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

作者: 森林木木a | 来源:发表于2024-12-04 14:02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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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声明:

本篇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参与伯乐主题之【回望】

红尘久客叔赠图,感谢! ୧⍢⃝୨  快看,山里盘着蟒蛇,还有火红的小飞狐!*╭︎( ˙º˙)╯︎*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好听的故事,讲故事的人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听故事的人是一群孩子。

胡子爷爷开始讲故事了!

呵呵,胡子爷来喽,今天咱就讲一个挖棒槌的故事。

你们知道什么叫棒槌吗?就是人参呀,是山里的宝贝,是名贵的药材,能卖好多钱呢。棒槌还叫地精,它吸天地之灵气,年头久了就成精喽。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很着急听的样子,胡子爷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更是笑成了两条细缝。他把烟袋锅子装满了烟丝,用拇指摁了摁点着,吧嗒吧嗒吸了两口,开始接着讲起来……

从前有一伙挖棒槌的人来到大山里,他们选择一处靠山临水,朝阳又背风的平坦地儿安营扎寨。这挖棒槌的活儿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收获的事儿,有人从七月忙活到十月,一无所获,徒劳而返也是常有的事儿。

每一伙挖棒槌的人里面都有一个领头的,他的经验最丰富,因此大家都听他的。

话说这伙挖棒槌的领头人叫王大超,五十多岁,身体健壮,走路特别快,话却很少。据说他进山从未失过手,或多或少总是能有所收获,跟着他一起干的人,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

王大超已经住上了三层小楼,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村里人都想跟着他干,可他不会乱收人的,选人有很多讲究,属相八字都要问,还要看眼缘,人也不能多,只保持在七八个,有人退出才能再收人,人多了,钱就分得少啊。

王大超有个姐姐,四十多岁方得一子,取名唐丰年。这小儿如今也有二十出头,人长得很俊朗,可就是过于文静,总喜欢摆弄笔墨乐器,画个画,吹个笛子什么的,无师自通,也不和同龄人来往,也不会干农活。他娘很是担心,就想让弟弟王大超带上这个外甥进山闯一闯,磨炼磨炼性子。

王大超自然是不能驳了老姐的面子,就带上了这个一身书生气的外甥,就当是领个孩子旅游玩一趟,也没指望他能怎么样。老姐说了,就是让儿子长长见识,体验一下什么叫不容易,不参与分利。

进山之前,王大超检查了所有人的装备,告诫大家伙儿要少说话多做事,不可惊动了宝贝,一切听他指挥。每次进山之前,王大超都会这样做。

进到山里,把一切安置好后,大家就早早地睡下了,只等养足精神,第二天正式进行寻宝开挖行动。

夜风滑过树尖,拨弄树叶,发出美妙的声音;虫子们纷纷演唱,此起彼伏,兴致勃勃地亮起歌喉;小溪水哗啦啦地凑着热闹,欢畅不息,就像送出的掌声……

王大超的外甥唐丰年无法入睡,耳边其他人的鼾声让他心烦意乱,还有那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更是让他感到瘆得慌。他是一个习惯独处,喜欢安静的人。

浑浊的空气和那些怪动静让他难以忍受,他悄悄起身,走了出去,月光树影,还有那些单纯可爱的虫鸣,顿时洗干净了他刚刚被那些呼噜声、咬牙声,还有放屁声侵害污染的心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孩子们乐得前仰后合,有的小孩儿还鼓起腮帮子,噗嗤噗嗤地学着放屁的动静,他们觉得很好玩儿。

胡子爷咯咯咯地和孩子们一起笑着,又给他的烟袋锅子装满了烟丝。

咱们接着讲那唐丰年,唐公子轻轻地迈着脚步走到溪水边,那溪水把落在水里的月光冲碎,洗得明亮。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唐公子的兴致来了,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竹笛,如痴如醉地吹起来,虫子都不叫了,听他吹笛子。

唐公子闭着眼睛,陶醉地吹了一曲又一曲,当他吹累了,放下笛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朦朦胧胧地亮起来,红的花儿,绿的叶儿都看得分明。

在大山里看见花花草草不足为奇,看见飞禽走兽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可这唐公子偏偏看见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头顶插满小红花,身穿翠绿的罗裙,席地而坐。她双肘压着膝盖,用手托着下巴,正痴痴地听唐公子吹笛子。笛声停止,这姑娘才缓过神来,她冲着唐公子嫣然一笑,样子很是可爱。

