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回忆起从前,上次流鼻血是几天前。
0:21醒来,打开灯前往厕所,洗了一下脸,又是同样的左边鼻子。鲜血突然涌出。
睡觉前左上腹稍微疼痛,透过镜子,看着鲜血流出。
短暂的希望是上火,轻微害怕重大疾病。生活枯燥迷茫,也许来一场大病,悄然离世不是称心如意吗?
以前身体有问题会先告诉父母,现在害怕父母担心,告诉他们,妈妈会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讨厌医院,不知道从何时起。也许是医院环境压抑,也许是医院无人情味。曾经陪爷爷奶奶去医院,挂完号的迷茫,多数人的冷漠。
进入诊室,看着主治医师吊儿郎当敷衍的样子,厌烦的快速结束诊断。进来下一个人,手中带着两条烟,主治医师笑咪咪迎接这个人,这反差让我恶心。也许从那时起,我就讨厌医院了。
那一刻告诉自己,得了病就吃药,吃药不行就熬,绝不去医院打针挂水做手术。连死亡都不怕,为何不打针挂水做手术。我讨厌针与刀接触我的肉,不想把自己交给别人。其次是金钱方面,去一次医院要花不少钱。
人生死有命。我的姥爷是胃癌去世,当时舅舅在给姥爷看病上花了不少钱,最后人财两空。
那年头很早了,三姨和姥姥去银行取钱,被骑着摩托车的人抢走钱,那时街道还没有摄像头,包里有一两千与证件,我三姨当时直接吓得哭了。
在哪个年代,一两千够我姥爷在医院住几天。报警没抓不到那个骑摩托车的贼,补办证件,重新去银行取钱,还好那个年代,姥爷做生意剩了些钱。但在这场病上花完了。
那时我还在妈妈怀中,如今我二十四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姥爷去世二十多年了。
舅舅是姥爷的唯一儿子,姥爷有四个女儿,我妈妈老四,从小就被给了别人,后来又认了亲,也许妈妈小时候没吃糖丸,得了小儿麻痹症,妈妈很坚强。
我妈妈把亲妈亲爸叫干妈干爸,养我妈妈爸爸的叫亲妈亲爸。
妈妈对我说:第一次跟着亲爸来到干爸家时,她不知道是去认亲,也不知道自己从小被给了别人,妈妈和姥爷到了庄上,看着庄上的人都盯着自己的眼光,认为他们真不礼貌,看自己小儿麻痹症一扭一扭的走路呢!才知道养自己的爸爸妈妈不是亲的。
我问妈妈,你恨干姥爷姥娘吗?
妈妈想了想,一开始恨,后来慢慢理解了。当时把我给别人,我奶奶占主要原因,生了舅舅后,又生了我,老顽固奶奶认为人马不旺,想要姥爷姥娘继续生,所以把妈妈给了出去。
还好从小养妈妈的姥姥姥爷对妈妈很好,他们生了四个儿子,就这样我多了四个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后有机会好好讲讲我的四个舅。
如果没把妈妈给别人,也许妈妈就不会得小儿麻痹症,所以妈妈一直称呼亲爸亲妈为干爹干娘。直到亲爸得了胃癌,在病床上对妈妈说,这一辈子最对不起她了。
妈妈流泪了,彻底原谅了姥爷姥姥,毕竟血浓于水。
妈妈微笑着说:当时结婚的时候与有你的时候,做生意的爸妈也许因为愧疚与爱,拿了好多礼,村庄上的都羡慕她,其实有两个爸妈没有什么不好,多个人疼你。
如果没得小儿麻痹症,妈妈的生活会更好,只不过哪能事事如意啊!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妈妈的经历还有好多,我的两个姥姥姥爷还有我的五个舅,三个姨的故事还有很多。在这里就不一一说明,想到哪里说哪里。
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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