也很敬重他。
当年地震来袭的时候是他开车把我从危房中解救到同事的住处,并塞给我四百元的“安家费”;也是他在我出差宜宾时不辞辛苦地晚上请我吃烧烤,和我聊天,给我讲他的远大规划;更是他放弃川南的大片市场,让我去自由发挥……
领导,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们共事了;同事们,对不起,我不得不为梦想选择离开这个和谐的大家庭。
尽管新租的房屋还没有到期,着急的我还是开始收拾行装了。
床下的褥子和一些旧衣服送给做门卫的大娘,因为她人很好,家人又多;图像失真的显示器改装的小彩电送给川籍小妹,因为她一直想拥有一台自己的电视机;六成新的自行车就拿给小老乡吧,谁让她和我同月同日生;师弟留下的单人电热毯送给刚找到工作的保健品同事小陈,大家毕竟共事一场……
拿什么留给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呢,我不知道。
成都,如果你会想我,就请看一看我四年走过的足迹,睡过的床铺吧。
新买的蚕丝被要带走,妹妹送的钱夹要带走,上海女子送的真皮皮带也要装走。
如果可能,请让我把这四年来所有的快乐和悲伤也一并带走吧。如果也能像徐诗人那样挥衣袖般地洒脱离去,请允许我也“不带走一片云彩”吧。
别了,那些曾给过我帮助的朋友;别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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