姑娘没有说话,唐公子却能感知到她的表达。她夸赞他笛子吹得好,她很喜欢听,她渴望公子每天都来溪水边吹笛子,她会每次都过来听。好呀,那我就天天来吹笛子给你听。公子在心里回应着,那姑娘笑着点点头,起身走向树丛深处,她走得飞快,一眨眼就融入草木花丛中不见了。

天色随着她的离开暗淡下来,依然是黑沉沉的,刚才的那些光亮似乎被姑娘带走了……唐公子晃了晃头,使劲地眨巴眨巴眼睛,他怀疑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

天亮了,王大超招呼大家起来,要去寻棒槌了。他让眼睛布满红血丝,无精打采的外甥留在营地看管东西,自己就带着人进到山的更深处。

唐公子心里偷着乐,他不想去挖棒槌,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还可以去溪边吹笛子,他心里惦记着昨晚偶遇的那个姑娘,很想再见到她。

唐公子小睡一会儿补了一觉,醒来后胡乱吃点东西,就去溪边吹笛子了。刚刚吹了一曲,那个姑娘就出现了。

唐公子用腿碰了碰旁边的一丛荆棘,上面的刺儿扎着他腿生疼,他确定此时此刻绝不是在做梦。

姑娘依然是先前的装扮,红头花,绿萝裙,一副被笛声迷得痴痴的样子。阵阵凉爽的山风吹过来,从姑娘身上飘出和野草树叶一样的清香。

一条溪流,两岸青山,微风习习,云卷云舒,鸟语花香,笛声悠悠……一笛二人,男俊女靓,奇遇深山,心明意暖,你慕我才,我爱你贤……

唐公子与姑娘日日相见溪水边,虽然都不说话,却心意相通,神情互动,默契天然浑成。

再说王大超带人深山探宝,七八天已经过去,却连个宝影都没见着。他寻思着有些不对头,他可是凭着自己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按着棒槌的生长习性寻找的呀,就算见不着大家伙,那徒子徒孙的也该见着点蛛丝马迹呀,他好生奇怪。

外甥唐公子也让他感觉奇怪,整天主动要求留在营地看守,对他所讲的山里趣事一点兴致都没有,这个简陋的营地有什么好吸引他的?周边就那么几处风景,早都该看得生厌,按理说年轻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应该是很强才对。他越想越觉得蹊跷,就把外甥拉到无人之处,抠根问底地问起来。

这一问差点没惊掉王大超的下巴!深山里突然冒出个姑娘,一个绿裙红头花的姑娘,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姑娘,一个不害人只听曲的姑娘……这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棒槌精呀!

难怪这些天他们连个棒槌孙子都没见着,敢情是大棒槌精借着外甥的笛曲传音,通知她的徒子徒孙们回避躲藏呀!没想到要寻的大宝就在眼前!

王大超狂喜在心,却不露声色,他掏出一根长长的红线,一头系在外甥的手脖上,另一头系在拇指上,千嘱咐万叮咛,再见到那姑娘,一定要把系在拇指上那头的红线取下系在姑娘的身上,要悄悄地做,别让她发现。叮嘱完这些,王大超不再多说一句,大手掌重重地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还用力地捏了一下。唐公子感觉重任在肩。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超依旧领着他的那班人出去寻找棒槌。

唐公子照常来到溪水边吹起他的竹笛,只是笛音中少了往日的期盼,多了一份沉重。他的心情很复杂,想见到那个姑娘,又不希望她出现。

姑娘来了,痴迷地听着唐公子吹奏的曲子,满目流露着对公子的欣赏和爱慕。公子心里纠结挣扎着,他不想负了舅舅,也不想害了陪伴在他身边多日的姑娘,尽管他从舅舅那里知道了姑娘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他还是不忍心害她。

唐公子吹出的最后一曲含满忧伤,声声意味着告别,姑娘听得流出了眼泪。他紧握着竹笛目送着姑娘离开,把那根红线系在一丛荆棘上,然后坐下来闭上眼睛等待舅舅他们回来。

一阵响动声让唐公子睁开眼睛,他看到的不是舅舅,而是那个刚刚离开的姑娘。姑娘双手托起头顶的那些红花,轻轻地放在那丛拴着红绳的荆棘上,转头冲公子一笑后飘然离去。

王大超领着人回来了,今天他们回来得特别早。看着荆棘丛上的那堆红花,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连声说着道行太深,道行太深呀!

