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对付他们,不就是如法炮制吗,傻蛋们,咱就玩一两次,还没等反应过来这生米早就成熟饭啦,哈哈,你们输定了。
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就说:“谁先来?“
“当然是你们先啦。”眯眯眼心里没底,想先看看路数。
我假装推脱一番,说用石头剪子布定先后。眯眯眼不干,这才装作不情愿地接受了,心里还偷着乐,这帮傻帽果然中计了,先稳拿一分再说,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图一、我假装推脱一番,说用石头剪子布定先后。眯眯眼不干
我开始发牌,叫文昊选了一张,接下来就是洗牌、分牌、选牌,反复几次,动作飞快,基本接近第一宇宙速度,让他们眼花缭乱来不及思索。结果当然没有悬念,文昊猜中了。
他们有点紧张了,小赌棍遇到了新挑战,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胡西西推到前场,叫他挑牌。
这家伙好勇斗狠,打架出手快,下手狠,目中无人,我们叫他傲鬼,可恨的是跑起来还一溜烟,又都叫它兔子腿,就是脑子有时跟不上趟,眯眯眼还没想明白,不想背黑锅,就把他隆重推出了。
这回傲鬼不傲了,战战兢兢地指定了一张牌。
我万分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笑咪咪地插进牌里,开始飞快地洗牌,接下来,就变身萨满教巫师,让他跟着我的快节奏,中了邪似地指东指西,稀里糊涂地一错到底,最后揭开来一看,错牌!
图二、我万分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笑咪咪地插进牌里,开始飞快地洗牌
眯眯眼有点醒悟,要求再来一遍,我反对,都说好了三局两胜,反悔的不是男子汉。
没奈何,只得认输,这下定了文斗由打茧定输赢,我们心中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下面进行第一回合较量,骑马打仗。
双方都是三人一组的战马组合。我方的战马由我充当,自知老爸的遗传下盘太沉重,只能出死力充当战马,苦力的干活,背着战将去冲锋陷阵了。
背上的战将乃是蒯南蒯先锋,他可是不要命的主儿,打起仗来天不怕地不怕,抗击打能力还特强,都叫它拼命三郎。
文昊心眼多,灵活机动,同学送他绰号出溜滑,就叫他在我身后保驾,扶着蒯先锋屁股保持稳定,瞅机会侧面突袭,骚扰敌阵,助蒯先锋一臂之力。
我当然也有绰号了,除了大头这个雅号是老爸钦点的,圈里人还称俺为楞不愁,都是我头大惹的祸,儿歌唱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就这么演变成这个鬼名字,不过也算靠谱,倒是什么事都难不倒,我不按常理出招,常让小伙伴们哭笑不得。
对方组合也煞是厉害。臧天霸是铁定的坐骑,身子粗壮,力大难敌,常自比李元霸,本应是先锋的不二人选,可是太重了,都背不动他,只得委屈到下三路当战马了。
他是资深留级生,连留了三次,班上最后一排角落里他那御用专座都被他屁股磨去一圈。他身胚子超大,是班上的巨无霸,平日里最爱寻衅闹事,孩子们见他来了都躲得远远地,又得一美称净街虎,我们三人背地里再送他一雅号,尊称为傻大粗。
最后,推出胡西西为他们的正印先锋,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院子里鲜有敌手,常有独孤求败的感觉,虽说已自己起了个雅号叫震八方,我们三人都叫他傲鬼。
眯眯眼是军师,自然不能在前方厮杀,在后面保驾指挥,得好好提防,这厮少不了在下三路添乱。
双方调度停当,找来同院的张金柱做裁判员,外号张黑蛋,皆因他黑得出奇,容易让人联想到包公,倒是无帮无派,这次入围金哨实至名归。
他一声哨响,两军阵前站定,再一声,各驱战马冲上前去,顿时杀做一团。
