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校,不是时代的眼泪,而是时代的回眸。
天边的云霞多变,时而白云朵朵,时而暮霞稀薄。夕阳的光从云中泄下,一束束光,一片片亮,仿佛开天门一般,震撼而又辉煌。
有山,有水,还有所封闭式的寄宿学校。
年关将近,不言每周回去的学子,大量的外地教师也盼着回家。但,归家路长,阻碍丛生。
周日下午,学生鱼贯而入,到点,关门。
封校。
那天夜里,却来了个上网课的通知。
第一日
这次封校甚是匆忙,但都在循规蹈矩地在进行,一圈围墙分开了两个世界。这学期最后的十四天,学校似乎又再次将一群学生护在身后,安在永不被大潮击打的地方。
夜晚如期降临,却有间教室没能如期点灯。
我就在窗边,抬头就能看见那些初一生急冲冲地跑着,方向是宿舍楼。不甚在意,周围的同学都是这态度。初一传水痘已经有一阵子了,轮流走了好几个班了。
一颗石子,投入了湖泊。
等物理老师下到班里,他大改往常的作风,简单地讲了一下课,神神密密地问:“你们知道那个班是怎么了吗?”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个熄灯的班。
一群人摇头。“是什么,老郑?”“老郑,有什么消息吗?”
老郑挑眉轻叹,“有些话不能乱说。”
平静不过片刻,一声高喊回荡楼间。
“回家!”
老郑也感到疑惑,走出班级查看。“是隔壁班,初一有阳的,要回家了。”前排的同学回报情况,“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说的。”欢呼声又起,只不过这次在身旁。
第二日
热闹的夜过去,清晨的一盆冷水浇得令人称寒。
一句“学校会保证大家的安全”,就打发了一切幻想。北风下,是一片乌压压的人。平时的一切都破碎,不论发自内心的尊敬,还是被动的服从。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中午食堂,班与班之间的限制被打破,信息快速流转在众口之间。枪口已经统一,向着那个最张扬的人。
午休后,有十分钟用来放音乐。那天,班里放的是《常回家看看》。第一节课的老师不知所措,正经而又破格。事情还在继续,子弹尚未发出。
第一节下课,隔壁班炸开了锅。因为那个竭尽全力阻止回去的人,正是他们的班主任,也是年段负责人。他们高呼着“哪里有着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冲向同层的年段室。更拥着一名同学,找手机向教育局举报。
同层共四个班,其余三个班都远远地看着,更有甚者在高喊助威。年段室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却在段长出来后一片寂静。他们不敢上前,他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
后来,有同学问他“能回去吗?”,段长在走廊上大声的宣布“回家的可能性为0”。
第三日
高中部的学生来这做核酸,他们即将回去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四层走廊,都站满了人,盯着组织者中的段长。
欲望穿而归乡。
那天中午,还是回去了。
后言
(希望每一位看完正文的读者都接着往下看)
此文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口号是后来杜撰,原是有指名道姓的口号,遂进行更改。
此文可以当作故事,更可以当作现实。
文中如此隔壁班针对段长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回”还是“不回”各有支持者,也爆发了一些争端。
既然年已过,往事如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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