原来那些红花正是棒槌精结出的红籽,这些已经能卖出大价钱,要是整株都能得到,这伙人可就发大财了,今后再也不会奔波劳累。

王大超以为是棒槌精道行太深,忍痛割弃头顶的花冠,脱离了拴她的红绳逃离,他哪里能想到是他这位傻外甥慈悲为怀,根本就没用红绳去拴棒槌精。

其实那荆棘上的花冠,是棒槌精对唐公子救命之恩的感谢,棒槌精为此要再修炼上百年。

太好了!太好了!听故事的孩子们雀跃欢呼,鼓起掌来。

嗯?为什么太好了呀?棒槌精跑了,卖不成钱了,怎么会是太好了呢?胡子爷笑眯眯地问孩子们。

棒槌精是好人!

大外甥不抓好人,也是好人!

不叫大外甥,叫唐公子,唐公子是好人!

好人没被抓到,就是太好了!

对对对,棒槌精不害人,还送给唐公子东西,就是最好最好的好人!

……

孩子们七嘴八舌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逗得胡子爷哈哈大笑,笑得烟袋锅子里的烟灰都抖落到腿上。

胡子爷爷再讲一个吧!

再讲一个吧,我没听够,我还想听!

再讲一个狐狸精、兔子精、大蛇精……讲可吓人的!

哈哈哈哈……好,那咱就再讲一个。胡子爷把烟袋锅子在鞋底儿上磕了磕,清干净里面的烟灰收起来,又开始讲下一个故事。


再讲一个猎人和蜘蛛精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猎人,他以打猎为生。他的枪法可准了,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猎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打猎,闯过的大山数不胜数,遇见过的危险也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他就只会打猎,不会做别的,家里的吃喝用品都是用猎物换来的,过得不是多么富有,也不缺吃喝。

年复一年,猎人在一点点变老,眼睛也有些花了,山也快爬不动了,家里也没有多少积攒可供他养老。这可怎么办呢?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应该让儿子学会他狩猎的本事,继承他的事业,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猎人因为是老来得子,对儿子溺爱有加,从来都舍不得让儿子干什么,把个大小伙子养得细皮嫩肉的。如今自己老了,有了危机感,才想起要让儿子学点本领。

儿子虽然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却很听话,没什么脾气,猎人爹爹让他干什么他都照做,就是身体弱了点,还没有他的老爹爹强壮。

猎人带上他的儿子进山了。儿子是第一次进山,东看看西看看,觉得看什么都新奇。他紧紧跟在爹爹的身后,生怕一不小心走丢了回不了家,在这茫茫林海中,他根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猎人带着儿子来到一个小木屋前,他告诉儿子,这木屋是他搭建的,像这样的木屋还有好几个,这些木屋就是狩猎人的临时落脚点,每一片狩猎的区域都有这样一个木屋。

木屋看上去简陋,却很实用,屋里灶台火炕,饭桌碗筷,所需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猎人让儿子把屋里的卫生打扫打扫,他自己则去周边转悠转悠,主要是看看他挖的那几个陷阱里有没有猎物,要是有,那晚饭就有肉吃了。

猎人背上他的猎枪,嘱咐儿子不要离开木屋,然后就走出木屋去查看他挖的那几个陷阱。

猎人在木屋周边一共挖了六个陷阱,六个陷阱均被破坏掉,上面铺的树枝草皮都已塌落,却不见一个掉落到陷阱里的猎物。这种情况以前从没遇见过,难道这次离开的时间比较长,猎物让其他的猎人拿走了?不不不,猎人是有职业操守的,不是自己猎获的东西绝对不能拿。猎人否定了刚才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

猎人再看那些套野鸡的铁丝套, 捕兔子的大夹板,都被触碰过,却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这好蹊跷。猎人闷闷不乐地往回走,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小动物。

再说猎人的儿子,听他爹爹的嘱咐,老老实实地收拾屋子,把灶膛的火也点着了,还烧了一锅开水,心想着等爹爹回来,就可以煮肉吃。正想着呢,门被推开了,他刚想叫爹爹,却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

来人年纪可不小了,头发胡子都白了。他仔细地打量着猎人的儿子,咧嘴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背着手,把屋子里里外外仔细地看了一遍,对门窗特别感兴趣,还用手摸摸,查看结不结实。

这个陌生的老头,一句话都没跟猎人的儿子说,查看完木屋就走了。猎人的儿子在心里想,这山里的事情可真怪,要是在村庄里,上人家串门哪有不说话的……

猎人回到小木屋,见儿子在那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就问儿子在嘀咕些什么呢?