我在下面用力抵住傻大粗的冲击,让蒯先锋奋力杀敌,对方胡先锋也不示弱,挥手乱砍乱抓,二人杀得兴起,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傻大粗到底大我们几岁,身胚子厚重,像头野牛,奋力前冲,我感受到一阵阵冲击波,有点支撑不住了,不由得且战且退。
那眯眯眼见己方得了便宜,腾出身子,跑过来又拉又扯还下绊子,想速战速决,把我撂倒。
文昊见状,奋力用头顶他腰眼,这招很突然,猝不及防,他差点跌倒。
我一声唿哨,文昊趁势窜过了去,狠狠拧傻大粗的大腿,又踹他膝盖后的腿弯,这是从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功法,是最要命的擒拿术损招,对着关节使劲,预先演练过的。
只听臧天霸啊呀啊呀怪叫,腿一软,身子忽地前扑,我早有准备,后退几步,盼他跌倒。这家伙到底身大力不亏,前冲了几步又站住了。
随着下面战马的比拼,马上战况也出现转机。蒯先锋趁着对方前扑,重心降低,按住扑到下巴底下胡西西的小平头,头发太短揪不住,就抓住左耳猛拉猛扯,傲鬼抬不起头来,只得低头抓住蒯南右手又掐又打,想把耳朵挣脱。蒯南死死抓住,就是不松手。
这时,底下的战马傻大粗冲了几步好歹站住,猛地挺身往后一退,想喘口粗气,这下可帮了倒忙,顺势把胡先锋也往后一带,那倒霉耳朵也跟着猛地往回拉,拼命三郎蒯南哪里肯松手,这下惨了,耳朵哗地撕下个一寸长的口子,鲜血滴下来,染红了战袍。
图三、他耳朵哗地撕下个一寸长的口子,鲜血滴下来
胡西西惨叫一声,跌下马来,眼里含着泪花,嘴里骂咧咧的埋怨傻大粗,你干嘛前俯后仰的折腾俺,这么大的胚子,你不怕丢人,俺的耳朵可遭罪啦!
张金柱一声哨响,大家收兵罢战,胜负已然决出。
傻大粗顾不得分辨,背上胡西西就往卫生所跑去,据线报,缝了七针。
这块土地实在太诱人了,这三位贫下中农都想逆袭上位,过把地主瘾,这不,过了三日,他们又卷土重来了,胡西西耳朵还包着纱布,想要在文斗里板回一分。
我们早有准备,带着他们来到前院水泥地广场。在地上画了大小两个方框,大框套小框,里面的小方框四个角画四条斜线连到外面大方框的四个角上,这样就隔出五个小空间来,每个空间标上不同记号,有掌击、脚踢和板子打,板子打又分不同档次,打一下、打两下和打多下,还有偏马打,就是把手伸到腿下把茧子击到半空,再抽出来击打。
打茧就是用一块大约一尺五寸长、三寸宽的薄木板击打地上固定位置的木制茧子,那茧子就像织布机的梭子,只是短一些,只有六到七厘米长,一厘米直径,两头削尖。
将木茧放到指定初始位置,用木板轻击一端,它就弹起,落入画好的格子里,根据落入的位置,再进行下一步。
比如落入写着“2板”的格子里,就可以连续打两次,先用木板轻敲木茧一端,待它弹起再狠命一击,尽可能打得更远,等它落地,再打敲起来打一次,再落地后就可以丈量了。以击打处为起点,一步为一尺,十步为一丈,十丈为一捆,进行丈量。
累计达到十捆的就为胜利方。
过程没有悬念,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大比分落败。文斗武斗皆胜,土地归我们了。
图四、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按打茧的游戏规则,他们还要受罚,我们也不能饶过他们。对方先要老牛耕田一百亩,然后摸糊。
老牛耕田就是受罚的孩子双手扶地,胜利者提着他的双脚,推着他向前爬行,像赶牛犁地一样,双手移动一百次就算耕田一百亩。我们哥儿三个一人赶一头牛,百转回折地走秀,也算爽了一把,这才叫他们起来再去摸糊。
图五、哥儿三个一人赶一头牛,百转回折地走秀
摸糊就是用帽子把头蒙上,抱着他转圈,等他转晕了再放下,让他迷迷糊糊乱摸,转悠到指定地点,一般都是一百米开外。
他们像没头苍蝇似的蒙头转了向,我们在旁边,不断传递假信息,给他们误导添乱,就这么东一头,西一头,转悠了足足一个下午,总算找到了地方,这才哭丧着脸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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