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烨舟
咖啡厅的门前,一条宽敞的街道,街道上,铺着整齐的方砖,街道边上,一排大树,枝繁叶茂。
我推开咖啡厅的门,来到街道上,此时,街道上行人不多。一阵秋风吹过,十分凉爽,也很惬意。
我端起手中的咖啡纸杯,低头,刚想喝一口。突然,一股血腥气涌来,咖啡的浓香,骤然消失。
赶紧抬头,四处查看,原来,在不远处的路边,隐约之中,好似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这两个人正在和另外一个男人撕扯互殴。
我是一个好事之人,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正所谓,天下人,管天下事。
当我走到近前的时候,仔细观瞧,原来是老熟人!穿黑衣的,是黑无常。穿白衣的,是白无常。
而另外那个男人,我觉得,此时,应该不能够叫做人了,能够与黑白无常有瓜葛的,并且,如此撕逼的,肯定是一个不一般的鬼。
不过,我怎么都看不出这个男人是鬼,至少外表,人模人样的。如果我俩站在一起,他的人形较之我,有过而无不及。
此时,那男人鬼双手抱住大街边的一棵树,两条腿也好似双臂,死死地夹住大树,身子紧紧地贴在树皮上。
黑无常伸出鹰爪般的大手,抓住男人鬼的头发,水平用力,使劲地扯着,男人鬼的脖子被扯弯,弯成了九十度直角。发根带动头皮,头皮牵动面皮,男人鬼的脸和脸上的五官,都要随着头发被扯掉了。
但是,男人鬼仍然双臂紧紧地抱着大树,双腿紧紧地夹住大树。他仿佛在奋力地支配着自己折成九十度直角的脖子,希望能够将脖子扯回来。
于是,他就一次一次地往回扯,每次都扯回一点点,弯成九十度直角的脖子,渐渐地,被扯直了一些。
然而,每次,还是会被黑无常那有力的大手扯过去,并且,被惹恼的黑无常,更加地用力,他踩在地面方砖上的脚,都开始打滑了。
白无常见黑无常很吃力,又没有多大进展,便拎着哭丧棒,走到大树旁边。
“哼!你这个孤魂野鬼,游荡逃亡一千年了,还是那么大的怨气。这次,我兄弟二人将你逮到,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脱了!你赶快把手脚松开,乖乖地随我俩去阴曹地府。”说着,白无常双手紧握哭丧棒,高高地举过头顶,对准男人鬼的头,做出一个力劈华山的姿势。
男人鬼瞥了一眼白无常高高举起的哭丧棒,又瞟了一眼白无常怒气冲冲的脸,露出蔑视的表情,并将双眼闭上,大气凛然,视死如归,虽然他已死,但是,他压根就不在乎再死一次。
“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再不松开手脚,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白无常又把手中的哭丧棒举得更高了一些。
可是,这次,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好似根本没有听到白无常说的话,一脸鄙夷的表情。
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在半空晃了晃,没有砸在男人鬼的头上。他心中知晓,这个游荡逃亡了一千年的孤魂野鬼,早已经惊动了整个阴曹地府和阎王。
阎王亲自督办并下令,在追捕这个男人鬼的时候,可以用尽任何方式。但是,有一点必须遵守,就是,只要活鬼,不要死鬼。
阎王也铁了心了,他一定要亲自审问这个男人鬼,究竟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让他持续逃亡一千年,在抓鬼历史上,这可是前无古鬼,后无来鬼的。
在一次没有孙悟空捣乱的蟠桃盛会上,玉皇大帝曾经跟阎王耳语了几句,也表示了他对这个男人鬼逃亡事件的震惊。
这个案子始终悬而未决,不但暴露了阴曹地府的办事无能,也让天庭有失颜面。所以,那一次的蟠桃盛会,玉皇大帝没有给阎王酒喝,而是在阎王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盒快过期的酸奶。
硕大的阎王,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食指和拇指捏着酸奶盒子,双唇衔着吸管。从蟠桃盛会开始到结束,他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逮到这个男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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