儿子把刚才来了个陌生老头的事告诉了爹爹。猎人听后眉头微微一皱,表情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他让儿子往灶膛里添柴,把水烧沸,然后把回来路上采的蘑菇野菜倒进锅里,煮了一锅蘑菇野菜汤。

汤里虽然没有肉,味道却也极是鲜美,再把从家里带来的发面饼子揪成块儿往汤里一泡,热气腾腾的野菜汤泡馍就成了。

父子俩吃得额头冒汗,连连打着饱嗝。天色已经擦黑儿,远山近树融合成一片深墨色的朦胧。儿子铺好被褥想要入睡,被猎人制止。猎人把两个米袋分别塞进两个被窝里,还用衣服盖在枕头的部位,看上去就像是两个用衣服蒙着头睡觉的人。

儿子不解,刚要问,猎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紧了紧绑腿,背上猎枪示意儿子跟他走。

木屋旁边有一棵参天大树,猎人把上树的脚钗给儿子穿戴好,让儿子先上树藏好,他随后噌噌几下就蹿到树上,隐蔽在儿子的旁边。

待到夜深鸟静,伸手不见手指头的时候,起风了!这风刮得突然,一点前兆都没有,大风刮得呼呼响,风里还夹杂着一股腥味。

这大风就围着小木屋刮,转着圈儿地刮,刮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风声忽然停止,过了片刻工夫,两个闪亮的大“灯泡”从木屋房顶的烟囱里钻了出来!那是蜘蛛的眼睛。

猎人呼出一声尖锐的口哨,把那双大“灯泡”引向大树。

来了来了!爹爹,那个怪物过来了!猎人的儿子声音有些颤抖。

不要怕,老怪物不是爹爹的对手。猎人双腿夹紧树干,猎枪已经瞄准了来到树下的蜘蛛精。那蜘蛛精似乎能听懂老猎人的话,龇牙闭眼,十分愤怒。它猛地睁开眼睛,把整个树冠都照亮了。它毫不畏惧猎人的枪口,锋利的大爪子抠着树干就往上爬来……

呵呵呵呵,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蜘蛛!啊,呸!还没有我的脚指头长得好!又丑!又笨!咋还有脸活着?快掉下树去摔死得了,省得我浪费一颗子弹……

猎人对着那蜘蛛精一顿臭骂。

哇—— 蜘蛛精再也受不了啦,张开大嘴仰面狂吼,呼出的臭气把树叶吹得哗哗响。

呯!一颗子弹从猎人的枪膛里射出,又准又狠地钻进蜘蛛精张开的大嘴里,穿过它的嗓子眼儿,在它的肚子里炸开。

这回蜘蛛精不吼了,咽下这颗子弹后一松爪,掉落到大地的怀抱里长眠了。

嗷!太好喽!太好喽!孩子们听到这里忍不住欢呼起来。

先别吵,还没讲完呢!一个大一点儿的孩子维护起秩序来。

胡子爷趁乱又掏出烟袋,装了一烟袋锅子烟丝点着火,吧嗒吧嗒很香地抽着,接着讲起来……

猎人和他的儿子在树上一直待到天亮,见那蜘蛛精还是一动不动,想必是死透了,猎人先从树上下来,确定死蜘蛛精不会再活了,就招呼儿子也下来。

死掉的蜘蛛精比大洗衣盆还大,把地给砸了个深坑。再看那小木屋,被比手指头还粗的蜘蛛网缠得严严实实,那网像钢丝绳一样结实,如果猎人和他的儿子睡在屋里没有出来,那铁定就被蜘蛛精给吃了,逃都逃不掉,想想真是后怕!

