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算不上,毕竟从小就在这里生长,现在也还在这里住着。我的家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没有他乡的重重叠叠山,但有属于我别具一格的回忆。生在河南,家在濮阳,祖辈清丰。
一个九零后,98年生,也算是见证了发展中的国家。家乡的日新月异,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成长。
小时候,大约是初中,记得在班里带了一团胶泥,在上课的时候,跟同桌一起,把胶泥捏成小碗,后来同桌嫌脏,干脆在家带了一团面。上课玩泥巴,活面。
还记得跟姑姑叔叔家的孩子,都是弟弟妹妹,论辈分属我最大,一起在麦田里的一条小路上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我在最后拽着风筝的的另一头,他们四个骑在我拉扯的风筝线前边。那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一次放风筝,长大后就很少放风筝。
风筝是什么样子忘记了,想起我们几个骑在风筝线上放风筝的样子也很好笑。地里有几个电线杆,不老远就一个,像守望田野的一个壮汉。小鸟燕子也经常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天很蓝,风也带着新鲜的氧气,想让人大吸一口。儿时的天空很美。
那条小路现在也在,早上去遛狗,傻狗就一直顺着它跑啊跑,也不回头。每当回归自然,我的心就回归宁静。
家里浇地跟是一件激动的事,家长都不让去,因为浇过地的庄稼地里都是泥,插的满身是泥,粗粗的水袋子从井里流出清澈的水,人们挖好公用的水沟,水顺着流啊流啊,流入自家的田地。井水顺着袋子流入公用水沟,正是小孩玩的地方,水凉凉的,很舒服,脚插进去,最舒服的玩水也就如此了。
现在正是农忙时期,小时候这时候都得被家长弄到麦地里去撑袋子。我家住的离麦地近,晚上割麦机轰隆隆的响这,我妈说要趁明天下雨完把麦收完,要不了麦籽都被打掉了,都生芽子了。玉蜀黍(玉米)都点上了。
轰隆隆的割麦机把我的思绪带到小时候。小时候倒是没下过几次地。在地里替我妈点玉米,挖一个坑,漏下去俩玉米籽,回家手上弄得都是玉米种子上的“红药”洗也洗不掉。我第一次点玉米我妈还夸我点的快。
小时候家里胡同拐拐啦啦,邻里邻居也因为胡同吵不少架。本该家门朝东西,总有特殊的要朝南北,胡同被这些里家的人不守规矩搞得东拐西拐。从小就从这条路上过,骑着自行车上晚自习,走在黑漆漆的胡同里。前几年安排脱贫,国家给农村的胡同都铺上了水泥。也不知作为一个县城旁边的村庄,在拐拐啦啦的胡同里扑上水泥是好是坏。骑车是顺了不少,没有土路的坑坑洼洼,拐拐的也习惯了。本来是要统一规划,我姥姥家在邻村,胡同规划整整齐齐,街道卫生排水铺砖,每户人家整齐划一,没有特例。我们村只是在拐拐啦啦的胡同里扑上了厚厚的水泥,很是羡慕。
铺水泥前的胡同我还能依稀记得。只记得树很多,奶奶家就是不守规矩的一户人家,门朝南,胡同从他家拐上一拐,回家需要路过奶奶家。奶奶家门胡同口安了一个门,破破的,过道门里放了一辆地排子车。爷爷拉土,拉粮食,可推可拉小时候还在车上玩。车子下边是老鳖盖,土都被拱的松松的,逮老鳖也是一大乐事。进去有一颗抱都抱不住的树,夏天可以坐在树下乘凉,树很大,每逢年家里来小孩都会围着树捉迷藏,玩上一会。还有很多虫子黑白小指头大小,叫不上名字,像个石头一样争着往上爬,还会叠罗汉,一抹它就缩成石头。
胡同里也有很多槐树,一到春天榆钱树槐花树前后盛开,够榆钱蒸馒头,槐花开的时候,整个胡同都是槐花的香气,不亚于现在的薰衣草田。家门前就有两颗,是邻居家的,现在被砍了。
小时候的空气是清新的味道,现在的空气是土腥味。其他记忆也随着时间被带走了,但我知道我曾经感受过自然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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