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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末年,天下大乱,有西汉皇族后裔起事,更有枭雄准备自己另起炉灶。
自封上将军的隗嚣不仅自己割据一方,还派遣手下张玄到河西游说窦融,言及“今豪杰竟逐,雌雄未决,当各据其土字,与陇、蜀合从,高可为六国,下不失尉佗”,建议窦融与隗嚣各自割据一方。
窦融召集西汉外戚班彪与诸郡太守等人商议,班彪力主归顺汉光武帝,成为东汉功臣,其他人也大多拥护班彪的主张,窦融回绝了隗嚣的忽悠,“遂决策东向”。
东汉建武三年(公元27年),东汉军队击溃赤眉军,建世帝刘盆子投降,被解送到洛阳,并向汉光武帝呈上了得自更始帝的传国玉玺和七尺宝剑,刘盆子得到了汉光武帝的恩养。
东汉建武五年(公元29年),窦融派长史刘钧等人向汉光武帝奉书献马,汉光武帝也遣使去河西,争取窦融等人共同对付隗嚣、公孙述。
双方的使者在半路上相遇,一起回到洛阳,汉光武帝非常高兴,不仅赐窦融书称赞,还赐黄金二百斤,封窦融为凉州牧。
窦融接受了汉光武帝的封赏,随即致书隗嚣,言明他反汉是不识世务,要求隗嚣重新考虑后果,隗嚣没有理睬窦融的建议。
汉光武帝对窦融的做法很满意,并主动与他拉上亲戚关系:窦融是西汉孝文皇后窦氏家族的后裔,而汉光武帝则是孝文皇后的孙子长沙定王刘发的后裔,间隔时间虽长,但情谊还在。
东汉建武七年(公元31年),隗嚣派遣使者向成家帝公孙述称臣,公孙述封隗嚣为朔宁王,双方开始勾连。
同年秋,隗嚣率兵侵犯安定,汉光武帝亲自西征,与窦融等人定期相会,后因遇大雨道路阻绝,加上隗嚣已经退兵,就没有继续进军。
东汉建武八年(公元32年),汉光武帝在窦融的请求下,发兵攻打隗嚣,双方会合后一起进攻,隗嚣军大败。
战争结束后,汉光武帝因功封窦融为安丰侯,食安丰、阳泉、寥、安风四县,窦融的弟弟窦友也被封为显亲侯。
东汉建武九年(公元33年)春,隗嚣又病又饿,在一片哀歌中忿恨而死,部将拥立他的小儿子隗纯継立为朔宁王。
东汉建武十年(公元34年)夏,东汉军队在落门聚(天水郡冀县)大败隗纯军,隗纯被迫投降,陇右隗氏的统治结束。
东汉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东汉军队大破公孙述军,公孙述伤重去世,蜀地也被平定。
陇、蜀平定之后,窦融受诏与五郡太守奏事京师,汉光武帝给了窦融很高的荣耀,同时不经意间问了他一句:“所上章奏,谁与参之?”
原来,窦融在河西时多次上书汉光武帝言事,文采都非常好,令汉光武帝印象深刻。但与窦融见面深谈后,汉光武帝觉得窦融的才识写不出那种文字,就直接问他,之前那些奏章,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窦融不敢隐瞒,同时也认为这是一个推荐人才的机会,很爽快地答道:“皆从事班彪所为。”
汉光武帝之前就听说过班彪,知道这位西汉外戚很有学问,得知这些年来他在辅佐窦融归汉,马上就派人把班彪召来相见。
班彪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他先给汉光武帝行了大礼,然后将了一番关于时局的分析,让汉光武帝击节称赞。
不久,班彪被推举为司隶茂才,并任命为徐令。
在赴任途中,班彪来到海边,面对苍茫无涯、雄浑壮阔的大海,他心潮澎湃,提笔写下了一篇《览海赋》,他遥想孔子当年泛舟海上,从容而行,继而想象自己骑上神话中的巨鸟,尽情遨游在海天之间,并且进入天庭来了一番奇遇,描绘一个超凡脱俗的海洋仙境,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篇海赋。
遗憾的是,舟车劳顿击垮了班彪的身体,他最终没能去上任,只能辞官归乡休养,但东汉朝廷并没有忘记他,多次派人征召他出山,这也就有了更多的可能。
作者:悦史君(资深媒体人,作家,观止读书会发起人 微信公众号:历史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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