爹爹,刚才蜘蛛精都快爬到跟前了你才开枪,真是吓死我了!

有爹在,你怕啥?这蜘蛛精肉厚皮滑,子弹很难打准打穿,只有惹怒它,让它大喊大叫张大嘴巴,把子弹从嘴打进肚子里才能要了它的命。

哦,原来爹爹大骂蜘蛛精,是诱敌发怒之策呀!儿子记下这一招了。

蜘蛛精被猎人铲除了,那些害怕被蜘蛛精吃掉而逃走的小动物们又回来了,死寂的森林恢复了生机。

猎人很高兴,他又盖了新的木屋,把陷阱一个个修复好,一边修一边在心里骂蜘蛛精,该死的臭蜘蛛!连我陷阱里的猎物也捞去吃……

半个月后,正当猎人准备就绪,要带着儿子开始狩猎时,意外发生了,猎人挖的陷阱都被填平了!他的猎枪也不见了!猎人百思不得其解,急得直搓手,让儿子帮他找猎枪。

别的都是小事,枪没了那可是大事,猎人丢了枪,那就等于丢了半条命!儿子却不着急,沉默着,也不帮他找枪。猎人恍然大悟,这事儿一定是儿子干的呀,这深山老林的没个外人,只有儿子能摸到他的枪,那几个陷阱,儿子也和他一起修复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儿子还是主动向他交代了。他说他不想伤害无辜的小动物,害它们的命,吃它们的肉,那和蜘蛛精有什么两样?他还说野菜蘑菇汤也挺好吃的,也能换钱……

猎人被儿子的话给气笑了,转而一想,儿子的想法也没错,自己和儿子差一点就被蜘蛛精给吃了,那些小动物被自己捕获也是挺痛苦的。野菜、蘑菇、山药材、野果子,虽然不是很值钱,也可以维持生计。

猎人对儿子说,好,这次爹爹就听你的,不再猎杀小动物。猎枪还是要还给爹爹的,我们要用猎枪保护小动物,也保护自己。

暖风在吹,树叶在摇摆,阳光挤过树叶的空隙,在草地上画着斑斓的画;小鸟在唱歌,小兔子在蹦跶,蝴蝶在花儿的舞台上,飘舞着各种舞姿……

猎人坐在小木屋前晒着太阳,手里摆弄着儿子采回来的药材,心里掂量着能有多少收入。他老了,退二线了,前线有他的儿子在战斗。

儿子身上背着爹爹的那支猎枪,两手提着两大袋子松果,大步流星地从山里回来,他身后还有两只松鼠一蹿一跳地跟着……

哦,猎人和他儿子的故事讲完了,都该回家睡觉了。胡子爷看了看满天的繁星,收拾起他的烟袋锅子,把孩子们往回家撵。

爷爷爷爷,还会有蜘蛛精吗?

当然会有,所以猎枪要擦亮,还要背在身上。

胡子爷爷,我还是喜欢猎人爹爹,他勇敢,还特别聪明,能消灭蜘蛛精。

我喜欢猎人的儿子,他善良,爱护小动物,是小动物们的好朋友……

猎人更好,他勇敢,我更喜欢!

儿子好,以后比猎人更勇敢!

猎人好!儿子好!猎人好!儿子好……孩子们嚷嚷成一团。

哈哈哈哈……都别闹了,赶紧回家睡觉,明天早点来,胡子爷有更多好听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我要听十二个兔子精的故事!

我要听大黄狗报恩的故事!

我要听寒嚎鸟的故事!

我要听山婆婆的故事!

我要听胡子爷爷讲的新故事!

……

哈哈哈哈,好好好,胡子爷天天给你们讲好听的故事。


我要对你说:

从前有座山,我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小孩,是听着胡子爷讲的故事长大的小孩。每次面对人生中的困难,我都会想到胡子爷故事里的坚强、勇敢、智慧、善良……

大山里藏着许多山妖精怪的故事,吓人、好玩、让人记忆深刻。山妖精怪会害人吗?会。它们也会向人传达善意和智慧,更能让人学会领悟反省,完善自己。

每一种故事都能教会我们许多,要多看多听故事嗷!呵呵 ^o^

注:(^∇^*)վ'ᴗ' ի

本文与夏至东隅【从前有座山】为同题目,同题材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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