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9日 阴 星期二
印象最深刻的是沐心那天说的仪式感。
那是我俩的第一次见面,他斜挎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白色的玻璃花瓶和一束正鲜艳的满天星。
我觉得拿着会很麻烦还问他买花做什么,他说,还是要有仪式感的嘛。
“仪式感。”这三个字既不显得唐突又让我觉得这个人有着孩子般傻里傻气的固执。
没忍住在那偷着笑了,却也从此记住了他的那句,“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
从认识沐心的第一天起我没想过有朝一日他是文友里升级成为朋友的那一个。
不是隔着冰冷的文字活在为彼此所设想的人设里而是见面后真实地觉得这个人是朋友,在远方的朋友。
想起这份存在时会有淡淡的欣喜感。
我很懒,不太擅长主动交际,也不喜欢别人对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和他是怎么熟起来的呢?
起初他总不冷不热,当然我也是不冷不热。
他写他的散文,我写我的故事,只记得一开始他说过我,故事写的还不错,并大大方方的关注了我。
我当时礼貌性回复,并不以为意,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句子他也会对很多人这么说。
而我向来只在意偏爱。
刚开始礼貌性互关,后来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便索性全部取关,至今我的主页没有关注任何人,而对于那些关注我的人,我向来比较佛系,爱看不看。
忘了是因为什么事,他偶尔会催着我更文,雷打不动提醒我更文的日期,但也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多说一句废话都没有。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现在,两个都是不冷不热的人忘记是在哪一天忽然找到了共鸣,心有灵犀般熟络起来。
很早之前沐心说来苏州实习可以找我玩,忽然间觉得一下子很近很近,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文友见面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他要来,我没有丝毫的慌张,很开心像是要见一位一个阔别多时的好友一般甚至没把他当做男孩子,就是感觉有个远方的好朋友要来,心里很踏实。
那时候我也在诧异自己对他为什么没有一点点来自陌生的防备。
直到那天下了公交车在一个稀疏平常的公交站台后见到他,没有什么似曾相识之感也没有什么刻意和慌乱,就是知道是那个人,一位来自远方的朋友。
也想过会不会尴尬,可是当我把包里的不二家棒棒糖递给他时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我们一路边走边聊,也忘了是聊的什么内容只记得两个人好像一直在说话。
那时候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这份缘分很干净而纯粹,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那天临走之前还觉得蛮遗憾的,因为那个周末的课时排的很满,只有周六下午有时间能陪他一会,偏生那天又下着雨,我又是个路痴,没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导游。
走之前他告诉我是18小时的卧铺回学校,虽然觉得十八个小时的车程很漫长很辛苦但一想到是卧铺还好些,直到昨天晚上看到他写的《雨天去看一个人》才知道他撒谎了,是十八个小时的硬座。
这家伙真的很厉害,想想还蛮心疼的,我觉得自己坐四个小时都累得不行。
我们都很喜欢的一位作家雪小禅曾经写过《春天去看一个人》,他说来这里算是蓄谋已久也偏偏时机正好。
忽想起很久之前他曾推荐过这本书给我,想来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来这里了。
很开心认识沐心这么一个朋友,很喜欢他的那份仪式感,那束静谧的满天星,也很开心他写道不二家很甜。
我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这一生这一次的转身便已经是今生今世的最后一次,虽然有些遗憾还未带他好好看尽这里的风景,但我觉得这份相识已经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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